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让她发誓
宁觅一颤,完全始料不及宫墨戈会如此直接地突然来这么一句。【妹子最喜欢的言情小说网WWW/d/a/s/h/u/b/a/o/cc】而事关宫墨戈的生死,尽管她在宫墨戈面前早已经戴上一张伪装的面具,演技也几乎已经炉火纯青,但在这一刻还是止不住有些怔住,无法反应,也没办法立即回答。
无法反应在其他人眼里同样是种反应,并且一瞬间的最初反应往往最真实,骗不了人!宫墨戈用不着宁觅再回答,从宁觅这一反应中已然试出答案。
松开手,宫墨戈不再说话,脸上不喜不怒,也不发作,阴晴难辨。
外面的霓虹灯光始终透过诺大的落地窗交错地折射进房间,夜越深越明亮。如果一切真的别无他法,绞尽脑汁还是怎么也想不出更好与两全其美的说辞,而表面又已经有些被当场看穿,那么索性豁出去直说,或许反而能为自己赢得一分坦然。想到这,再看着宫墨戈因她一瞬间的最初反应而起的变化,宁觅在随后的冷静下来中心底里的那点心思刹那间千回百转,最终在和刚才一样还是想不好怎么开口的情况下不闪不避地迎上宫墨戈的目光,两个人面对面站在落地窗前,“有些话,你或许不喜欢听,但事到如今我还是不得不向你坦白,尽管我已经在很努力很努力地放下司少池了,甚至为了你置他于不顾,但不得不承认,私心里还是希望他能安然无恙。这样,我对他的愧疚也能稍微轻点,从而让自己好受点。”
“愧疚?”宫墨戈不紧不慢地重复这两个字,继而重新盯着宁觅的双眼,不想错过宁觅眼中的一丝一毫变化,“你现在对他,真的只是愧疚而已?”
“没错,只是愧疚。”目光清澈,语气坚定,宁觅依然不闪不避,任由宫墨戈审视,这个时候绝不能让他看出她有半点心虚。
半饷,宫墨戈的手再度伸出,但这次并不和刚才那样挑起宁觅的下颚,也不像刚才那么冷漠,而是掌心轻抚上宁觅的长发,好像回到了情人间的亲昵温柔,“那要是我这次放了他,你又会如何?”
“从今往后,与他真的再没有任何关系,就连愧疚都不再有,说到做到。即便路上偶然遇到了,也将形同……形同陌路人……”如果可以的话,宁觅当然希望宫墨戈此刻说放过了司少池的这句话是真的。但即便不是,他只是嘴上这么说说或是故意拿这样的话来试探她,她此时也只能这么答。
宫墨戈闻言,再一次沉默下来,看着宁觅没说话。
“如果你还不信,我现在可以当着你的面发誓。如果我宁觅骗你,就让我……”
“如果骗我,就让司少池有一天死无全尸。”打断宁觅,宫墨戈不需要宁觅用她自己来发誓,弦外之音显而易见。
宁觅一怔,说到一半的话被宫墨戈这般打断,自然而然停下。
宫墨戈并不催促,也不勉强宁觅一定这么说不可。
须臾,整个房间不觉又一度陷入安静。
灯光,同时照在两人身上。
虽然这样的话很不吉利,可是只要能救司少池,让司少池先过了眼下这关,她做什么都愿意,何况也没有什么能比让司少池先过了眼下这关更重要与迫切的了。但问题是,直到这一刻她仍无法判定他说放过司少池这句话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只是说说而已。
随即暗暗握了握拳,只能暂时死马当活马医,宁觅深吸口气,就姑且顺宫墨戈的话说,“那好,就如你所言,如果你这次放了他,让我消除对他的愧疚,我就与他从今往后形同陌路。我如果骗你,就让他有一天死……死无全尸。”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自己记住了。这一次,我就暂且放过他,会设法让他安然无恙脱罪。”宁觅乖乖按着他的话来发誓本来高兴才是,但宫墨戈脸上却看不出满意与否,做这决定也很突然。
“真的?”这么说来,他说放过司少池是认真的了?一时间,惊喜得令宁觅简直有些不敢相信,深怕空欢喜一场,不由脱口反问,想要再当面确认一下。
宫墨戈不答,抚在宁觅长发上的手掌倏然收紧,将宁觅的头一把按过来,就低头吻上去。
他这么做是为了她?不惜放过司少池来消除她心中对司少池的愧疚,从而让她与司少池以后形同陌路?承受着宫墨戈突如其来的吻,宁觅一时无法再思考,真的没想到事情竟然可以变得这么简单容易,亏她之前还绞尽脑汁拼命地想了那么久。
吻着吻着,宫墨戈不知不觉将宁觅抵在落地窗上。
透明的落地窗,二十余层楼的高度,从远处看去好像宁觅的身后什么都没有,就站在高楼的边缘一样。
渐渐地,宁觅很自然有些喘不过气来,以为宫墨戈感觉到后就会和之前那几次一样退出去,但不想宫墨戈退是退出去了,可吻却沿她的颈脖一路吻下去。
因为一整天都没有离开过房间一步,宁觅身上还是早上起床时的那身睡衣。领口虽然一直被宁觅拉得很严实,但极容易拉开。宫墨戈一边继续吻,一边手就扯开宁觅身上的睡衣抚丨摸丨进去。
“别……孩……孩子……”宁觅闪躲了下,自检查出怀了孕后第一次这么庆幸腹中有个孩子,也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还可以用这个当借口名正言顺地拒绝宫墨戈亲近。不过还是那句话,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生下腹中这个孩子。
宫墨戈听到了,但还是没有停。刚开始对宁觅说“想趁这个机会弄死司少池”是故意试探,之后对宁觅说“放了司少池,她会如何”同样是试探,可最后还是选择了后者,如同赌博一样,用放过司少池来换她消除对司少池的愧疚,从而彻底斩断她与司少池之间的一切关系。
最终是会赢,还是会输得一塌糊涂,宫墨戈罕见地不想去想,眼下唯有这样才能真实感觉到她就在他面前,并在他怀中。
被扯开的睡衣,腰带不知不觉松开与滑下去,宁觅的身子转眼间若隐若现地暴露在房内的明亮灯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