“没有,但她现在提邢司的人。”
“好啊!”
听到这样的话,凤天成觉得不可思议。
总归,能给京兆府添堵,那提邢司那边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可章家之事,就让人无法容忍了,这个仇,必须得报。
那会是什么原因?
“闫明,这事你去一趟提邢司,打探口实。”
“爹,让我去。”
“九天,这事你还真不合适,公对公,总比你私对公方便。”
“去吧!”
闫明应声,然后退下。
而看着闫明离开,凤九天还是很不爽。
“爹,这个闻一可不是表面上那么好相处。”
“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无非就是把这个案子重新交给你,别忘了,你手里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知道了。”
“你先下水,我们几个还有事。”
凤九天退出房间,直接找来凤犁。
“主子,有什么吩咐?”
“我让你查的那晚混进章府的黑衣人,有没有头绪?”
“那人溜出去后街之后,就再也没见到身影了,紧接着就是禁军来了。”
“跟我去一个地方。”
“主子要去哪里?”
“废话真多。”
而就在刑部,提邢司两边得到消息的同时,章家三少这一支满门被屠之事也穿到了京州城各个角落,甚至上报了朝廷,引来众怒。
三天后。
顿时,没等那些大佬们最后决定,上面就派人传话下来了。
确定凶手就是一个叫天霸的人,提邢司将案情进展汇报完毕了,人就被午时问斩,不得拖延。
这动作挺快的。
一连串的组合拳下来,京兆府的人也无可奈何,没想到提邢司雷厉风行,所以都没等刑部那边说话,诛逆令就下来了。
“杀人犯……杀人犯……”
“打他!”
“就是这个人,杀害章家四十余口人……”
“就这个恶魔,打屎他,打屎他,打屎他!”
“……”
“快快快,跟上去,打!”
凶手带着手扣和重重的脚链困在囚车里,被衙差当街游街,京州城的百姓听闻,道路两边围的水泄不通,不少人一个劲跟着车扔鸡蛋、菜叶子……
“孩子,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否则就跟那个人一样……”
“哦?”
张统领负责京州城治安,这诛逆令自然是要交给张统领负责押送刑场。
这个叫天霸的人自己也清楚内情,可就是咬死了不说。
眼下可就没机会让他开口了。
闻一头戴乌纱帽,身着六品绿墨色鹭鸶官袍,胸前、背后各缀一方形补子。
一张棱角分明俊脸,金色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闻大人,请!”
“各位大人请!”
闻一今天只是来观摩的,也是第一次威风凛凛的坐在行刑的主位上,内心深感责任重大。
很多百姓见状一惊。
竟然来了一位年轻有为的官员。
“监斩官旁边那位是?”
“这都不知道,他就是闻姬大将军的四子——闻一,现在是提邢司六品提刑官。”
“好厉害的样子呦!”
“帅气逼人。”
“哇,容貌如画,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这种容貌,嘻嘻嘻,我喜欢!”
“哼,有没有搞错,你是来骂人还是来看闻大人的啊?”
“嘻嘻嘻,都有!”
“我们可是闻大人宇宙超级无敌美少年团的粉丝哦!”
“什么时候兴起的?我怎么不知道?”
“就现在啦!”
“那,那我可不可以加入?”
“嘻嘻嘻……小妹妹,可以可以……大家一起来应援嘛!”
“还有我!”
“我也要!”
“人多力量大,快来组团。”
“花痴!”
“要你管!”
……
步步算计,简直滴水不漏。
而直到此时,天霸才后知后觉的恍然,这里面另有文章。
自己被套路了。
白已站在闻一的左侧,问道:“四少,你说最后关头他会开口吗?”
木鱼水心站在右侧,“那可不见得,为了抓他,我胳膊肘斗疼了。”
白已:“活该,谁让你最近变胖了,脸都大了好几圈,你好意思,也不减减肥。”
木鱼水心气急了:“你……”
说到这,闻一眉头皱起,不知在想什么,半响之后,挥挥手:“行了,你们两个有完没完?这场合给我严肃一点。”
“四少,我看周围都很正常,会不会是我们想多了?”
“静观其变。”
二人齐声,“是。”
等到午时三刻,监斩官忽然高声:“吉时已到,斩!”
刽子手听到监斩官的“斩”字喊出,毫不犹豫的挥动大刀。
此时人头滚落,血溅当场,尸体慢慢的向地面倒下,行刑就算完成了。
同时,也真正了解闻一这么做的目的,无非就是让幕后主使跳出来,可惜想错了。
白戊在围观的群众当众没发现一个可疑人物。
这就奇怪了,难不成他们分析错了。
“回去吧!”
“是。”
他们好不容易从赌源查到下毒之人,是一收买的贴身侍女,人家一早被别有用心的人收买,而那人根据身高体重,查到跟案发现场的发现的凶手身份一模一样。
否则这会儿不只是天霸,估计连他都会被当成同党,一并被抓。
凶手行刑事情,当晚凤九天就知道了。
接着第二天,刑部要来提邢司交接。
不过来人不是闫明,而是凤九天本人来了,可能这几天太累了,眼眶都有很浓的黑眼圈。
见到他。
紫星根本没想搭理,可一听他有疑问,顿时眼神一动。
“凤大人?好啊,怎么你有问题?”
“是。”
“说说看?”
“不打算给我进衙堂坐坐?”
“门口方便,说完,我还有事要做。”
潜台词,她很忙,没空扯皮。
“我想,应该不是他一个人完成的,案发现场我也看过,明显就不是一个所为。”
“这件事你可以和我家四少探讨,不过我觉得那个叫天霸,可不是一名普通绿林人士那么简单。”
“而且有一原因迫使他不得不这么做?”
“会是什么原因?”
“这个相信我家四少已经走了头绪吧。”
“这么说,行刑是故意做给幕后主使看的?”
“呵呵……”
干嘛不说了啊?
喂,这就走了。
一进门,就看到木鱼水心懒洋洋的躺在软塌上,双眼微眯,仿佛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