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胡搅蛮缠。”李虹愤愤的用一只手捂住自己惨遭王大成毒嘴的那只耳朵,指控道:“我什么都没说你就咬我,还给我乱口帽子,你快说你是不是真的想娶别人。”
王大成笑着揉了把李虹的头发,替自己辩解道:“天地良心,我什么时候说过想娶别人了,我这辈子只要你一个人就够了。”
“就算我一直没有孩子?”李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心底强烈的不安催使着她想要王大成的一个承诺。
“我发誓。”王大成举着手道:“就算我和你一辈子没有孩子我也只会要你一个。”
王大成毫不犹豫的态度抚平了李虹心底的不安,她伸手抱住王大成,把脑袋埋在王大成怀里,瓮声瓮气的和王大成规划着他们的未来。
“你今年三十岁,我今年二十二,现在人们的平均寿命是六十岁,按照这个来算,我们未来的日子还很长,若是再过上八年我们依然没有孩子,那我们就去抱养一个孩子,或者等大全成亲生下孩子后,他若是愿意,可以养一个在我们名下,等我们老了替我们送终。”
王大成轻抚折李虹的头发,安静的听她说完,然后应“好。”
李虹和王大成这边再说孩子的问题,屈氏和王老爹那边也在说孩子的问题。
廖婆子已经给出了肯定的回答,李虹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那他们想要抱孙子就只能选择抱养和给王大成纳妾了。
抱养这个选择不止屈氏不同意,王老爹也不同意,抱养的孩子和他们老王家有什么关系,他想要的事血脉相连的亲孙子,而不是一个名义上叫他爷爷却和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孩子。
剔除这个选择,那就只剩纳妾这一个选择了,王老爹敲了敲轮椅的扶手问屈氏:“那个廖婆子跟前买来的女子真的能确保怀孕吗?”
屈氏道:“反正我之前见过的那个姓周的妇人带的女子确实是有孕在身的,而且我听贾大嫂说其余的人家买回去的妇人都在短时间里怀上了身孕,最长的没有超过半年的。”
“那回头你再去问一问那个廖婆子从她那里买一个人多少钱?”王大成买回家帮工的那几个人,价格最高的就是吴高义了,也不过不到二十两银子。
王老爹猜想廖婆子那里的女子既然比较特别,那价钱肯定不可能太低,估计会比吴高义高不少,让屈氏先去打听打听价格他们也好有所准备。
“廖婆子明天就出远门了,就算要问也得等她回来,大概就是半个月左右的时间。”屈氏把廖婆子出门的事情说完后皱着眉头和王老爹道:“我觉得这事也不急,现在我们该考虑的是怎么和大成以及红儿说这件事情。”
“这事我回头和他们两说。”王老爹语气严肃的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们两个要是真孝顺就不会在这件事情上违背我们俩的意思。”
“要不还是再等一段时间再和他们说吧。反正就算是要给达成纳妾也得等廖婆子回来,我们就干脆等廖婆子回来问好了这事再和他们说吧。”不管别人家是不是觉得纳妾没有什么,屈氏总觉得他们让王大成纳妾有点对不起李虹。
王老爹瞥了屈氏一眼,道:“不是你一直念叨着要抱孙子吗?怎么这会儿又推推拖拖了?”
“我哪里推推拖拖了,本来就是廖婆子不在,现在和他们说了也没用。”
“行,那就等廖婆子回来你问过她之后我再和大成他们说这件事。”
王老爹迅速的拍板决定了这件事情,屈氏心里虽然觉得愧疚,但为了亲孙子,再愧疚她也不会放弃这个选择。
之后的一个月里,屈氏因为这份愧疚,也因为已经确定了李虹不可能有孩子,再没有在李虹和王大成的面前提起孩子的事情。而李虹因为王大成的承诺和已经做好了没有孩子的准备,心情也是这两年内前所未有的放松。
屈氏和李虹的心情直接影响着家里大大小小一家人的心情,这两人不在家里沉着脸了,整个王家的氛围都轻松了起来。
小麦整天拿着绣样和李虹叽叽喳喳的商量着给她新做的脏衣服上要绣什么样的花样,李虹也拿着针线再给王大成和王大全缝制新衣服。
王大全这两年个子窜的很快,去年的衣服今年拿出来就已经穿不上了,再加上他现在在县城里的学堂读书,李虹生怕他穿的不好被同窗笑话和欺负,李虹一有时间就会给他缝新衣服,搞的王大成有时都会为此吃醋,觉得李虹对大全这个小叔子比对他都好。
李虹苦笑不得之余还得哄着小气吧啦爱吃醋的王大成,在给大全做衣服的同时也一定会给王大成做身新衣服。
好在家里的苏小芬和宋荷都是手巧的,平时会帮着李虹分担不少做衣服、做鞋子的重任,就连小麦现在做起衣服来都有模有样了,不然李虹每天光是给家里的这些人准备衣服鞋子都得忙疯。
李虹在衣服上落下最后一针后把线头打上结,用小剪刀减掉了多余的线,拎起手中宝蓝色的长袍检查了一遍。王大全现在小小的年纪已沉稳的像个大人了,这种宝蓝色穿在他身上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检查完长袍后,李虹转头要把长袍放下,无意间看到小麦在绣的荷包。
小麦绣的图案是喜鹊登枝的图案,用的布料是靛蓝色的,是李虹上次给王大成做衣服剩下的一块布料,当时小麦说要给王大成和王大全做荷包把那块布料讨了去,爹娘李虹记得小麦已经把做好的荷包分别送个王大成和大全了,这会儿怎么又做了这样一个?
李虹不解的问小麦道:“小麦,你怎么又做了这样一个荷包?”
小麦皱了皱小脸,意林嫌弃的道:“赵光宗看见了我给二哥绣的荷包,死皮赖脸的非求着我给他也绣一个。”
“那你就答应了?”
“没有办法啊,谁让我当时怕二哥在学堂被人欺负,托了他在学堂替我照看二哥,现在他跟我要一个荷包我也不好意思不绣给他。”
李虹憋着笑点头,“哦哦哦,原来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