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当然没有红烧鸭子,只有两只茄子。
怎么把茄子做的美味,从手机上翻菜谱。
许见坐在地上,嚼着一根野草等开饭。
等了半天,只见苏渝婉逮着手机看,就是没有做饭的意思,急了。
“婶子,不是做饭吗,你看它做什么?”
“着什么急,我正研究怎么做呢。”
“它还能教做饭?”
你逗我呢。
许见有些委屈,他都听话、主动做事了,婶子还敷衍他。
苏渝婉抬头,就看见许见气鼓鼓的看着她,特别无语,把手机递过去。
“你看看我骗你没。”
许见结果手机一看,页面上写满了字,虽然一半多不认识,但最上面的图片他还是能认得出来,那是一盘茄子,一盘看起来就很好吃的茄子。
许见对着图片咽了咽口水,震惊道“手机竟真能教做菜。”
又自言自语道“为什么我的就不能呢。”
一边探究的在苏渝婉手机上点了一下,然后出现一个新的页面。
许见像发现新大陆一般不停的点。
苏渝婉没管许见,她记下菜谱,便开始做这道鱼香茄子。
油烧七成热,放入切好的茄子条炸两分钟
苏渝婉一边做菜,一边在心里默默想,如果老公和儿子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惊掉下巴。
心里又有些遗憾,这个世界虽然和她原本的世界相似,却终究不是同一个,不然还能回去看看他们。
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一边麻溜的把调好的鱼香汁倒入锅中翻炒均匀,撒入葱花,起锅。
回头一看,许见还沉浸在点手机的快乐中。
把手机夺回来踹到衣服兜里。
“洗手,吃饭。”
“啊,这么快。”
许见保持着看手机的动作茫然抬起头,惊讶时间过得好快。
苏渝婉白了他一眼“你以为呢,快点,还想不想吃饭了。”
看着与手机图片上一模一样的茄子,闻着它散发出来的香味,许见震撼的同时有些疑惑,婶子的手机为什么和自己不一样呢。
吃完饭洗了碗,又在苏渝婉的逼迫下洗了澡洗了衣服,许见依旧在思考手机的问题,还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研究了一遍。
但研究半天,没有研究出任何结果来。
苏渝婉把两架帐篷撑开,对许见道“别研究了,你的手机不能上网,所以很多功能都不能用,没有事做,我念书给你听。”
“上网?什么网,蜘蛛网吗?”许见小声嘀咕着,没有继续捣鼓手机,往帐篷中一躺。
打了个滚,嗯,果然比直接睡地方感觉好多了。
苏渝婉假装没听到许见的嘀咕声,在网上搜索了一下‘适合孩子读的书’,找到一本叫《草房子》的书。
“秃鹤与桑桑从一年级始,一直到六年级,都是同班同学。
秃鹤应该叫陆鹤,但因为他是一个十足的小秃子,油麻地的孩子,就都叫他为秃鹤”
“秃鹤,头上没毛的鸟吗,哈哈哈哈,太好笑了。”
许见听到这里,忍不住插话,乐的在帐篷中打起滚来,压得帐篷‘咯吱咯吱’乱想。
苏渝婉根本不想理会他,继续读道:“秃鹤在读三年级之前,似乎一直不在意他的秃头后来,秃鹤发现了孩子们喜欢摸他的头,就把自己的头看得珍贵了,不再由着他们想摸就摸了得付出点什么要么是一块糖”
“摸一下头就能换一块糖,天啦,竟然有这种好事。”
许见忍不住惊呼出声,声音里浓浓的都是羡慕和憧憬。
怎么他就遇不到这种好事呢!
苏渝婉握了握拳,感觉快读不下去了,这是好事吗,这事关一个人的尊严好吗。
果然啊,想要把这破孩子改造过来还任重而道远。
“好像是在一个早晨,他对自己的秃头在意起来了。秃鹤的头现在碰不得了”
听到这里,许见又忍不住出言“这种不需要出半点力就能有收获的事情他为什么不愿意,他怕不是傻了吧”
苏渝婉终于把手机一放,咬牙切齿道“睡觉。”
“婶子,后面呢,他为什么在意?继续念啊。”
“不想念了,想知道自己看吧。”说着把手机调成护眼模式之后递给许见。
许见迫不及待接过去。
苏渝婉则取出绸布针线又开始绣花,许见那个大胃王、吃货,不努力赚钱,还真养不活他。
还没绣几针,许见就探出头来,哭丧着脸“婶子,好些字我都不认识,看不懂,你念给我听好不好。”
说着,把手机递给苏渝婉。
苏渝婉微微一笑,把手机接过来揣好“我还要绣花赚钱,没有钱怎么买肉菜?你愿意回到之前以野草为生的日子?”
许见想都不想的猛摇头。
虽然还没吃几顿婶子做的饭菜,但吃过那般美味之后,味道寡淡的野草如何还能入口。
苏渝婉摆了摆手“这不就结了。”
许见在帐篷中滚来滚去,刚刚苏渝婉念故事的时候,他虽然几次插话吐槽,但故事情节依旧深深吸引这他。
那种感觉就像只喝过白开水的人忽然喝到一杯加了糖的开水,那种甜蜜诱人的味道就会让他念念不忘。
许见再一次忍不住想:自己如果多上几年学,那些字肯定就认识了,就能自己看故事,不用巴心巴肝的惦记着。
“赶紧睡觉,如果明天早上你能起来跟我一起锻炼,我就接着给你念后面的内容。”
许见在早起和听书之间纠结了一下,选择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苏渝婉隔着帐篷叫许见“起床了。”
估计昨天晚上苏渝婉说的话在许见心中留下了烙印。
苏渝婉一叫,他竟然神奇的醒了过来。
只是赖在帐篷里不愿意动。
“还这么早,让我再睡一会儿。”
说着又要睡过去。
“不想听故事了吗?”
许见挣扎了一阵,双手捂住耳朵。
“不想听。”
故事虽然好听,但没有睡觉来的重要。
同时,一个疑惑浮现在许见脑海里:婶子为什么要让他锻炼呢?他们原本不过是搭伙同行的陌生人罢了。
婶子好像对他管的越来越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