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庄容君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扭头看了炕上醉生梦死,根本没看她一眼的少年,眉宇间戾气更重。
庄容君知道自己是疯子,可今晚的她更疯,到底是哪根经不对,让她来这里的!
“暗二,你在这里守着,这几日不要让任何不轨的男人女人靠近林莲生。”
对暗卫吩咐完,庄容君转身离开。
小破屋安静了下来,对于庄容君的到来,林莲生似乎没什么在意,坛子里的酒终于被他喝完,他倒头,睡在炕上,没有人替他醒酒,没有人替他盖被子,夜里的风吹得破窗户在吱吱地响,凉风灌了进来,烛光剧烈摇曳,很快“滋”的一声,蜡烛灭了。
屋内漆黑了下来,炕上少年瑟缩了下后,一动不动。
……
翌日中午,林莲生从宿醉中缓缓睁开眼睛,头有些痛,他的指尖揉了揉太阳穴,眉头依旧拧开。
白净柔美的脸上带着两抹不正常的潮红。
林莲生摸了摸略有些高的温度,眉宇间的拧起又深了几分,喉咙有些许不舒服,他咳嗽了几声。
前阵子,林莲生就生病发热了,买了药,独自一人在小破屋里熬到昨日病好,没想到今天醒来,额头又有些烧了。
又得费钱了。
林莲生拿起身旁的被子,往身上裹了裹,只露出一张蔫蔫的小脸。
炕上是几个喝完了的滚落的酒坛。
林莲生努力回想着昨天的事。
昨天他去了赵家村,然后……
然后遇到了一个“买家”,晚上又和“买家”喝酒,再之后……
脑海中浮起一张年轻女子风流俊美又冷傲的脸。
林莲生纤长的睫羽眨了眨,伸手一摸,摸到了一个精致的钱袋子。
他拎着钱袋子来回看了看,耳边拼凑起女子的话,冷傲又带着几分嘲讽。
林莲生若有所思,也没有将它打开,随即将钱袋子放在一个妥善的位置。
抬头看向外面,太阳已经高照。
林莲生起身洗漱,头有些疼,也有些昏沉,他踉跄了下,差点摔倒。
洗漱完,他从屋里某个荫蔽的角落拉出一个小木盒,打开,里面是零零碎碎的银子和铜板。
他仔细数了数,拿出了五两,最后小木盒里只剩下一些铜板。
将五两银子小心翼翼放在自己的钱袋子里,又放在胸口的衣襟内,他伸手拍了拍,确定钱不会掉出来。
将一切收拾妥当,林莲生出了小破屋。
他一步躲躲藏藏,生怕被别人看到般,走了约莫两刻钟,来到一个地方。
王宅。
这里是仁和县王员外的宅子。
王宅的大门开着,林莲生没去那,熟门熟路来到了王宅的小侧门。
侧门是一个守门的年轻小厮,他看到林莲生,轻嗤了一声,语气轻蔑:“又是来找王管家!”他语气笃定。
林莲生语气笃定:“是的,劳烦小哥通报一声。”说着他递了十几枚铜板上去。
小厮脸色好看了几分,将铜板收进袖子里,随口道:“等着。”
没多久,门外头传来动静,只见一约莫四十来岁的男人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