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三章:分道扬镳
不过这件事情,可不是这么简单就能了的,当着街上,人就把他给打了,回到家去孙解然一听说这个事儿,直接就乐了,气的孙孟然站在桌子上蹦高:“你到底是谁哥哥啊!我被人打了,你怎么还笑啊!”
“我不笑你我笑谁?静安郡主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上次跟你说过了,他最讨厌名不成功不就的人,更何况人家自己还有产业,就算是单单拎出自己来,不用半年也就东山再起了,你还是一样的纨绔,还当街欺负人,不收拾你就不对了。”孙解然笑着说着,拿着茶碗抿了口茶水,早就看他这幅做派不顺眼了,只不过父亲偏疼小弟,自己就连教训他的资格都没有,所以也就懒得管他了。
不过他不管,迟早有人会替他管教他的,这不,就出了个宁明筝?孙解然到是希望宁明筝能改改孙孟然的脾气,反正他是管不了,坐在那儿一直没说话的国舅爷可以就有点不太乐意了,自从之前两个人出去之后,孙解然每一次说话都向着宁明筝,虽然看得出来,他们两个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可是这当爹的听在心里,总归是不舒服的。
自己的儿子被欺负了,大儿子还帮着那个打人的人来数落自己的儿子,怎么算,都觉得这个账不对,冷着脸瞥了一眼孙解然,孙解然只顾着低头喝水,全然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国舅爷越看自己的大儿子,就越不顺眼,原本看着还挺顺眼的,毕竟自己这大儿子也算是有点成就,虽然不如小儿子会讨人疼,可怎么说都是他的结发妻子生的,多少是喜欢一点的。
可这几次下来,他越发的发现,孙解然似乎慢慢的开始偏心眼了,还不是冲着他弟弟偏心眼,是冲着宁家偏心眼!这么一想,国舅爷不开心了,郁闷的托着下巴叹了口气,他这一叹气,孙解然站起来了;“父亲,如果没事儿的话我就先去忙我的了,我哪儿还有事情没处理完。”毕竟他是被临时交过来的,就算是再继续呆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只会听孙孟然在这儿嘀嘀咕咕的抱怨着这个那个,他知道他的脾气,所以才更加不想在这儿呆着。
其实他一早就有想要分家搬出去的想法了,父亲偏心弟弟,他的所作所为,就算是再好,父亲也看不上,仿佛他的心里,只有孙孟然一个儿子,虽然有分家的心思,但是仔细想想,也就不说了,自己在外面瞒着父亲偷偷的置办了一处外宅,不愿意回家的时候,就偷偷摸摸的跑到外宅去住,家里也有老妈子,佣人,平时自己来了,也就是吃点饭,睡一觉,也让自己轻松轻松,不至于每一天都活在他们给自己的压力之下。
这人总是会物极必反,所以当他发现这一点的时候,他选择了最没骨气的一种办法解决,那就是逃离,国舅爷瞧着自己的大儿子,总觉得最近他有点不对劲儿,怎么呢?原本还只是一两个周不在家一次,如今变成了一两天就会不在家一次,甚至一不回家就是好几天,要是不经常,可能他也发现不了什么,这经常性的不回家,国舅爷心里就开始犯嘀咕了,怕不是自己的儿子在外面被哪个狐狸精给勾住了魂儿,骗他在外面,不肯回来了吧?
那边孙孟然还在叫喊着什么,国舅却没在听了,招了招手,把香格尔找来,低低的在人耳边瞧瞧的一番耳语,人一点头,立刻就出门去了,孙孟然不解的看着国舅爷,不乐意的开口说着:“爹,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爹这不是听着呢吗?好孩子,没事儿,真出事儿了还有爹给你撑腰呢,快,回屋休息会儿去,说了这么长时间,累了吧?”国舅说着,哄着自己的儿子回屋去了,另一边,孙解然出了家之后,就奔着自己的外宅去了,时间还早,今天又没有什么事情,在家里躺会儿,休息休息,待会儿醒了之后,吃点饭,下午出去约上三五知己,去诗社走一走,逛一逛,把今天打发过去了也就好了,可他却没注意到,自己的身后居然跟上了一个人。
香格尔偷偷摸摸的就跟在了人的身后,穿过了四五条街之后,才瞧见孙解然朝着一户人家走了过去,看起来院子不大,很小的一个四合院,可要是说一个人住,满能住开了,家里还有一个老妈子打扫家务,做饭,两个小丫头给洗衣服收拾屋子,伺候着他处理公文,写诗作画。
他站在门口以敲门,过了一会儿的功夫,老妈子就过来了,打开门瞧见是孙解然,立刻闪身把人让进来了:“大爷您回来了。”“回来了,帮我准备一碗清汤面,放两个鸡蛋,待会儿给我送到书房来,我处理些工作就要吃。”“好嘞大爷,您宽了外衣,我给您做饭去。”老妈子手底下利索,给人收拾好了,捧着人的外套进屋子里去给人挂好了,孙解然就进书房去处理公文去了,进来一个小丫鬟,站在身旁给人磨墨,另一个就在院子里洗衣服。
虽然说,这儿比起自己家,那是差远了,不过对于他来说,房子大小,真的没什么用处,重要的自己住起来舒服,少了好多的麻烦,比起在自己家里样样都要规规矩矩,他到喜欢这里的安静,什么狗屁的规矩,都没有办法约束他,这边写着呢,那边就听见有人捣房门,院子里洗衣服的丫头说了句:“来了,谁啊!”
门口传来了一个书生的声音:“是我,逸竹,请问孙兄可在家?”门外说着,丫头立刻拍了拍手上的水,走到了门口去把门打开来,笑着说着;“钱公子里面请,您可真是凑巧,我家大爷刚刚回来。”说着左右瞧瞧,见没有人,才又把门给关上了,钱三少的手里还拎着一个小包袱,冲着丫鬟笑笑,抬手指着房间里,人点了点头,这他才抬步进了屋子里,站在书房门口喊着:“孙兄。”
屋子里孙解然正处理公文呢,听见有人喊自己,奇怪的嗯了声,放下了自己手里的笔,合上公文叫丫鬟把公文收拾到旁边去放起来,这才对门外说着;“三少,请进。”这人才推开门进来了,看着人的表情都是喜气洋洋的,孙解然瞧着奇怪,纳闷的问着:“三少你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而且瞧着这眉眼鼻子说不出来的高兴,这是什么大喜事儿?能把人给高兴成这个样子?
正纳闷呢,就瞧见人把手里的哪个包袱,给放下了:“还得多谢孙兄之前替我在太子面前美言几句,今儿一大早,皇宫来人,在我这里定了一大批的陶器,还给了不少定金,这不,我一个画画捏土的,也没什么好孙兄你道谢的,这幅画,是原鸿易老爷子的遗作,想来放在我手里,迟早也会因为潦倒被卖掉,不如就作为礼物,赠与孙兄,不知道孙兄意下如何啊?”
说这话,就把手里的包袱皮给打开了,要说原鸿易老爷子的画,值钱是值钱,可还没有到万两千金的地步,只不过是原鸿易老爷子名气太高,他唯一的一位弟子,如今也早早去死,原氏一脉画作已然失传,再加上这是遗作,所以价格也不可小觑,孙解然一听,立刻就站起来了,慌忙的把手里的画推了回去:“这怎么好意思?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下,更何况只不过是几句话而已,不是什么大事情,我不能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啊!”
“哎,这哪儿叫贵重啊,跟在我身旁,迟早也要被浪费掉,倒不如你收下他,传给后辈儿孙也是好的啊!”两个人在书房里客气了许久,孙解然拗不过她,只好把画给收了起来,叫人仔细的收藏起来,千万要仔细一点,别损了老爷子的遗作,这才转过身来对人说着:“既然如此,这时候也不早了,若是三少闲来无事,不若我们一起去酒楼共饮一杯,我请客,如何?就当做你给我这幅画的谢礼。”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的?”钱三少笑着说着,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家门,出了门的时候,孙解然还朝着街口看了一眼,倒不是其他的,就是瞧着怎么感觉好像是有什么人在盯着自己看?这种奇怪的感觉实在是让人有点不太舒服,但是仔细想想,肯定是自己想多了,怎么可能有人跟着自己?
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人点了点头,更加肯定了自己的这个说法,随后就跟钱三少一起去酒楼花天酒地去了,毕竟也没什么事情要做,现在这个时候,什么事情都少,所以他也不当回事儿,等着喝美了,回来睡一觉,等到起来的时候,再把公文处理一遍,差不多就该去上朝了。
想着时间差不多,他就更加的不在意了,跟着钱三少在酒楼里吃喝玩乐,从天亮一直玩到了天黑,直到看着时间似乎是真的有点晚了,再一看,钱三少都钻桌子底下去了,招手把小二给叫过来了,吩咐人抬着轿子把钱三少给送回家去,这才晕乎乎的打着哈欠,摇摇晃晃的被人送回了自己的家。
想这天这么晚了,回国舅府,肯定是进不去门了,站在自己家门口,小厮在旁边搀扶着他,人啪啪啪的砸了几下门之后,门从里面被打开了,也是喝的有点多,人没看清楚眼前站着的人是谁,就被那人搀扶着往里走,孙解然还觉得奇怪:“张婆,您怎么一天就长高了?”‘张婆’也不说话,扶着他就往里走。
其实往里面走的时候,他隐隐约约的觉得有点奇怪,可是又说不出来怎么回事儿,自己住的那个房间里还亮着灯,心里有点奇怪,到底是谁住在自己的房间里呢,怎么还亮着灯呢,就被人搀扶进去了,能看得出来,自己的房间里坐着一个人,但是人影子恍恍惚惚的,加上喝醉了,也看不清楚人影到底是谁,纳闷的挠了挠头发,吩咐人把自己扶到床上去,可没想到这两个人一撒手,直接就把自己丢在了地上!
这下子人可就不乐意了,他花钱可不是让他们把他丢在这儿的,在一抬头,孙解然人就傻了,因为扶着自己进门来的,根本不是丫鬟和老妈子,而是香格尔和管家!而刚才自己隐隐约约看到的那个人影也不是旁人,正是自己的父亲,正做在太师椅上,脸上带着微怒,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好啊,好啊,你居然敢自己私自搬出来住!我就说你最近怎么不着家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儿?那两个小丫头本事不小啊,能把你勾的连家都不愿意回了!”
他这一番话,孙解然的酒都醒了一半,因为他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儿啊,可是看起来眼前的人并不相信他说的话,冷笑着看着他,看的孙解然脸色骤变,沉默的低着头也不说话,猛然间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左右看看,并没有发现自己的那两个丫鬟,心里一沉,心道坏了,只怕是自己的两个丫鬟已经出事儿了!
眼前的人仿佛根本不愿意听他辩解似的,皱着眉头盯着他看着,孙解然被人的反应给吓坏了,错愕的盯着人看着,半天才说出来了一句:“父亲……您怎么会在这儿?”“我怎么会在这儿?我如果今天不出现在这儿,是不是你一辈子都不准备告诉我?还是说你准备在这儿住一辈子,就不准备回去了!”
拍着桌子厉声呵斥着眼前的人,他真的没想到自己想来听话顺从的儿子,居然会瞒着自己做出这种事情来,思来想去,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也只有宁明筝了,肯定是他,骗的自己的儿子做出这种事情来!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把所有的罪过,全都归到了宁明筝的身上肯定是这个女人,用了什么妖术,才让自己的儿子如此的忤逆自己!
可这件事情和宁明筝又有什么关系?他甚至不知道这里还有孙解然的一处房产,孙解然也几乎是没有人跟外人说过,更不知道自己父亲的迁怒,居然到了如此荒唐的地步,跪在哪儿人就傻呆呆的坐着,似乎是因为人突如其来的到来,被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