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瞒你说,你们要找的木灵老人就是我师父。”
“你师父?”依诺吃惊的望着韩铭泽,觉得不可思议,连匡世祈也没有料到韩铭泽还有这样一个师父,不过,事情一定没这么简单,如果这个木灵老人真的是他师父,那韩铭泽干嘛躲躲藏藏的,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没错,”韩铭泽接着说,“我也没想到现在还有人知道我师父,其实就连我也很久没见过他老人家了!毕竟我们已经不是师徒关系了。”
“为什么?发生了什么吗?”依诺更加好奇,匡世祈也认真的听着。
韩铭泽抬头看了依诺一眼,谈了一口气说道,“这件事说起来话就长了,这要追溯到我十三岁时,我被什么鬼怪缠上了,生了一场大病,什么医生都束手无策,后来,我父亲就从他朋友口中听说了我师父,果然,我师父本领高强,马上就帮我驱除了鬼怪,我的病很快就好了,后来,我就顺理成章成了他的徒弟,跟着他学习道法仙术。
“那后来呢!你怎么就不是他徒弟了?”
“你着什么急啊!我这不是还没说完吗,我师父本来是正一教的弟子,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我师父就放弃了正一教而选择了全真教,去了终南山隐居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正一教和全真教是什么,你不是道士吗?和这有什么关系?”依诺对此确实不怎么了解,一般不接触道教的人还真是不知道。
匡世祈看了韩铭泽一眼,解释道:“全真教和正一教是道教的两大派,正一教,即东汉末年的五斗米教,后也叫天师道,创始人是张道陵,正一教不重修持,崇拜神明,画符念咒,降神驱鬼祈福禳灾,可以结婚生子,食荤。而全真教则大不相同,它的约束很多,全真教的创始人是王重阳,他们讲求清修,必须出家,不能娶妻生子,食素。”
“原来道教还有这么多学问啊!”依诺本以为自己在那个村子里住的那几天已经学了好多东西,没想到还和匡世祈差的远呢!
匡世祈好像看出了她心中所想,“这个你不知道很正常,我也是后来看的那些书才知道的。”依诺默默的点了点头,匡世祈的话表面上没什么,但是疑问很快就产生了,如果说匡世祈和韩铭泽是一类人,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些,那么他说他是后来才知道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在他的时代,这些东西还没有出现,而这就让他的身份更加匪夷所思了。
“依诺,你再发什么呆?”韩铭泽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没什么,对了,你师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他改变了注意呢?”
“这个吗,我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我本来是我师父收的最后一个徒弟,也是唯一一个,我师父遇到我时,他看起来已经是白发苍苍了,但实际上他只比我大了十几岁而已,我师父从小天赋异禀,年纪轻轻就到处降妖除魔,这一行里的很多人都知道我师父的名号,但是有一次,我师父捉了一只女妖精,却没有杀了她,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后来那只女妖精逃跑了,我师父不知为何就一下子老了几十岁,变成了一个白发仓仓的老人,别人都说我师父是被妖精迷了心窍,被吸走了青春,但是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所以后来我师父就收了我为徒,把他毕生所学都交给了我,就去了终南山。
匡世祈沉思了一会,“原来是这样,那韩铭泽,你知道怎么找到你师父吗?”
“这个我只能试试看了,我也没有把握一定能找到他,说完他掏出了一个像罗盘的东西,口中念了一些咒语,那罗盘便飞快的转了起来,最后停在了一个方向上,韩铭泽和匡世祈对视了一眼,也没说什么多余的话,就按照罗盘指示的方向走,依诺在后面跟着。
他们一路跟着罗盘,最后来到了一座山脚下,罗盘这时像坏了一样,开始无规则的快速旋转,韩铭泽念了几遍咒语都没用,他只好作罢,收起了罗盘。
“这座山应该被施了很强的咒术,罗盘在这里不能用,不过我猜我师父就在这座山上,除了他应该没有人会下这么强的咒术。”
“那好,我们就上山吧!去会会他老人家。”匡世祈抬头望这座青葱的山,这座山在成片的山峦中算是一座不起眼的,而且山上也没有像样的山路,只有杂草丛生和迎风招展的树木,匡世祈拨开半人高的草丛,在前面开路,依诺紧随其后。
韩铭泽站着不动,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小跑上前对匡世祈说,“你们最好小心,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们就会闯进阵里。这些阵法对普通人应该没什么影响,不过像你我这样有修为的人就不一样了!”
匡世祈回头看了他一眼,嘴角一撇,“你师父到底是打算清修呢,还是在躲什么人呢!”
韩铭泽怔了一下,表情严肃,他也想知道自己的师父到底是为了什么而选择隐居山林,隔离人世。这也是一直困扰他的,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一桩心事。
他们走了小一会儿,庆幸的是并没有像韩铭泽说的,一切进展顺利,什么意料之外的事也没发生,依诺也松了一口气,不然就她那三脚猫的功夫,还不一定惹出什么麻烦。
匡世祈倒觉得这样反倒不正常,越是什么问题都没有,越是叫人担心。韩铭泽一直仔细的留心观察周围的一切变化,忽然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对啊!我从刚才就觉得不对劲,我记得咱们站在山脚下往上看的时候,这座山就那么高,怎么我们爬了这么半天,感觉山顶离我们还是当初那么远。”
“是不是你的错觉啊!怎么可能,难道山还会自己长高吗?照你那么说,我们岂不是永远都到不了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