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驾……”
街边上灯红酒绿,夜色迷人,马车啪嗒啪嗒地穿梭在喧哗街市,一阵阵凉意忽然让人毛骨悚然,是无助还是寂寞?
她,就她。
这种感觉依然那么熟悉,静静地发现空气中弥漫着他的味道,很淡很淡的微笑,甜甜的,原来这叫思念的味道。
但思念却叫人很苦,此刻能否来一杯烧酒,麻醉一下那颗苦涩的心。
为了见上一面,他亲自赌上一把。
少年暗许芳心却怎么都想不明白她会拒绝得这么干脆,出发时,又坚持送出了信,着急等待着。
路过茶馆时,隐隐间穿过,一道目光抬起头来,一道目光似乎能穿过车帘,直达前面那滚滚前去的车架。
怎么是他!
——玄子贤。
刚考完还没几个时辰,就这么着急忙慌的从城西大街出来,这是要去哪?
由不得冷子涵怎么想,因为,只有冷子涵熟知他的一切,而玄子贤也见识过了冷子涵那骇人听闻的算计力。
很好,竟然在他府里安排细作,这个账就该好好算算。
车轱辘行进的速度并不快,就比正常人多提一两步。
按理说,玄太师在国主面前越受宠,他玄子贤得到的好处就越大才对啊。
人世间有各色人等,而各色人等又各有各的才干。才能分为多种,或有文韬,或有武略,然而作为政治家,特别是作为权谋人士,那选择的标准恐怕主要是政才。
“砰!”一个身影闪过,直接蹿进了马车。
见到忽然挤进来的人,玄子贤冷冷地道:“你怎么来了?”
慕容云海容光满面,含笑落座:“蠢,你被人监视了,别乱动。”
说他遇到了麻烦,特意过来,看看是否帮上忙。
“劳你费心。”玄子贤狠狠拧眉。
“快走!”
“去那?”
“我这是在帮你,按我说的路线。”
“……”
当车架停下来的时候,迎着玄子贤怀疑与愤怒的眼神,慕容云海看出了玄子贤的心思,他并不隐瞒,愤愤不平的说道,“迟早都要死他的。”
路过一庄子。
两公子下了车,玄子贤更是甩了袍子迈开大步,从冷子涵的身边走了过去,待走了几步。
淡淡的说道:“你给我等着!”
“好大的口气喔,还以为,有什么能耐!吓唬谁呢,我冷子涵又不是吓大的。”
玄子贤垂眸。
又突然转过身来,两眼爆出如同剑一般的目光,一股骇然的气势顿时从他儒雅的身上爆射开来,让车夫和慕容云海猛得吓了一跳。
“要玩手段你不是我的对手,有啥好得意的。”
冷子涵向玄子贤走近一步,盯着他的眼晴,嘴角轻勾:“是吗?你以为你爷成了太子太师就高人一等,你若再如此不长进,哪怕你想要从冷家得到东西,那都是做梦,你别以为你们爷孙干了什么好事,对于我来说,最多只是锦上添花罢了!真的较量早就拉开了战局。”
“是么?指不定谁得意!”慕容云海冷哼一声。
慕容云海的气势对他来说,只不过是让他更加的愤怒,他苦心积虑的引起冷子贤的注意,却被慕容云海神不知鬼不觉的消散于无形,怎么可能忍。
不由得冷子不怒:“主人都没说话,狗就开始摇头摆尾了!”
“你……不跟你一般见识!”
他想他们之间内讧。
哼!
玄子贤冷哼一声:“冷子涵,你倒是看得清,惹我死路一条,但是,不够远!本公子是有这想法,但你以为想的仅仅是如此吗?”
“还是想告诉那位?”
他知道了?
也是,冷家也有自己的眼线。
冷子涵心思一转,马上想到了在有一回夜里拦截他的黑衣人对话,当时若不是闻一救他,搜出对方的身份牌,不会引起他的注意,可以现在认真一想,还真是意外收获。
“玄子贤,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知道什么意思?”
“这就是冷卍尧的意思!”
“哈哈哈哈……太搞笑了,你们两家狼狈为奸,长辈之间斗得你死我活,小辈之间为了利益,整个局势背后为了什么,别人不晓,只怕慕容轩和玄悬也想权倾天下吧!”
“哦,对了,还有一个皇后娘娘……”
玄子贤又是一阵语噎。
也太直接了吧!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如今这番说,就算自已能引起宫中那位的注意,他冷家手握兵权照样可以玩死这些人,看来,果然如他所言,有利可图才会走到一起。
“斗来斗去没意思。”慕容云海看不上。
冷子涵眸色转冷,“是呢。”他的眼神有点可怕。
慕容云海退了几步。
“但这还不够,敢不敢玩大的!”玄子贤一点都不否认,但嘴角却依然很鄙视的看着冷子涵,仿佛其他的人都不存在一般,冷然的说道:“小心走夜路的那种!”
到夜深人静的时候。
木鱼水心一边整理卷宗一边小声问:“四少,这个点是不是刚刚好!”
闻一抿了口茶,开口道:“让曹萍儿也带人!”有这个机会,不要错过。
“我已经安排好了。”
“小心点!”
“四少不去吗?”
“我还有事,大家小心!”
众人抱拳而去。
不会儿一伙黑衣人掠过街道,穿过几条巷子,行动迅速,动作敏捷。
就闻金元一脸懵逼看着几个人,翻墙时一趔趄,拖了后腿。
“快点!”
“哦?”
进了里面,他们看着墙角的位置蹲下来。
宅院内寂静阴森,外面的风阴冷的嚎叫着,时不时可以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我闻道了阴谋的味道!”这是白戊的想法。
“啧啧,又来这套。”木鱼水心想说明明是一股股腐臭味。
“不对,怎么这么臭啊!”闻金元大概从来没有闻过这么恶心的味道。
曹萍儿突然反应过来,“有人!”然后默默地看了木鱼水心和白戊一样。
“没事,起夜的。”
随即放下心来,耐心等待。
一直到午夜时分,突然一个黑影掠过窗头,可是外面寂静的可怕,仿佛黑暗要吞噬一切。
这样的景致,就在这暗中云谲波诡的衬托下,显得十分诡异。
一阵风吹过阴森恐怖,毛骨悚然,冷气袭人。
呼呼呼~
她叼着一朵黑色彼岸花来了,漠然地看着这无边的夜色。
瘆得慌!
这到底是什么鬼?
木鱼水心立马招呼两人一起,偷偷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