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滨与南蛮边界之战拉开帷幕。
就在二皇子诸葛宇晗离开皇宫不久,苏妃这几日连连向国主诸葛村夫哭诉了好久。
这次还带走了四五位京州城显贵子弟,虽身居朝中武官,满怀一腔上阵杀敌的热血,等来了机会。
“爱妃啊,这一仗宇晗要了争气打赢了,我西滨的繁荣昌盛,那就上层一个层次,周边列国暂时不会来犯……”
“可是……”
“你也要给他一个机会,让文武百官认可他,好有他的党羽支持。”
“那皇上,就宿吗?”
“哈哈哈哈,就当朕欠你的……”
“皇上真坏!”
雨下了一夜。
直到凌晨时分,才终于停了下来。
国主不同意换人,但苏妃还是动了不该得动的念头。
三更半夜。
城西大街。
被涤荡的空气,清新好闻,仿佛昨晚的一夜血腥只是幻境。
京州城依旧热闹,只是从大清早开始,街头巷尾的老百姓便议论纷纷。
之后的一段时间,也依旧如此,甚至愈演愈烈。
直到最近的第三天,皇宫终于传出消息,据说四皇子诸葛耀杰勾结公孙家族,策划宫变谋反,最后被大皇子诸葛悦恒一力压下。
纪妃,被吓得惶恐不安,精神错乱,疯疯癫癫打入冷宫,而四皇子诸葛耀杰被莫名被压入天牢,静候处置。
同时,西滨国主诸葛村夫发怒,要求三法司彻查此事,绝不姑息,并在朝堂之上正式册封大皇子诸葛悦恒为皇太子,立了太子少傅和太子少师,太子太师之位,则是落在了玄悬太师头上。
现在卷入朝政纠纷之中,自然有人欢喜有人愁。
这就有趣了。
然后圣旨颁布天下:朕仰惟祖宗谟烈昭垂,嫡子诸葛悦恒,日表英奇,天资粹美。兹恪遵皇太后、皇后慈命载稽典礼,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社稷。
于宣德十年十二月二十五日授诸葛悦恒立为皇太子。
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系四海之心。
……
册封仪式设在天地坛,高高的白玉阶上,插满了无数旌旗,皇家禁军分列两遍,庄严肃穆。
祭坛上早已备好了祭祀所需的祭品。
主持仪式的玄太师开始宣读册封诏书。
阶下文武百官,皇亲国戚,甚至皇后娘娘带着后宫佳丽等,参加了这般隆重的祭祀仪式。
场面颇为壮观。
这算是如愿以偿了吧!
这一招,也不说谁厉害,诸葛悦恒浮出了水面,这日子只怕不太平了。
扳倒一个皇子,其他只是暂时的,未来真正的皇位之争仍在继续,这一场游戏谁都没赢。
“恭喜大……”
可还不等奕无桐把话说完,便被诸葛恒悦抬手制止了。
现在不能叫大皇子,改为太子殿下,手上就多握了一道兵符。
接着,太子刚要说话,便只听外面传来脚步声,一个小厮快步进来传话道:
“启禀太子殿下,皇后娘娘从宫中派人来了,说是有要事与殿下相商,望您尽快回复!”
在座的奕无桐闻言无声与尚如风对视一眼,然后看向主位上长案后的诸葛悦恒。
这时只听诸葛恒悦直接说道:
“你就直接告诉那人,就说昨夜之事,算此了结。
从今往后,我诸葛悦恒与南蛮皇室再无瓜葛,望其自重,请母后放心。”
“是。”
奕无桐听了十分不解,但也没问原因。
不管怎么说,他也已经是太子的人了。
今夜那就好好陪着太子殿下饮酒作乐,解解乏子。
丁府。
“娘!”
丁墨简直气得跺脚。
丁夫人忙道:“你要是想让你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让你别爹生气。”
丁夫人自然不会生丁墨的气,她只是有些不满丁墨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正是因为丁墨这种野惯了的性子,总是不能定性。
郎家有什么不好,那郎凤灵虽说还小,到这孩子嘴甜,可爱,他还不满足。
“你啊,就学会了得寸进尺,现在我的话都不听了,你还要在外多久,你看看,你大哥二哥都比你出息多了。
两人不仅走上了仕途,可以帮你爹分担一部分责任,倒是你……”
说到这里,丁夫人转头看向丁墨,斜睨着她带的目光中三分无奈:“你那酒楼的生意如何?有没有人为难?你不是还有其他股东合作,那就叫他们帮你分担一点。
还有一个多月就是农历新年了,你干脆现在放手。”
“不行!”
丁墨想着郎凤灵还真是大胆,心下也有些不快,闻言却是摇头道:“最近都忙不过来,要放手也得我亲自交接。
娘啊,能不能跟我爹爹说说,放我出去。
这才半天,我都要疯了,您不能全部听信他人谗言吧!
这耳边风是不是得吹吹,我可是您宝贝儿子呀!”
“混账东西?”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
他爹回来了。
丁夫人见了丁尚书,不禁福了福身,“老爷,回来了!”
“嗯,还守着?”
“我……”
“妇人之仁。”
丁夫人赶紧冷着脸,对房间里面人道:“这么说,今日你还是要出门?
丁墨,我不管你要做什么,反正若是在过年之前你不能把手里的事情解决了,我就要用我的“独门绝技”了!
你们两父子也真是够了。”
只见里面的丁墨现在门后双手抱胸,脸上表情十分冷漠:“还是爹太霸道了!”
丁尚书闻言,“谁霸道了?”十分不屑。
又道:“臭小子,我这跪一上午回来你们没半句安慰,还被你这混小子惦记上了?”
“是您蛮横无理在先……”
“——白眼狼!”
“谁白眼狼了,您的月供还没我几天赚得多呢?”
“嘚瑟吧!”
“凭本事来的。”
“……好端端的怎么又吵起来了?”丁夫人在一边急的不行,深怕两父子一言不合又大打出手。
这两人的关系一直很僵,若是又闹她会十分头疼。
也就忍住闭口不言了。
丁尚书见状气急败坏的回了书房。
留下母子,隔着一道门。
“走了?”
“娘啊……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儿子啊!”
“十月怀胎,还能有假。”
丁墨伸着脖子,“娘,我给您一笔巨款,怎么样?”
丁夫人瞥了一眼,有些生气:“哼,你休想套路我。”
丁墨连忙凑了上去,继续反驳:“娘,白花花的银子,您不喜欢啊?可以买很多好东西……”
丁墨从身边拿出一张大额的银票,在他娘面前晃来晃去,故意引诱她上钩。
只要哄好他娘,就一定会成功逃出家,到时候他爹想请他,那就不一定有那个机会了。
“娘,这里呢,有五百两,都是我这一年辛辛苦苦在外面打拼来的,苦心经营,呕心沥血啊……真的很不容易啊!
每天在外面风吹日晒又雨淋的,你以为你儿子是在外面潇洒吗?
不,我是在给我娘准备礼物,这不是快到您生日了嘛,我……”
这一听,丁夫人现在门外略微沉吟了片刻,就冷静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完了又补充了一句,“是还有几天,你这小子倒是有心了。”
“是啊,我本来都看好了一款非常好用的芙蓉膏,全京州城最好用,最奢侈,最润滑的保养品……”
丁夫人不由自主的心动了。
这个东西,她们几个贵妇人聊天时不止一次提过,很羡慕,关键求而不得。
“还有啊,我听说北岳国盛产一种名贵中药——阿胶。阿胶服之能滋阴补肾,安神定魄,强筋健骨,延年益寿,有病能治病,无病可强身。它与人参、鹿茸一起,并称为中药“三宝”,最近在京州城的贵妇人圈里格外深受欢迎。”
“臭小子,你不要框我,这阿胶咱西滨不是有吗?还需要进供!我不信”
丁墨那是一脸认真解释:“娘,我没有骗您,这本地产的叫驴胶或驴皮胶,只有这个北岳国某个地方产的才叫阿胶。”
“这是为什么呢?”
“阿胶,据史料记载,已有五百年历史,正宗阿胶的制作,除采用传统工艺外,制胶用水也非常讲究,所谓“桔生淮南则为桔,生于淮北则为枳”,若水质不符合正宗阿胶的要求,则阿胶的功效可能要打折扣了。”
“是呢!这个听过。”丁夫人点头。
丁墨又道:“每年春季,选择纯黑无病健驴,饲狮耳山之草,饮狼溪河之水,至冬宰杀取皮……”
“由此看出水是古时毛驴饮水和泡皮熬制阿胶的唯一水源。用北岳国制作的阿胶,才算是保持了正宗阿胶的传统特色。”
丁夫人微微一笑,“行啊,你还真懂这些啊。那你说说吃了北岳国的有什么好处?”
“那,能不能做个交易?”丁墨赶紧提出。
“据说《神龙本草经》中将其列为上品,并认为阿胶久服克轻身益气,历代医家多用之滋阴补血润燥。连宫廷御医都能证明,阿胶主要含胶原水解而成的明胶蛋白,里面就有二十多种物质,它们在体内相互作用、相互结合,生成多种有益人体的酶和维生素。
最重要的是可以造血,还有大量胶原蛋白,对皮肤的营养保健具有很大价值,可以防皱、防止皮肤老化当之无愧地成为那些贵妇人抵抗疲劳、焕发光彩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