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怠慢,忙奋力将陈汉奸拽了起来道:“陈汉奸,快醒醒,不要睡了!”
然而陈汉奸像头睡过去的猪一样,一时间竟然弄不醒,那呼噜声反而更加厉害了。★中√文网w w√w.
“可司,我来助你一臂之力!”黄跑跑又拿出了他的万能棒(即先前打昏了陈汉奸的小棒子,现在是我们特处小组的制式装备,每个人都配有一把,可作撬棒用,也可用作手电筒,还可以揿出缆绳作攀援工具用;如果配合以三角晶铁的电力的话,还可以有更多的功能),想要照着陈汉奸的脑袋上来一下。
我厉声喝道:“黄跑跑,你打人是不是打上了瘾了?”
“黄跑跑,你别乱来啊!”没想到我这一喝竟然将陈汉奸给喝醒了。看来这个二货就算在梦里也对黄跑跑爱乱打人的习惯有着强烈的反应,听到我说了个“打”字,竟然就给吓醒了。
黄跑跑被我一喝,实际上已经住了手,但他的万能棒仍然高悬着,而且就在我的头顶上。而陈汉奸不明就理,想要挣扎着爬起来,以躲避黄跑跑的棒打,因此便将他的花岗岩脑袋乱拱乱钻。
他这一乱拱乱钻可就坏了事。鬼使神差中,他的脑袋竟然撞中了黄跑跑的胳膊,黄跑跑一时没提防,手里一下拿不住棒子,那棒子便“梆”地一声砸到了我的头上!我只觉得脑子里嗡里响了一声,然后眼前一黑,便什么事都不知道了。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现自己已经躺在了斑毹头部的休息舱里,同时在我的脸部上空悬浮着一圈脑袋,正是衡其、谢可、刘勇、龙拐、朱疯子等人。
见到我睁开了眼睛,衡其等人几乎是同时张嘴问道:“可司,你醒了?”
“我……你们都围着我干什么?把你的手拿开!”我忽然感到大脑、甚至整个身体都不受自己控制了,我的眼睛狠狠地瞪着众人,我的声音也变得陌生而尖细,我甚至还对衡其放在我肩膀上的手很反感,一把给推了开去,我同时做了一个下意识的护住胸部的动作。
我分明的看到衡其等人全都惊呆在了那里,他们脸上的表情之古怪,我几乎从来就没有见到过。
也就是一倏忽的功夫,我脑子里的那种感觉消失了,我也像重新控制了自己的身体。我一骨碌坐了起来,看着众人道:“你们这是干啥呢?干啥呢?都变成木头桩子了?”
“可司,你终于正常了?可吓坏我们了。”衡其拍着自己的胸脯给自己压惊道。
其他几人也都不停地抹着额头上的冷汗。
“刚才到底生了什么事?你们的表情也不用那么夸张吧?”我不满地瞪着众人道。
“刚才,你好像变成了个女的,不仅说话的声音像,就连动作都像。”龙运鹏嘿嘿傻笑道。
“不错、不错,我们还真的以为可司‘变性’了呢。”朱凤练也笑道。
“你们胡说什么呢?我看你们才‘变性’了,不,应该是变态!”我嗤笑道。
“可司,你刚才的行为真的太奇怪了,我敢肯定,这绝不是错觉!”谢可严肃道。
“好了,你们别瞎想了,我不就是挨了黄跑跑一闷棍、昏睡了片刻么?难道我醒过来就不是我了?”我也严肃道。
“可司,你还真的不是‘你’了。”就在这时,我的耳机里又传来了虾皮的声音。
这一下我是真的吃惊了,连舌头都有点打结:“虾……虾皮你说什么?我怎么就不是我了?”
“嗳,还是直说了吧,黑梅上了你的身了,你现在的身体实际上是和黑梅共享着,不过占主导的还是你,黑梅只是偶尔会影响到你的行为……”
“怎么会是这样?该怎样解决啊?”我骇得全身的毛几乎都竖了起来,黑梅怎么会上我的身呢?这真的是太恐怖了!
“什么?黑梅上了可司的身?怪不得……”众人纷纷恍然大悟道。
“黄跑跑那个家伙在哪里?”我咬牙切齿,四处寻找着黄跑跑的身影。我知道这一切一定是拜黄跑跑所赐,想不到我挨了他一闷棍竟然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黄跑跑仍然呆在斑毹尾部呢,现在已经是这样了,你就算把他千刀万剐了也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还是接受现实吧,我们不会岐视你的。”衡其道。
“狗屁!我一定要他好看!”我咆哮着左冲右突。
“可司,你别激动,这事没你相像得那样严重,黑梅只是对你的行为稍微有些影响,并不能完全主导你的思想和意识;另外黑梅附上你的身体,其实也是一件好事。之所以说它是好事,是因为它终于使我们将黑梅和梅丽达的灵魂给区分了开来,现在被封在陶瓷瓶子里的就是梅丽达了,我们无须再像以前,因为无法将她俩区分开来而感到苦恼。”虾皮在耳机里对我说道。
“是啊,你们是得到了欢乐,而将苦恼留给了我,我一个大老爷们,让娘们上了身,这种滋味真该让你们尝尝!”
“可司,你一定要冷静!现在这种状况只是暂时的,等给黑梅找到了宿主,这种状况就会结束了!”虾皮也喊叫了起来。
“暂时到底是多久?”我也喊叫道。
“杨大哥,不会很久的,请相信我。”就在我歇斯底里的的时候,我的耳机里忽然响起了一个熟悉而亲切的声音。
是莹莹!连她也知道这件事了!听到莹莹的声音,我的心下大安,我知道只要有她出马,给黑梅找到一个新的宿主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不过她不是正陪着她母亲在欧洲散心吗?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莹莹,你不是陪着伯母在欧洲吗?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困惑道。
“你一出了状况,虾皮大哥第一时间就打越洋电话通知了我,因此我决定提前结束休假,帮你解决问题。”傅莹道。
“伯母她……”
“你放心,我已经将她安置妥善了,她也很关心你的情况。”
“哦?那你替我多谢谢伯母,等有了空我和你一起去看望她老人家。”
“你们‘两口子’亲热的话还是留到后面说吧,我还是先说说情况。”虾皮这个砍脑壳的不合时宜地打断了我和莹莹的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