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山。”纪迟蔚收回手。“敲门。”
德山:……
行吧,他来就他来。
江家的人也没想到纪迟蔚会在这个时候登门,他跟江兰若的婚事告吹,此时应该远着江家才是。
“纪大人怎么来了?”江宇恒微愣后,忙道:“大人可有用饭?若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们一起。”
“不介意。”
江暮寒见怪不怪,没想到他却踱步站到了她旁边。
江暮寒:?
“快给大人加个椅子,加一副碗筷。”江宇恒轻声吩咐道。
宴淮本来坐在江暮寒的右手边,见状眼眸微动,将位置让开了去。
纪迟蔚顺利坐到了江暮寒身边,江暮寒恰好夹了快牛肉。他眼神闪烁,到底顾及着江宇恒在侧,没说些什么。
他们吃到一半,桌上剩余的菜品不多,江宇恒又让琼枝去添置了些。
“先生不必客气。”纪迟蔚眼眸深邃,笑道:“今日我来,是给先生赔罪的。”
江宇恒疑惑道:“这话从何说起?”
“我与江小姐的婚事不成,反倒连累了先生和寒……江公子。”纪迟蔚扫了那人一眼。
“说来都是我的不是。”
江宇恒摇头:“此事怎能怪你,男女婚事本就讲究个你情我愿。”
再有就是门当户对,江家的门庭对上纪家,到底是高攀了。
“江公子也这么认为吗?”
江暮寒一顿,抬眸看他。他跟往常一样,一身雪衣,俊美如画,唇边噙着抹笑。
这人刚解除婚约就这么荡漾?
“父亲所言不错。”
纪迟蔚满意了:“江公子人真好。”
江暮寒:?
总觉得不像什么好话。
用罢饭后,江宇恒回屋休息,纪迟蔚说是有事要跟江暮寒说,随她一起回了屋。
江宇恒瞧着他们二人离开的方向,微微蹙眉,跟身边的姜嬷嬷说:“纪大人对暮寒是不是太亲近了些?”
“纪大人是个惜才的,咱们少爷小小年纪如此造诣,只怕是起了爱才之心吧。”
这话也有道理,江宇恒轻点头,不再过问。
纪迟蔚常来,江暮寒也知这个人不喜欢去书房,便直接回了卧房。
她在前,纪迟蔚在后,进了门还顺理成章地将门合上。
“上次大人送来的茶叶还有,我……”江暮寒话音未落,身后那人却欺身上前,将头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我都退亲了,寒儿也不安慰一下我。”
江暮寒:?
纪大人可真会说笑,这退亲之事难道不是他一手谋划的吗?
“……节哀。”
“又敷衍我。”纪迟蔚说着,却忍不住轻笑。“此后我的亲事是难了,只有寒儿能陪着我了。”
听听这是人话吗?
他不知道解除婚约的事传出去后,京里多少女子高兴得睡不着吗?
“只是我的寒儿小小年纪,就已经招人惦记了。”他微顿,忽地起身绕过她,在那桌案前坐下。“你可知,文素雅和离事小,文阁老却盯上了你。”
江暮寒不明所以地看他。
“他派人来跟我打听,问你家中可有给你定亲,又问你才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