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玲看着那一件件被丢掉的东西,恍惚间,总感觉似乎有其他东西也丢了般,只是是什么,她却怎么都想不到。
安排冬儿住下来后,何玲拿了稿子去了天水书肆。
一想到要去天水书肆,她心头就烦躁起来。
这稿子,她已经修改四次了。
要不是因为一次次修改稿子,那天她也不会发火,也不会伤到元宝,更不会发生后面的的一系列事情。
算了,算了,都过去了。
-
谢萍拿着稿子,快速翻阅,神色散漫,很快就将它们合上。
她一出口就道:“何玲啊,这话本还是能再精进啊。”言下之意,还需要改。
何玲的脸色骤然一变。
谢萍又提出了一堆需要修改的地方,只是这次她还没说完,就被何玲打断了:“谢老板,我看我的话本不是需要修改,是你存心不想让它过吧。”
谢萍的话骤然停了下来,她抬眸,冷冷看着何玲,似笑非笑:“何玲,你什么意思?”
何玲本就是个暴脾气的,这会压抑的怒火忍不住爆发:“什么意思谢老板不清楚吗?你对我有意见。”
谢萍饶有兴致地欣赏她发怒的一面,随即随手将手上的稿子丢了。
一张张的稿子,白纸黑字,顿时散落一地。
“何玲,谁给你的勇气,敢和我这样说话?”
何玲的手紧攥着,眼睛死死瞪着她。
谢萍:“既然你这么问了,那我就说了,没错,我确实是存心的,至于为什么?小二,你告诉她。”
小二面无表情,一板一眼将这几日的情况说了出来。
何玲与风雅书肆断了协议,改为与天水书肆签订协议后,他以前出的所有话本也同步在天水书肆售卖。
何玲写了几年的话本,也算小有名气,因为在仁和县拥有一小批忠实的百姓读者。
何玲的性子偏大女子主义,在用话本赚到第一笔钱后,总是不经意间的宣传,因此,她的百姓读者们,基本上都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和姓名。
这本身也没什么,甚至还让现实中的何玲更加有面子,每每出门,都能感受到他人的崇拜,让她很是享受。
可坏就坏在前几日,何玲差点害死自己亲生孩子的事情爆了出来。
百姓们纷纷唾骂何玲,因此,她的话本也受到了抵制。
这几日,仁和县基本上没有多少人来买何玲的话本,甚至有时候,有新的人看着她的话本不错,想买时,都被熟悉的人拉走了,说:我话本的作者我认识,不是个好人,差点害死亲子,她的夫郎还要与她和离,这种人的话本还是不要看了。
何玲听完小二的话,怔愣在原地,不愿意相信:“怎么,怎么可能。我没有害死元宝,他们怎么能这么说我。”
谢萍轻轻一嗤,对于何玲害死儿子这事,她从小二那听说了,不得不说,这何玲也是个畜生。不过,她倒不是因为这一点想终止与何玲的协议。
“何玲啊,你该知道,我是商人,商人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