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钱。”江暮寒面无表情地说道。
这一番话说得,户部尚书明面上不显,实际上已经给江暮寒疯狂地叫好跟呐喊了。
这一个个的,站着说话不腰疼,国库内还能够有多少的钱?干什么都要钱,眼下那个重开科举的事情,涉及到的就是大批的银两了。
如今又要修建堤坝,哪有那么多钱可挥霍的。
那夜渡山的矿脉确实是还可以继续开采,而且开采下来的数量也不少,可是问题是,开采需要时间,提炼需要时间,这些个事情都要工人去做,工人不要工钱的吗?
从贪官污吏家中收敛出来的倒是成品银子,可那些个官银用处也极多,光是发放军饷一件事情之上,就败了大概五百万两白银。
这些个事情他还没来得及往上报,底下都在讴歌太子殿下良善,还有皇帝怜悯军心,这么大的底儿只有他们来兜。
太子发放军饷本就有一定的问题,前面因为发放不均,导致怨言颇多,后来为了平愤又往里添了钱,这多余的钱哪里去找,还不是只有问户部要。
一来二去,本来就说的二百万两军饷,演变成为了五百万两,太子直接拿了令牌来户部取,他拦都拦不住。
如今国库里所剩无几,倒是从李煜府中以及五皇子府内搜罗出来了一些银子,但是这案子还是在查办当中,这些个东西都是赃款,目前还存放在了刑部,想要从刑部之内将银钱提过来,还有很长的流程要走。
简而言之就是,他们没有钱。
不过这些个事情,户部尚书知道,另外一个侍郎也清楚,江暮寒昨日才上任,按照他的估计,江暮寒应当是连户部的构造都还没摸清楚。
谁知她上来就说没钱了……
尚书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眼里充满了疑惑,抬眼一看自己的副手,也是同款的迷惑。
“那户部什么时候能够有钱?”纪迟蔚看着江暮寒。
江暮寒挑眉,道:“回纪大人的话,此事不该问户部,而是应该问刑部。”
这火还烧到了刑部的身上。
刑部尚书满脸的尴尬,站出来道:“江大人,这与刑部有什么关系?”
“刑部办案时间太长,霍家的案子倒是结清了,缴纳银两也归入了户部国库内,可张娘子一案之中牵扯出的巨额银两,时到今日都未曾能够流入户部。”
“第二,李煜府上搜罗出大批的现银,我户部之人本想去查点,刑部却已案子尚未结清推脱,导致银两总数不得而知。”
刑部尚书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江暮寒有事说事,这话的意思却是刑部办事不利,拖延太久。
“……江大人所言有理,可这也怪不着刑部啊,许多事情都自有规章和流程,刑部也是按照规矩来办事的。”
“规矩卡死了堤坝钱,这事得您给纪大人解释。”江暮寒半点不吃这一套,直接甩锅给了他。
那刑部尚书一抬眼,就对上了纪迟蔚冷淡的目光,当即就打了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