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宣让小厮送来了茶点,很是热情地招待秦书。
魏宣知道,自家儿子因为幼年被绑架,又有厌食症,常年待在家里的原因,认识的人很少,更不用说朋友了。
如今,他居然说秦书是他的朋友,真的是很难得。
因为对自家儿子的信任,魏宣对秦书这个小姑娘的第一印象也不错。
“娘,小书这次来是有事想请你帮忙。”
“哦,什么事,说来我听听。”
秦书正了正神色,忙将今日来寻她的事,以及当年对于母亲身死疑惑的事情说了出来。
“……大人,若是您有办法的话,能不能帮我查一查当年的事,我总觉得我母亲的死疑点重重,不像意外,倒像是人为。”秦书开口恳求,忐忑得心都揪了起来。
白恒若有所思,随后道:“可以,我会让人去调查的。若真的如你所说,那是人为,那就是谋杀了,这种人绝对不能放过。”
秦书揪着的心松了下来,眼眶微热:“谢谢你白大人。”
没有人知道秦书此时的情绪起伏有多大。
当年她无数次求助无门,今天又差点吃了闭门羹,她本以为又要再次等待,没想到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她心里是说不出的感慨与感激。
“不用谢,这本就在我的职责范围内,对了,你既然是阿褚的朋友,那就唤我一声白姨。”
“好,白姨。”
这时,白褚开口:“娘,那位刘典史是怎么回事?”
如今听秦书说起来,很明显的知道,刘典史在刻意阻拦秦书见知府,就连那封信,白恒都没有看到。
白恒脸色微沉:“看来有些蛀虫是该肃清了。”
那刘典史,是上次张知府留下来的人,白恒也不知道刘典史与张知府的关系如何,只知道他在府衙里混得如鱼得水。
白恒这些日子,本就在准备肃清那些蛀虫,想培养自己的心腹,如今,时候也该到了。
“刘典史的事,我会处理好的。”白恒眸光沉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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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清风苑离开,依旧是白褚领着她。
走着,走着,白褚忽然停下了脚步。
秦书也停了下来,不解地看他。
白褚凝视着她,开口:“小书,现在你能告诉我,你当初为什么生气吗?”
秦书手指蜷了蜷,她想到白褚还执着于这个问题。
她摇头,唇角扯出一抹弧度,很是自然道:“没有啊,你又没做什么,我为什么要生气?”
白褚仔细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也不知信了还是不信,他又问:“那你为什么要疏远我?”
秦书的心尖颤了颤,却仍然维持脸上的灿烂:“没有啊,我怎么会疏远你呢。”
白褚不说话了,他的感觉不会出错的,他似乎真的做了什么让秦书生气的事,所以秦书才会疏远他,可秦书却不告诉他。
他想再说,可却也知道,秦书肯定不会告诉他。
“那我以后得了空去一品斋找你?”
秦书道:“一品斋差不多要开业了,我可能会比较忙。”
白褚沉默:“那就等你不忙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