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晚睁着大大的眼睛,死死盯着裴慕念的脸庞,眼神里带着慌张与惊恐,“血……念念,你流血了。”
血?
裴慕念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下端,果然摸到了些许黏稠的血液,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指尖的那抹红,根本没有办法反应过来。
苏晚晚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也不知道怎么处理眼前这个情况,她看到血,只有着本能的害怕,眼眶一红,眼泪就夺眶而出,伤心地说:“念念,你要死了吗?”
在她现在仅有的认知里,血与死是一个概念。
“……。”
流鼻血这种事情,若是发生在十几岁那血气风格从未经事的少年身上,那是属于正常的,但对于现在的裴慕念来说,那简直就是人生中最尴尬的事情之一。
虽然现在苏晚晚理解不了,也嘲笑不了他,裴慕念还是感觉到那么一丝丝的无地自容,他故作镇定地仰起头,从床头柜处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鼻血,这才回道:“晚晚,我没有要死,别怕,我没事的。”
苏晚晚却不相信,“可是你都流血了,流血了就会死的!”
苏晚晚虽然经常十万个为什么,他也总是不厌其烦地为她解答,但今天这个事情,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含糊地回答着,“晚晚,流血不一定会死,我这个流血是……是因为天气太热了,我,我上火!”
裴慕念怕苏晚晚继续追问,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去洗个澡就没事了,你乖,先睡觉吧。”
裴慕念不由分说地把苏晚晚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然后扯过被子,把苏晚晚牢牢地盖住,遮得严严实实的,他吻了吻苏晚晚的额头,而后直起身体,快步走入浴室,反锁了门。
裴慕念虽是那样说,苏晚晚却还是很担心他,她从床上坐起来,想要去看看他怎么样了,可是她又拉不开浴室的门,她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裴慕念还是没有出来,她按捺不住,抬手敲了敲门,“念念,念念……。”
里面的水声静止了一下,随后传出裴慕念略微有些喘,又很是压抑的声音,“晚晚,我没事。”
苏晚晚听着裴慕念的声音都不和平常一样了,他一定是快要死了,她的心一下子慌了起来,她可不能没有念念,念念不能死啊……
怎么办?
苏晚晚焦急地在浴室门后转来转去,努力转动着脑袋瓜子,想要想出办法救裴慕念。
她蓦然想到,每次她头疼,念念都会给她吃药,然后她就不疼了,念念现在流血,她也要给他吃药,吃药了就会好了!
苏晚晚记得药箱放在楼下客厅,她走出房间,下楼,准备去看那药箱。
吴婶看到苏晚晚忽地从楼上下来,那漂亮的小脸上满是紧张和着急,诧异道:“少夫人,发生什么事了吗?”
苏晚晚三两步奔下来,抓住吴婶的手,急切地说,“吴婶,念念要死了,你帮我找药救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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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