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他话音刚落,便听得一声巨响。
他们跪着的几个人都抖了一下,回头瞧见皇帝阴着一张脸走了进来,都不敢说话了。
“还没撒够气呢!?”皇帝走到史一铭身边,踹了他一下。“还想在朕这御书房内再打一架不成?”
史一铭大气都不敢出,低声道:“不敢。”
“还不敢,朕看你没什么不敢的!人家开门做生意,你们牵着条狗去,让人伺候你的狗?史一铭,你好大的胆子!”
史一铭刚才还趾高气昂的,哪知皇上已经全部知道了,顿时吓得一抖。
“你爹不成器,养得你也是个混账!若不是看在了贵妃的面上,朕今日非得要扒了你的皮不可!”
“皇上恕罪,一铭再也不敢了。”
皇帝冷哼了声,道:“你爹在朕面前赌咒发誓,说以后再也不会有这种事了,你最好警醒一些!”
“是、是!”
“滚吧。”皇帝连看他一眼都嫌烦。
那史一铭滚了,皇帝复又看向郁晟风:“笑什么?你以为这里面就只有他一个人的事?”
郁晟风那刚露出来的幸灾乐祸的表情,瞬间收了回去,安静如鸡。
“你平日里就是个无法无天的性子,也不怪别人会上门来找你的茬,京里那么多的酒楼,偏偏就找你的不是,你还不明白吗?”皇帝没好气地看着他,随机挥了挥手道:“滚吧。”
郁晟风微愣。
“你爹可比朕狠多了,上来就说让朕打死你。”皇帝当即气笑了,郁阁老可比他生气多了,上来就想大义灭亲,他把郁晟风留在这里,还成了郁晟风的避风港了。
郁晟风无法,只得先离开。
皇帝收拾了他们老子,这会心情也平和了些,只阴着脸在那批折子,也不管他们。
这跪着的人越来越少,眼看就剩下江暮寒跟沈郁白二人了,沈郁白却被提前叫走。
“皇上,祖父没来吗?”他担忧地看了江暮寒一眼。
“你祖父都一把年纪了,你还想气死他不成?”皇帝冷眼扫他。
沈郁白无奈,只得起身离开,临走之前冲着江暮寒使了一个眼色。让江暮寒稍安勿躁,等他出去见着了沈明德,便让沈明德将江暮寒也带走。
江暮寒微颔首。
哪知,沈郁白前脚离开,苏胜后脚就快步走了进来。
“皇上,纪大人来了。”皇帝眼皮跳了下,抬眼看他。
“他都被停职在家了,往宫里跑什么?”
苏胜顿了下,下意识地看了江暮寒一眼,却见对方低眉垂目,跪的端正。
“纪大人说……他是来领江公子回家的。”
皇帝噎了下,怒摔折子道:“跟他有什么关系!?朕怎么不知道江暮寒什么时候改姓纪了?还是他给自己找了个异父异母的弟弟?”
“纪大人说……”
“行了!”皇帝叫住了苏胜,说说说,说什么说!再让纪迟蔚说,不知道要说出些什么惊骇世俗的东西来。“叫他滚进来!”
“是。”
等到纪迟蔚走进来,皇帝拿眼一看,更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