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爱笑的女孩子运气不会太差的!”
“所以你不需要有什么负担,等我身体没有什么大碍之后,我就回h市。”
一听到沈裳要回h市了,林枫突然觉得自己的心里似乎变得空落落的了。
“你家是h市哪里?回头我送你回去!”
“我家是h市的”沈裳皱了皱眉毛,随即脸有些发红地说道,“我好像也忘记了!”
林枫竟然发现自己竟然不仁道地心里窃喜了一把,因为这样子的话,是不是就意味着沈裳就可以在他身边多待一阵子了?
陆之褰睁开眼的时候,客厅的窗帘还拉的严严实实的。他感觉自己的额头上有什么东西,想抬手拿下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浑身无力,感觉骨头散架了一样。
“你醒了啊?”一直跪坐在羊绒毯上的安晚,被陆之褰的动静搞醒了。
“你怎么在这里?”陆之褰皱着眉毛,看着安晚,一脸的不耐烦地问道。
“你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了吗?”
陆之褰的大脑里还有一些昨天晚上的片段,随即,他想到了沈裳,慌张地伸手去够放在茶几上面的手机,想给沈裳打电话。
“对不起,你拨叫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
又是一样的话,陆之褰更慌了,赶紧给南爰打电话。
“沈儿没回我这里,电话也打不通,你能联系上沈儿吗?”
“打了也不接,小圆这会儿才睡下。”
接电话的是方奕,嗓音有些沙哑,不知道是因为刻意压低了嗓子,还是因为抽了一夜的烟。
陆之褰又给陆丰,南风,甚至沈裳以前的大学同学都打了电话,但是得到的结果都是他们也联系不上沈裳。
“你别担心了,沈裳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总该学会照顾好自己了,你别担心了,她会没事的。”安晚看着这样子的陆之褰,自己其实又何尝比陆之褰好受到哪里去,可是却还要反过来安慰他。
这个估计就是所谓的得不到,还要去祝福他的痛楚了吧。
陆之褰抬了眼皮,眼睛了全部是猩红一片,嗓子由于发了一夜的高烧,再加上一滴水都没有喝,有些嘶哑:“安晚,我欠你的,总该全部还干净了。”
安晚的眼光中此刻像是有点点星辰,可是毫无璀璨可言,全部都是死寂,全部是泪水。
“我知道,我年少的时候,不该拿叔叔威胁你,我之后不也是罪有应得,我得了臆想症,过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陆之褰,好歹,我们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你就对我没有一点点的怜惜之情吗?”
“我但凡没有一点点在乎我们之间的关系的话,你在英国的那一段日子,我也不会照顾你了,但是,安晚,你要知道,我向来脾气就不好,我这个人从来就不是什么所谓的善类,我能对你做到这般地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安晚的眼眶终于全部泛红了,眼泪也掉了下来,鼻子早就发酸了:“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可是,难道我现在想弥补我当初犯下的错,也不可以吗?你连这个机会也不给我了吗?”
“安晚,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陆之褰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安晚。
安晚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支撑起了身体,由于一夜都是跪坐的姿势,安晚的脚已经麻木了,没有知觉了,如果不是沙发当个支撑点,可能已经倒在地上了。安晚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一瘸一拐地出去了。
安晚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走出小区的。直到她看到了慕筑。
“腿怎么了?”慕筑一看到安晚一瘸一拐地下来,便立刻上去搀扶她。
“慕筑,我们的合作就此结束吧!”
“为什么?”
“我跟他之间早就不是只隔了一个沈裳了。”
慕筑看这样子的安晚,记忆一下子被拉到了几个月前,刚见到安晚的时候。
那时候的安晚是娇媚的,是充满了野性的,她对陆之褰势在必得,她找到了慕筑,想跟慕筑合作,一起得到自己想要的。可是随着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慕筑发现,安晚其实就是一个总是故作洒脱,故作坚强的女孩子,她也需要有人理解,有人保护。
慕筑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慢慢地说了句:“好。”
“我想回英国了,这里已经没有什么让我留恋的了。”
慕筑的心一紧,似乎打心底里,他是不想让安晚离开的。
可是
可是他又有什么资格,又有立场来要求安晚不要回英国呢?
慕筑说不出挽留的话,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只是说了个“好”。
“到时候,你记得来送送我吧!我在这座城市里,估计也就只有你这一个朋友了!现在,怕是就连方奕,也不想看见我了。”安晚有些自嘲地笑道。
这一次,慕筑觉得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让他无法发出声音,于是,他只是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了下来。
南爰也不记得自己是在怎么睡着的了,她只记得昨晚上,她喝了一夜的啤酒,方奕似乎就在阳台抽了一晚上的烟。南爰也是昨天才知道,原来方奕的烟瘾这么重,只是他从来不在她的眼前抽烟而已。
南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只感觉自己的脑袋现在都要炸了。
“醒了?要喝点粥吗?”
南爰一抬头,便看见了方奕此刻正穿着她的粉色围裙,手里拿着锅铲。南爰看这样子的方奕,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嗯。”
得到了南爰的回话后,方奕又转身走了。
南爰习惯性地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手机,给沈裳打电话,但是还是没有打通。南爰的眼眸变得黯淡无光起来,沈裳这回是真的不想跟她做朋友了吧?她应该真的真的真的很生气了吧!
“对了,今天早上,小褰褰给你打了电话,你在睡觉,我接的,他说”原本要去厨房的方奕,又折了回来,语气顿了顿,似乎在思考怎么说比较合适。
“他说什么?”南爰的语气立刻变得紧张起来,“是不是小裳?是不是小裳怎么了?”
“不是不是!只是他联系不上沈裳了,所以打你电话想问问你,有没有联系上沈裳的。”
南爰不说话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方奕,你说小裳在y市,人生地不熟的,能去哪里?她的方向感还那么差劲。”南爰越说,声音越哽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