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优雅”的赶路
“Темнеменее,кажется,чтоунаснетникакойпищи.”(不过我们好像一点粮食都没有。)埃维琳娜弱弱的打断了我。
除了沉默还是可怕的沉默。但脑袋进水的维克多是例外。
“Киевтакблизкоотсюда,вокругкотороговсегдаесть,мыможем"брать"вещидеревнябар.”(这里离基辅这么近,周围总该有我们可以“借”东西的村庄吧。)
“Выдержитеврукахщитыилисистемупалку?Киев,какнаиболееважныхгородовУкраины,внастоящеевремявокругдлиннойдеревнеполныйСовета,мнениямогутвыбратьтолькосмерть.”(你是持盾还是制杖?基辅作为乌克兰最重要的城市,现在周围早就屯满了苏军,去就只能选择死亡。)
“Япомню,чтомынаходимсявсевероКиева,недалекоотДнепра.ИДнепрвэтоттолькогрязьиболото,КраснаяАрмияврядлимногоусилийздесьнепостроитьпрочнуюоборону,такчтовыможетепосмотретьнадеревни,расположенныевдольДнепра.”(我记得我们就在基辅的东北方向,离着第聂伯河不远。而第聂伯河在这一块只有淤泥和沼泽,红军是不可能费太大力气在这里构建并不稳固的防御工事的,所以你们完全可以沿着第聂伯河寻找村落。)已经恢复知觉的鲍里斯用嘲讽的的目光望向沉默不语的我们。
“Действительнокритическоевремяещенуженкто-товродеменя,чтобынаучитьваснекоторыестарейшиныжизни...”(果然关键时候还是需要像我这样的长者给你们传授些人生的。。。)
“Казалосьбы,речьидетнезахваченныечасти.”(这里貌似没有俘虏说话的份吧。)张婷穿着厚重的军靴的脚狠狠地踏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和维克多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被踩到口吐白沫又昏迷过去的鲍里斯从张婷的脚下解救了出来。
“Несмотрянато,Борисаиливоеннопленных,ноонпростосказалинтеллектдействительносамыйхитрый.Либовытолькочтовышелпрямонанегоупалавобморок,пооценкам,мысможемустановитьотсюдадобратьсядоберегаБорисаилучшийпуть,чтобыобойтиармию.”(虽说鲍里斯还是战俘,但是他刚才所说的情报的确是最靠谱的了。要不是刚才你直接把他踩晕了过去,估计我们就能从鲍里斯这里套出到达河畔并绕开军队的最佳路径了。)我有点恼怒的看着张婷。
“我都有点后悔为什么自己刚才为什么没有一枪打死他这个杂碎,现在想想踩他真是脏了自己的鞋。”正在嫌弃的将鞋底在地上抹的、张婷针锋相对的冲我露出了不满的目光。
听到这样不懈的答复,我脑子一热差点就一耳光糊在她脸上。
但我还是忍住了。跟她的冲突不适合我现在处理。
“Смущаетепару?”(你们两口子为啥闹矛盾了?)并不懂汉语的安娜又关切地看着我们。
“Ничего,мыпростошучу.ТеперьбыстроперейтикДнепруим.”(没什么,我们只是在开玩笑。现在赶快前往第聂伯河吧。)
“Вамнекажется,Борисможетстолкнутьнас?Днепрарасположенырядомсхорошейзасадызаранееонможетполучитьего?”(你不觉得鲍里斯可能会坑我们么?第聂伯河旁边有他提前布置好的埋伏也说不定呢?)安德烈可能真的是看我不大顺眼,处处跟我作对个没完没了。
“Берегрекитакдолго,оннемогтканьнапятьподразделенийнаберегунасждет.Крометого,дажееслинесурожаембудетникакойпотери,нотакже,чтобыизбежатьвозвращенияжелезнодорожныхбронетранспортеры.”(河岸那么长,他又不可能布上5个师在岸边候着我们。再说去了就算没收获也不会有损失,还能避开来回运兵的铁路。)
“ЯподдерживаюАлександра.”(我支持亚历山大。)瓦西里说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制止了安德烈进一步质问。
“Давай.”(走吧。)我叹了一口气,催促着大家收拾好行李,用枪托把可怜的鲍里斯砸得又强行活过来后便收紧队形上路了。
不过我们走的路离着铁路越来越远更难走却又更安全罢了。
刚刚将我们的身影没入晨光照耀的森林中没多久,铁路上久传来了鸣笛声,证明了我刚才选择有多机智。
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默默地回头冲着铁路的方向眺望了一下。
只有黄绿色和棕色构成的一道道色块。
我们继续前行着。
树林中的纵横的枝杈老是钩住我们的衣角,头发和露出身体太多的枪管,表面平坦只有松枝和落叶的地表也经常让我们突然陷进去一条腿。
尤其是艰难地拖着反坦克步枪,身上背着5杆枪的“劳模”维克多同学和被紧缚住上身的鲍里斯同学:前者是因为惯性过大,控制不住步伐,不知道连人带枪掉进沟里多少次了;后者被我们用枪顶在前面指路和探路,再加上上身被绑着重心不稳,所以有坑也都是他先帮我们填上。
我们却没有停下的意思。因为早一点到达村庄补充好给养才是王道。
时间在赶路中缓慢的流逝着,感觉是走了一上午,其实一看手表才只过了两个小时。
在好不容易的爬过了一个小山坡后,我回头惊喜的并没有发现维克多的身影。
我只得让大家原地休息,放下身上的物品,只拿着上了5发子弹的一把1938式莫辛那干卡宾枪,反身沿着记忆中过来的路去寻找那迷之消失的倩影。
的确,在重新爬坡的时候,只有我们纷乱的足迹偶尔出现在落叶和枯枝间的泥土上,并没有沉重的反坦克枪被拖行时在地面上留下的犁痕。
我仍然顺着脚印往山坡上移动着。直到快到山顶时,早上8点多钟已经有些耀眼的阳光穿透山顶附近的那一层薄薄的树冠,肆意的打在我的眼眸上。
我有点眩晕。
在仔细瞅了两下后,我才发现趴在最山顶的小土坡的一位正优雅的撅着屁股,似乎在用反坦克步枪瞄准着什么的肌肉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