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平郡有一位大儒。这几天王铁牛也没什么事。于是,王铁牛就带着石头、木头去拜访那位大儒去了。家里就剩下了刘桂香和土娃。金子也跟着凑热闹去了。
那位大儒住在乡下。来回只路上就得好几天时间。
王铁牛不在家,土娃就缠着刘桂香要和刘桂香一起睡。
晚上,母女俩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聊着聊着,土娃就说到了十九的事。
“娘,十九不是快来了吗?这几天我没事的时候就让土土帮我看看十九走到哪了。看着看着,我就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
刘桂香给土娃整理了整理头发。“什么奇怪的事?”
“我发现,十九一回到屋里就让她的丫鬟们给她换发型。”
刘桂香觉得这没什么。小姑娘们都爱美。“你不也经常让丫鬟们给你换发型吗?”
“不是。我换的是女孩子的发型。十九换的是男孩子的发型。”
刘贵香有点惊讶。“男孩子的发型?”
土娃点了点头。“而且,我还发现旁边没人的时候,成亲王就叫十九儿子。”
刘桂香皱了皱眉头。“你没听错?”
“没有。我听见过好几回。娘,成亲王不会是想把十九当男孩子养吧?”有的人家没儿子就把女儿当儿子养。
刘桂香想想也有这个可能。“等十九来了你可别问十九。要不然十九心里该不好受了。”
“嗯。娘,十九就是换上男孩子的发型别人也知道她是个女孩子。”
刘桂香想象了一下十九换上男孩子发型的样子。确实,十九那张脸就是顶一个男孩子的发型别人也能一眼看出来她是个女孩子。“这长的太好看了都不能女扮男装。”
土娃摸了摸自己的小胖脸。“娘,我要是女扮男装别人会不会信?”
刘桂香仔细看了看女儿的脸。她女儿长得也好看。但是她女儿的眉眼带着股英气。“一半一半吧。”
土娃抱住了刘桂香的脖子。“娘,那我要是把眉毛画的粗点,嘴唇上贴点胡子,别人是不是就信了?”
“差不多。”
“那我就打扮成那样去接十九,好不好?”
刘桂香在土娃的小屁屁上拍了一下。“不好。”
“呃……”土娃想了想确实不好。成亲王本来就想要儿子,她要是再女扮男装去接十九,那肯定会把成亲王的伤心事给勾起来。“娘,我明白了。”
刘桂香在土娃的背上轻轻的拍了拍。“你现在是大姑娘了,遇事不能光想着好不好玩。”
“嗯。娘,我以后会注意的。”
“嗯。”
土娃摸了摸刘桂香的肚子。“娘,你给妹妹想好名字了没?”
“没呢。”
“叫水水好不好?”
“水水?”
“嗯。”
“等你爹回来我和你爹商量商量。”
“好。”
“娘,等妹妹生出来我教她练武。”
“娘想让你教她绣花。”
“呃……”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娘,爹说孕妇该多休息。娘,咱还是早点睡吧。”
“娘还不困。咱再聊会绣花的事。”
“娘,我困了。呼……你看,我都困的打呼噜了。”
刘桂香捏了捏土娃的鼻子。“调皮。睡吧。”
另一边,正在练字的十九根本不知道他差点露馅。
三天后,王铁牛带着石头,木头和金子到了大儒住的那个村子。
问清楚大儒家在哪后,王铁牛就找了过去。
王铁牛们过去的时候,有一个老头正在扫院。王铁宁隔着门说道:“老人家,我们是来拜访范先生的。范先生在家吗?”
院子里的老头头也没抬。“我们家先生不见客。”
王铁牛笑了笑:“老人家,我们赶了很长时间的路,有点口渴,可以给我们碗水喝吗?”
“你去别家要去吧。”
王铁牛看了看石头。
石头点了下头就朝隔壁走了过去。
一会,石头就端着一碗水过来了。“爹,给。”
“好。”范先生家门前有棵树,树下有几块石头。王铁牛端着碗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去。“老人家,我过来的时候看你们村的庄稼长得挺好的。”
老头没说话。
王铁牛喝了口水。“老人家,你们有没有也像村里人一样种了几亩地?”
老头扫地的手一顿。
王铁牛的嘴角翘了起来。“老人家,我跟您说,这种地其实比读书还难。”
老头抬头扫了王铁牛一眼。“你会种地?”
“会。去边疆打仗前我就是种地的。”
老头停下来看着王铁牛问道。“你守了几年边疆?”
“五年多。老人家,你们这个村子里有学堂吗?”
老人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没有。”
“噢。我还以为……”王铁牛故意没有把话说完。“石头,再去给爹讨碗水喝。”
“好。”
老头瞪了王铁牛一眼。“你来找范先生干什么?”
王铁牛指了指石头和木头。“想让我两个儿子和范先生切磋切磋。”
老头愣了一下。“切磋切磋?!”
王铁牛点了点头。
老头撇了王铁牛一眼。“我看你官不大,口气倒是不小。”
“哈哈哈……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我两个儿子天资聪颖,这几年又得名师教导。学问未必比范先生差。”
老头冲王铁牛哼了一声。“狂妄自大。不自量力。”
王铁牛笑了笑。“是不是狂妄?是不是不自量力那得比了以后再说。”
“哼!不用范先生出马,我一个扫地的就能把你两个儿子比下去。”
“老人家,你也太看不起我两个儿子了。我既然敢带他们上门,那他们的学问肯定很好。”
“自以为是。”老头放下扫把从院子里走了出来。“来,我倒要看看,是你两个儿子学问好,还是我一个扫地的老头学问好。”
“老人家,您还是不要……”
王铁牛还没说完就被老头打断了。“你们要是想见范先生就得先过我这一关。”
王铁牛无奈的摊了摊手。“好吧!石头、木头,你们两个让着老人家点。”
石头、木头:“是。”
老头:“哼!黄毛小儿。”
他刚说完,金子的毛就竖了起来。
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从树上跳了下来。“王将军,好久不见。”
王铁牛站起来一把把金子拔拉到了身后。“你想怎样?”
神秘人笑了笑。“你们这次一个也别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