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就在大家都熙熙攘攘走出院子的时候,君啸突然站在房门口又喊了她们。
花落娘转身看着君啸,道:“怎么了,国公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我身子不适,走不动路,劳烦花老板代为请一下贤明大师。”君啸看着花落娘,神情倍感虚弱。
“好!”花落娘点头,随后转身,扭着腰肢走了。
君蕊幽幽醒来,这一天的天色已经黑了,黑暗的房间里没有点灯,窗户口,一人背着手站着,月光洒下来,那人的背影消瘦而略微弯曲。
驼背了,只是一天时间,父亲不但头发全白了,还驼背了。
是压抑,是苦闷,是没有出路碾压了他,让他的脊背弯曲了。
“父亲,父亲!”君蕊喊了两声,第一声,君啸根本没有任何的动静,第二声,他才转过身来。
“蕊儿,咱们太被动了,咱们这么多人,这么好的背景,本来完全可以平步青云的,结果,却硬是生生的被他们给碾压了去,咱们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君啸转身,看着床上的女儿,说道。
“父亲,你说什么?”君蕊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纵然她昔日骄横跋扈,纵然她总想着法子要对付凌珂,但是要仔细说起来,她是不及君瑶的智商的。
君蕊,如凌珂所说,是一个悲哀,是被父母给生生的宠溺成了不知道现实世界的女孩子。
尽管她也愤恨,恨凌珂,恨君瑶,甚至恨太子,到如今都没有来迎娶她,若是太子早点儿迎娶了她的话,一切或许都将会改变的。
但是,君蕊知道凌珂的实力,知道凌珂的手段,她向来是由着父母护着,由着太子为了白虎营而假意宠着,所以,她不会自作主张的去如何安全凌珂,她也知道,定王府的实力,不是她君蕊可以抵抗的。
君蕊心中怨愤父母,尤其怨愤父亲,但是,父亲向来宠爱她,这让她也没有办法去怪罪父亲。
自我消沉,整日里孕吐的难受,太子却从未再来看过她一眼,纵然她还没搬家的时候,就在隔壁的国公府,太子就在白虎营,他也未曾去多看她一眼。
她怀的可是真正的他的种啊,怀的可是他的孩子啊!
这几日的遭遇,让君蕊心中希望越来越渺茫,也让她越来越没有力气,由此,她一天十二个时辰几乎要睡上七八个时辰,因为,一旦睡着了,她才不会难受。
到底,也是见过一些世面的女孩子,也学的些微察言观色的皮毛,听闻父亲这么一说,君蕊立刻知道了父亲的大致意图。
“父亲,你要利用我?”君蕊看着自己的父亲,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问道。
君啸叹了一口气,道:“蕊儿,这些年,父亲为了你,耗费的心血和精力以及金钱,都不在少数,瑶瑶她不懂事便罢了,我就当白养了她那么多年,但是,十六年来,父亲对你怎样,你当有数的。”
“是,我有数。”君蕊的心中,莫名的涌起一抹悲哀的情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