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七在车上倒是已经将衣服脱得只剩下贴身玄色软甲了,看到她登车之后,解开腋下的甲扣,露出了稍显消瘦的身躯。X不过,这躯体的线条幅度恰到好处,只是白皙得异常过分,少了点雄性气息,多了几分阴柔。
自认为做好准备的柳施施见到这情况,脸蛋腾一下就红了,再次啐了口:“流氓!”
“你个青楼女子,骂人流氓也算是不敬业,该罚!”唐七斥责道,然后扔过来一瓶药水。“先帮本公子上药。”
柳施施接过那药水,犹豫再三后,这才上前给早已趴在车厢里的唐七涂抹上了,只是下手十分仔细。不是害怕将对方是弄疼了,却是不想碰到肌肉,提前引发那可能的狂风暴雨。
不管她如何的说服自己,内心始终还是在抵触的。
药水上满之后,唐七站起身来,毫不害臊的盯着眼前这个绝色女子,说道:“公子这身板还比那些日夜厮混画舫勾栏的软蛋货好看多了吧?”
“呸!”柳施施见他走上前来,往后退了小半步,却抵到了车厢后壁上,才知道已经无路可退。心生绝望之下,突然也意识到,眼前这个少年可是新秦王,若将来在庙堂得势,那也是不比汪观海之类差的角色。若自己真成了他的女人,且不说将来,就是现在的状况也将大为改观了,至少那些黑甲军士不会对自己这般视若无物了。
心思变了,表情也就软化了,甚至已经暗暗咬着牙,在那身躯贴近自己的时候,伸手将自己的胸扣给解,露出了大片令人垂涎的嫩白,以及半截让人叹人观止的玉色山峰。
她将眼睛闭上了,等了半天却根本没有等来雨滴。对于床笫之事,她在翠云楼之中就已熟悉得不得了,而且她对自己的身段颇为自信,此刻解开了衣扣,是个三条腿的动物都忍不住,更不要说身前这个正当火气满溢的少年郎。
诧异之下,柳施施将眼睛睁开了,却看到捧着衣衫的唐七盯着她的胸脯,说道:“还真是自觉,还真是有厚度。就是,不知道深度怎么样。”说完之间,目光已经落到了她*。
就算柳施施再麻木,也知道被他给整蛊了。
唐七大饱眼福之后,冷哼了一声,将从柳施施身后顶柜中取出的衣服穿好,扔下句话。“照顾好赵家小姐,否则我把你扔给山里的熊憨们。”
此地已接近凉州,两州交界之处人烟稀少,魂兽却生得极多,其中最多的就是他口中的熊憨。这种身高丈余的魂兽在这个时节里,在山野之中遇到任何体型相似的生物都会上前捕捉了,压到了身体下蹂躏一番。
寻常百姓根本不敢独自上路,特别是长相姣好的女子。只因要落到它们的爪子下,根本没有活路也就罢了,生前还会受尽破体痛苦。
知道他不是开玩笑,柳施施眼中露出了惊惧,愣了片刻之后,系上了胸扣,转身坐在了赵蕊窗前,轻声叹息道:“也不知道你是哪个赵家的姑娘,竟然生得如此好命,能被新秦王这般看重。”
“你若真心待他,他也会这般看重你……”赵蕊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有些虚弱的说道。
唐七下车之后,重新走到了外围的篝火堆旁,一名年轻的黑甲打趣道:“公子,你这么快就完事了?”
“我是舍不得自己这处子身,就算练手也得拿个黄花大闺女吧?”唐七抓过篝火上已经烤得焦黄滴油的兔子,撕掉一条后腿之后,对那几个黑甲接着说道。“你们还算有良心,知道给我留下后腿。”
“公子,那柳施施生得天仙似的,不是黄花闺女也不打紧吧。你真看重女人那劳么子的初.夜?”那军士接着打趣道。在沙场之下,这些黑甲与唐七几如兄弟。虽然心中有着万分的尊敬,可私下里却有些口无遮拦。
唐七倒是不在意,刚准备答话,鬼墨就走上前来,说道:“你们真当自家公子洁身自好了?若不是舍不得这身修为,那柳施施都不知道被.操练了几回啦。”
“鬼叔,你真的变了!”在众黑甲的哄堂大笑之中,唐七咬牙切齿的说道。
但这话倒是不假,唐七所修的魂决弑神灭天诀十分诡异,鬼墨在路途之上就与他仔细探讨过。想要完全的消化掉这魂决,在日后不受或者少受反噬痛苦,就得在大成之前,忍得住小腹中那团火,哪怕面对数十个绝色娇娘的诱惑。
见众人依然是哄笑不停,脸皮颇厚的他也有些讪讪,终于抓着挡下说道:“都说凉州娘们生得最为好看,本公子明日就去见识见识!”
“公子,你不要和这些刚出云台上的小子们瞎嚷嚷,他们懂个屁啊。”左断刃上前来,递上手中酒水。“真咬人的狗不嚎,真尝过婆娘肉味的男人,眼睛都顾不上,怎么和你瞎闹。但说跑在咱们前面的裴家胖子,当真就是为了收集情报才跑那么快?”
唐七嘿嘿一笑。
裴怡君带了神火宗百名弟子先行,这是他的命令。而之所以先他们一步进入凉州,为的不是别的,就为当日在唐谷门前,以魔宗两字逼迫纤纤的宗门弟子里,就有凉州姑苏家的人。
“都说姑苏家的二小姐生得绝色,有草原明珠的艳名,就是不知道能扛得住裴胖子几回合啊。”他悠然说道。
左断刃莫名心中冷了下,对自家公子的阴冷生出了些惧意,转瞬却又释然了。勇武正直算个鸟,这大奸大猾之人盛行的世道,唐七已是新秦王,若没有这份阴冷,怕是要将自己这些人再次带入火坑了。当初,唐伯在剑山若不主动放下兵刃,降下般若大船,南朝庙堂未必是现在这般情况。
他这般老人,自然懂其中道理,先前只是久被困于白骨湖后,思维有些停滞罢了。现在想明白了,陪着笑了声,却回答道:“我倒是觉得裴胖子可能先去问候姑苏家那个大少爷。”
凉州姑苏家雌雄双璧的名声在南朝传得颇为响亮,据说那雄的比雌儿还要艳丽上几分。若不是唐七突然出现在唐谷,秦城传这对兄妹入宫的圣旨,恐怕早到了凉州城了。
“左老,你觉得我那箫剑师兄如何?”唐七念头转得颇快,这边才在说那些下烂事情,再开口已是看着不远处闷声坐在火堆前的黑衣青年说道。
左断刃在他们这些人之中,年岁算是最长,识人自然也要擅长几分。可听到这话之后,却也不敢贸然回答,顺着视线看了过去,片刻后才回答道:“若能驾驭,那将是公子大幸,算右臂一条。”
剩下的话并没有说出口,唐七的眉头却皱上了,只拿起旁边的木柴,掏出了火堆里的红薯,掰开后露出了冒着白气的内里,这才轻声说道:“若真到了那日,还是让他走吧。”
箫剑这般修灵路上的痴人,若真无法驾驭,拔剑相向的时候,真会成为致命的威胁。可他始终是一直并肩而战的师兄弟,唐七自问任何情况下都无法对其出手。
正在黯然之间,有黑甲从山林的阴影走出,到了唐七身前之后躬身跪下,小声回禀道:“公子,仙云宗弟子回山之后,并未有任何动静。”
唐七双瞳猛然收缩,手中木柴嘭一声碎成了粉末,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在唐谷中的时候,纤纤临死设局准备陷害仙云宗。可惜她并不知道唐谷中的云罗剑其实并未被顺利掉包,只是失却了其中器魂,让她没有捕捉到那丝气息,以为就是假货而已。
现在仙云宗弟子回山之后,并没有引起任何动静,那就侧面证实了秋叶的猜测,器魂被仙云宗带走了。
这样算起来的话,天道子真是失去了对局面的控制,让仙云宗的人也顺势推动了下棋盘。而这几步,却差点害死唐七,差点灭了神火宗,最后直接逼死了纤纤。
……
……
入夜风急,更有雪雨在风中夹杂。
泣崖之上无日夜,又怎么会有四季?寒风之中,云端的黑色宫城若隐若现。城很大,城门恰与悬崖接壤,只是星月黯淡的此刻,那城门似乎也如水中月,模糊不清。
突然之间,有玉色光华从天而坠,嘭一下落于城门之前后,化为了淡淡的人影。
高达三丈,宽约九丈的巨大城门无声紧闭着。城墙漆黑如墨,可这城门却白如玉石,只是其间隐约有鲜红色流转,如人体中的血脉一般。门上更镂刻有凶兽两只,那对巨大的碧色眸子,此刻正盯着那道淡玉色人影,似乎随时都会扑上前去。
人影虚无得随时都会随风而散,半跪在地上,轻声说道:“父王,笙儿错了。”
她的脸上,玉色光辉顺滑而下,被风吹成了碎末点点,在空中如流萤一般。
“公主,你终于回来了!”紧闭的城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了,穿着蓝色衣裙的南音快步奔出,走到了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