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时辰了,闻一坐在龙椅上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
住持鸠摩空辰认真的望着少年:“你想听?”
闻一眼眸放光,扫了一下四周,低声道:“我们发现了,异国人士的踪迹。”
他想知道这个住持反应。
不知道是不是对方太过于冷静了,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而他,据了解已经是静安寺第四十三代住持——鸠摩空辰,法号一智,俗姓余,人称莲雾大师。
鸠摩空辰一愣,顿时无奈说道:“老衲掐指算了,两位施主无碍,要不然我们这么多人怎会找不到他们下落,一定是他们发现了什么,所以,你必须将一件不可能的事做成。”
这什么神逻辑?
竟然给少年打马虎眼。
“眼下,静安寺正面临外界的质疑,大师不解释一下吗?”
“何必执着?”
“大师你的马甲掉了。”
“如何少年执意干预,那你就放开手脚,大胆去查。”
怎的,关他闻一什么事,谁之过,谁之责?
这理由,荒唐至极。
鸠摩空辰又开口言道:
“老衲想说的是,静安寺一直以来与世无争,这次的意外,势必有人蓄谋,作为西滨新一代的年青人的你,或是你们就应该扛起肩上的担子。”
神马意思?
少年特么无语。
“住持此言差异,难道做人当如隐士,在滚滚红尘中淡泊明志,然后做事当如战士,把责任强加于人,在应该在战场上披坚执锐。”
“不是。”
闻一闻言秀眉一挑顿时怒了,“哼,一智大师,只怕不是这么简单吧!有事相求,何必吞吞吐吐呢?”
他当下脸色一僵。
“哟,小子不服啊,干他呀!”
那浑厚的淳音从大殿外传来,一双犀利的眸子紧盯着甄洛,不急不慢从他身边走过,转身还不到三丈之远。
“少年人,有志气。”
眼前这老者,化成灰都认得,又出现这里做甚,还真是阴魂不散。
闻一皱眉,瞬间脚下一顿。
“怎么又是您?”
这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一旁的鸠摩空辰捏着一颗颗舍利子默念着,脸上挂着微笑。
虽然不知道对方姓什么,做什么?
看到他,闻一嘴角扬起丝丝缕缕的嘲讽。
当然老头嬉皮笑脸惯了,便直接扬声道:“咋了,很不屑,告诉你,做梦都别想甩掉我。”
切~
话完,闻一一个眼刀子飞过去,那叫一个霸气侧漏。
好厉害的年青人,老者本来做的心虚更不敢对视,于是侧过身,看着墙上的菩萨,又认真起来:“他们确实启动一个计划,这个日后你就会知道。”
他们是谁?
什么计划?
这两人真当兜圈子啊!
“没兴趣!”
“呵呵,你会有兴趣知道。”
闻一冷眼:“您到此,该不是特意为了堵我吧!可笑之极!”
还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老者哆嗦了一下,很快维持了镇定。
“闻公子,你要做的事,未来路还很长……”
本以为眼前的这个年青人很容易搞定,道理谁都懂,事实证明这个年青人不简单,心性成熟。
彼此半斤八两,谁也没有讨好。
一旁的鸠摩空辰双手合十,谦卑笑道:“阿弥陀佛,欢迎夫子远道而来……”
还不住念叨。
什么来着?
叫了什么?
闻一大脑峰回路转,柳暗花明,这下解释得清了。
刚才一智大师开口称“夫子”,嘤嘤嘤,游戏开始上线了。
——夫子,那不是太学院最高责任人吗?
是掌院!
记得开学那天见过一次,印象不深,更没注意面相,难怪后续这么多误会。
之前一次次试探,他当真无视,简直太牛了,夫子的面子都敢不薄。
闲的。
白已觉察到了不对劲,靠近闻一耳边低吟:“四少,怎了?”
记得第一次是在德云楼外面的那条街无意间偶遇,那时候和丁墨理直气壮打过人家。
啊~
丁墨被开除该不会就是这个老夫子干的吧!
上次把人家扔马棚,还……
不可描绘!
呃~太惊悚,太刺激!闻一冷汗都出来了。
真替丁墨默哀三分钟。
“没事!”
夫子回道:“一智大师,客气了!”
“学生闻一拜见夫子!”
闻一只好恭恭敬敬行着大礼,态度十分虔诚。
“闻公子,无碍!”
夫子盯着他,脸上露出微笑。
闻一继续恭维:“学生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夫子见谅。”
夫子,国主见了都要礼让三分,这可是在神像面前,他闻一内心波动蛮大,一副做错事而又委屈。
夫子笑呵呵的道:“大丈夫能屈能伸,我虽然早就认识一智大师,但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现在呢?我找你自然不光是考验,还有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
这么远跟过来,不是单纯找他的吧!
闻一愣了一下,也极力反对:“恐怕,以学生一人之力难以承担。”
也顿时生出多疑。
“没事,还有其他人呢!”
闻一心想,那会有谁呢?
是锦樊,还是紫星?
那会是谁?
趁着大家叙旧,一智大师给夫子使个眼色,然后走开。
“公子,现在怎么办?”
闻一压低嗓音急声道:“有发现?”
白已摇头,回道:“一头雾水!”
闻一沉思了一会,冷声道:“咱们现在捋一捋思路,你说当时木鱼水心叫了你之后,就去找丁墨,那他们应该是在一起,对吧!”
白已苦笑:“以我对木鱼水心的了解,她,到哪,身上绝对是带着干粮,饿不死倒是真的。
不过公子,我们是不是应该找一下庆生小师傅啊?”
“为何?”
“我怎么觉得,木鱼水心她一定是去找他了,只是我们一直将他遗忘了呢!”
对啊,走水这么重要的场合,怎么一直没有见到他呢?
“走!”
眼下闻一感觉不对,脑子里有一根弦在跳动,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
话还没说完,两人一先一后冲了出去。
“嘘,别动!”
“公子,咋了?”
“那不是昨天那个古怪的老和尚吗?他怎么从庆生房间出来了。”
“注意隐蔽,咱等他走远一点看看。”
时辰不算太晚,这一天下来,天色渐渐要暗了,赶紧趁着一点余光之前,发现点什么才好。
“走!”
房门“咯吱”一声打开,“啧”白已轻啧一声,这房间怕是被人打扫过了。
看着墙上乱七八糟的物品,扫把、簸箕、铲子、锉刀、筛子、各种木盆等,连犁头都有。
白已当下脸色越发冷凝几分,抬眼看一下他家主子说道:“公子,这地方要不是摆着一张床在,我还以为是间杂房。”
闻一则在仔细的观察每一样东西。
“小心!”
白已不知道碰到什么,“咚”的一下,床板缩向内侧开了一个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