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事情也没有逃脱俗套,英雄救了美女,美女芳心暗许,想要嫁给英雄。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胡水儿的爹并不符合英雄的设定,可胡水儿的娘觉的她是自己的英雄。
两人最终成了亲,胡水儿的爹本来就是个勤快人,娶了美娇娘以后更是勤快,胡水儿的娘绣活也做的越多,胡家的日子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他们陈琴一年后,生下了胡水儿,虽然胡水儿是个女孩子,但胡家两口子视她若珍宝,娇宠非常,可胡水儿幸福的日子只过到了她六岁多一点,先是她爹意外去世,紧接着不到半年的时间,她娘也走了。
留了她和胡家老太太以及胡小叔一家生活。
胡小叔原就是不事生产的主,娶的个婆娘比她更懒,原来有胡水儿她爹和她娘操持家里,他们日子过的滋润,可这两人一撒手,胡家着实乱了一阵,日子也慢慢不如从前了。
胡小叔他们眼看着家里快要揭不开锅了,他又受不下下地的苦,就打起了胡水儿她娘父母留给她的那座院子的主意。
胡水儿她娘的那座院子他见过,虽然不大,但位置好,他跟人打听过,卖个百八十两的银子不成问题,可是他们一家翻遍了之前胡水儿爹娘的住所也没找到这所院子的地契,他们就怀疑胡水儿的娘是不是偷偷把地契交给胡水儿了。
胡小叔她们又开始哄骗胡水儿让她把地契拿出来,胡水儿根本就不知道地契在那里,怎么可能拿的出来。
时日一长,他们看胡水儿平日里的表现确实不像是知道地契在那里的样子,也失去了红着胡水儿的耐性,胡水儿在家里的日子开始不好过起来。
小小年纪就开始时洗衣做饭不说,还要时不时的当胡小叔和胡小婶的出气筒。
当然,要只是这样,胡水儿也不至于十四岁的时候从家里逃出来。
胡水儿她娘长的漂亮,胡水儿这个当姑娘的定然不会差到那里去。的那个胡水儿长到十三四岁慢慢长开之后,他们村子里来胡小叔家上门提亲的人就慢慢多了起来,刚开始胡小叔她们还想着找个聘礼给的最高的把胡水儿嫁回去。
但是他们村子里的人,能拿的出让胡小叔家满意的聘礼的人少之又少,胡小婶就给胡小叔出主意,干脆去县里看有没有人家愿意出更高的价钱将胡水儿娶过去,当然说好听一点是娶,难听一点就是买。
胡小叔听了胡小婶说的之后,还真在县城联系到了一户人家,那家老爷是一个挺有钱的老头子,他好色,且喜欢年纪小的小姑娘,见过胡水儿之后就给了胡小叔他们一家一个让他们满意的价钱。
他们讨论这个事情的时候胡水儿刚好从窗外经过,知道他们打的主意之后,这丫头当机立断就悄悄从家里跑了出来,等胡小叔他们反应过来到处找人的时候,这丫头已经自己躲到山上去了,也不知道这丫头当时小小的一个是怎么在山里生活了近一个月的。
胡小叔他们找了几天没找到人还当胡水儿死在了山里,只能把那个有钱老头给的银子又还给了那老头。
范婶说道这里叹了一声气,“说来,是我辜负了水儿娘对我的信任,当时我们家里的那个刚好去了,我也没顾的上水儿,等我把我家那个的后世处理妥当的时候,水儿已经自己带着大黑从山上偷偷下来,跑到我们家问那个来买她的老头子走了没有。
我那个时候才知道她小叔干出了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我于是把水儿留在了自己家里,去找了水儿她小叔,虽然水儿她娘留的那座院子的地契虽然不在水儿小叔他们手里,但这些年那座院子的租金全部都进了他们的手里。
我以这事为谈判筹码,要他们要么把这些年的租金都吐出来,要么就放弃这种下作的打算,他们当时才知道水儿她娘把院子的地契一直放在我这里,又想回头去哄水儿从我这里要去地契。
好在水儿这孩子不是个糊涂的,宁愿自己住在破烂的老宅,也不愿再回去和他们同住,他们一家轮着番的上门好水儿,好话说了一箩筐,水儿都不信。
时间长了,他们耐性没有那么好,水儿也厌烦他们的虚伪,两方吵起来就是常事了,村里的人经常也会听见,他们苦口婆心的劝水儿回去住,或者水儿骂他们没人性,虚伪。
再加上胡家老太太帮着胡小叔,总是在村子里说水儿怎么怎么忘恩负义,村子里的人慢慢也就对水儿有所误解了。再加上大黑咬水儿她小叔的那个吓人场面被和水儿当时冷着脸旁观的场面被村里好多人看见了,大家对水儿的误解就更深了。”
李虹看了一眼听完范婶所说对胡水儿的经历格外同情的冯氏,紧接着又追问范婶,“那大黑为什么会咬水儿妹妹的小叔啊?”
范婶摇了摇头,语带恨恨的道:“还不是那鳖孙不要脸,他们以为水儿已经拿回了她娘放在我这里的地契,想要偷偷摸摸的摸进水儿房间去找地契。结果被大黑给发现了,水儿当时和她小叔争了几句,她小叔动了手,大黑护主,能不咬他吗?”
该说的范婶都说了,她不着痕迹的瞄了一眼冯氏和李虹的表情,又道:“水儿的娘离世前就已经发现了胡老太太和她家小叔的真面目,拖着重病的身子找上了我,求我以后能关照水儿的的地方多关照一下她,并将她爹娘留给她的小院的地契交给了我,让我在水儿出嫁的时候把它当嫁妆给水儿陪嫁。
但这两年水儿的名声让胡老太太他们毁的差不多了,根本就没有好人家愿意上门提亲,我打听了好久,知道你们家一家都是良善敦厚之人,且家里有人也曾受过流言之苦,这才厚着脸皮托了红英姐。”
冯氏心里这会儿对胡水儿已经没有什么意见了,但这关乎李昌俊一辈子的人生大事,她也不可能这样草率的就定下来。
“今天真是劳烦您跑这一趟了,对水儿姑娘的经历我很同情。”说着冯氏指了指李虹,“我家这姑娘也很喜欢她,但姻缘这种事情也讲究个缘分,后面的事情就看水儿姑娘和我家那臭小子有没有缘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