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脚步顿了顿,将她的一丝害怕看在眼里,心不由有些酸疼,不由站在了原地,他也不想将她逼得太紧,将她逼急,要怪就怪她自己太不听话!
“呵——华儿,本王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出青华院,也别妄想离开,否则,别怪本王不念旧情,又做出令你为难之事!”
“你别以为本王不在,便什么都不知道!你今日频频掀起车帘子,别告诉本王你一点想在途中使计离开的冲动都没有!你可知,逃了又被抓回来的后果会是什么?若想知道,你大可一试!”
穆青说了一句又一句,可榻上的女人,别说开口说话了,就是一个抬眸都没有,他心内的火气不由再次蹭上来,大步迈过去,想要抬起她的下巴,逼她与自己对视。
这时,房门恰好被敲响,传来月盈的声音,“小姐,该用膳了!”
闻言,穆青停下了动作,抬眸瞧了瞧窗外,天色正渐渐昏暗,是到该用膳的时辰了,朝门外冷冷喊了声,“进来!”然后人便从内室走了出去。
小白顿时松了口气,他刚才都做好要扑上去咬人的准备了,只要他敢动娘亲,他就第一时刻扑上去咬他,一定要咬到大出血!
月盈提着食盒,推门进来,连忙向穆青请罪,“王爷恕罪,月盈不知王爷您也在房内。膳食只备了小姐与小白的,王爷可要在青华院用膳?若要,月盈这就吩咐小厨房做!”
说完,她便接到了穆青冰冷的眼神,顿时立在原地,脑袋下垂,不敢与他对视。
穆青冷哼一声,别以为他不知道她方才的行为是故意的。她来送膳,他在房内的事情,门外候着的婢女定会告知她,她却依旧敲了门。
不过,穆青也并未真想怪罪于她,若不是她及时的敲门,他恐怕又要对华儿说更狠的话了。
“不必了!”穆青的声音依旧冰冷,视线扫向内室的床榻,“过来,用膳!别逼本王用什么手段!”
许芳华眼眸微垂,只见她的眼珠子动了动,抱起小白,下了床榻,来到膳食桌边坐下,安静的用膳。
见此,穆青满意的点了点头,朝月盈她们说了句,“照顾好夫人!”便离开了青华院。
月盈站在一旁,咬着唇,想说话又知许芳华定是不愿意听她说话,纠结了好一会儿,她还是说出了口,“小姐,你还是不要忤逆王爷了……”
“啪!”的一声,许芳华将手中的筷子拍在桌上,打断了月盈的话,盯着她上下打量了一会儿,带着些恶意又讽刺的出声道:“你可知西陵陛下召我进宫,所谓何事?他说你口中的王爷想与我成亲!”
话音刚落,月盈整个人有点站不稳,脚下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双眸中流露出来不及掩饰的震惊与哀伤。
“小,小姐,我去瞧瞧小厨房有没有准备小白爱吃的梅花糕?”
见状,许芳华心内流淌过一丝快意,却又莫名有几分心疼与抱歉,她明白月盈的话是在为她好,但一想起她与小白为何会到了西陵,她心中就有股恼意,不止不息!
小白眸中露出不解,却乖巧的没出声,只懵懂的看着自家娘亲与月盈之间的“战火”。
出了房门的月盈,眼圈微红,她早就知道王爷对小姐的心意,也知道自己与王爷绝对不可能,可人总有痴心妄想的时候,想自己能与王爷走得更近些。可眼下,王爷要与小姐成亲,她该怎么办?
方才,她也隐隐明是在故意气她,可她就是没办法平复下心绪,她其实不怪小姐对她的态度不好,只怪自己把这一切事情都搅乱了。
若是,若是,她没有因为心疼王爷而去北冰,也没有使计骗小姐到西陵,是不是一切都还会与之前一样?小姐依旧会关心她,待她如亲人,小白依旧喜欢缠着她,唤她一声盈姨。
小姐来了西陵后,再也没有了笑容,连勉强的笑意都没有,小白见了她,眼神如同陌生人,王爷除了最初眼眸中带有笑意,后来基本上都是冷冰冰的模样,比小姐来府中以前,还要冷酷沉默,也不再找她聊天了。
月盈越想越难过,或许她真的做错了!
……
北冰皇宫,御书房。
身姿挺拔的宇文拓,正站在殿内,向宇文宏陈述一些政事,与他商量,拿个主意。
这些日子,朝政几乎是宇文拓在处理,除了一些大事需要请示宇文宏以外,其他事情一律由他自己下定论。
不知是朝政繁忙,还是许芳华母子的失踪,给了宇文拓太大的压力,只见宇文拓身形日渐消瘦,眉眼越发冷厉,散发出生人勿近的信息。
宇文宏看着这样的儿子,心中说不出的忧伤,其实宇文拓所生活的环境,比他之前好了不知多少倍,已经该庆幸了,只是看见原本意气风发的儿子,变成如今这幅模样,不免有些心疼。
“拓儿,你坐下歇会儿,这些事情稍后处理亦无碍!”
“儿臣不累。有了事情,尽早处理的好,免得节外生枝,不好处理!”
宇文拓面无表情的回了句,他需要不停的处理政务,用以麻痹自己,只有处理政务时,他才能有片刻的安静,生怕自己忍不住会亲自去寻人。
可他不能走,父皇的身子日渐不好,太医说是人上了年纪便会如此,定要好生休养,不能太过疲惫。
宇文宏叹了口气,正想说什么,却止不住一道猛咳,说不上话来。
一旁的寿全见了,连忙递了干净的手帕过去,并帮宇文宏顺气,让他好受些。
“父皇!来人,传太……”,宇文拓面无表情的脸,有了一丝龟裂,疾走几步,想要上前,却被宇文宏抬手止住了脚步。
“无碍,一天不咳个几下,总是不舒坦。”宇文宏脸色有些白,拽紧了手中的帕子,扯了扯嘴角道。
“父皇!”宇文拓担忧的唤了句,正想说请太医过来瞧瞧。
寿全跟在宇文宏身边多年,比较清楚他的脾性,此刻的陛下最想让太子殿下先离开,他瞥了眼门外,忽然朝宇文拓道:“太子殿下,白羽大人在殿门外来回走动了许久,神情看似非常着急,想必是有什么大事要向殿下禀报吧。”
经他这么一说,宇文拓转头看向门外,只见白羽的模样确如寿全所说的,他眉心微动,眸中掠过一抹异样的情绪,白羽未在东宫候着,反倒在御书房前等他,想必是有华儿的消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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