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国他乡,千里之远还能在同一座城市逗留,是刻意还是巧合?
容碧贤忘了该怎么伪装自己的反应,她直直看着席锦淳,想要透过他这张脸来发现他说得是真话还是假话。
在开玩笑么?
“大哥……”好了,别玩她了好么?
不可能的,范言霆怎么会在这里,出差吗?不太可能。
“是,我对他是还有感觉,但是我跟他不合适。”
席锦淳优雅的放下刀叉,轻轻地抿了一口面前的红酒,淡淡地说道,“今天看过你爸了。”
“!”还知道她爸入院了?不,应该问,他是怎么知道她住的是哪家医院的?
“所以小姨打电话给我,让我管管你。碧贤,这次你不主动,这一辈子就这样错过了。”这话他只是替他小姨说的。
容碧贤怔怔在愣在那里……
如果不主动,一辈子就这样错过了么?
也是,她一次次的拒绝范言霆,她自己却从未主动的朝他去迈向一步……
如果不主动,一辈子就这样错过了么?想想心都是痛的。
席锦淳站了起来,“回去吧。”
回去?回哪去?
席锦淳看了她一眼,“他还在医院等你。”
直到席锦淳走了,容碧贤都是怔怔地坐在餐厅里,无动于衷。
他来了是么?
可是他已经拾回他的骄傲,再不愿像从前那样任由她贱踏他的骄傲。
…………………………
医院
沈一萱疼得好想哭,吃了止痛药的效果都没有什么效的样子,平躺着还好,稍微动一下,她能觉得自己的毛发都痛得直竖起来。
抓着席锦锐的手用力,眼露着可怜兮兮的目光,“好疼。”
“我知道。”他当然知道她腹部受着这样的重伤在麻药过去后有多疼,如果可以他愿意替她承受这样的痛。
手被她掐得都黑了,他连个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要不我让医生再拿止痛药过来?”
“那东西不能当饭吃的。”沈一萱也好想自己坚强得好像一点也不痛一样,可是做不到啊,真的好痛。
她痛的眼泪都冒出来了,“锦锐,我好痛。”
“我让医生再局部打麻药。”
“……”连止痛药都是要限量的限制吃,麻药这种东西更是不能随意的往身上注射。
“不行的,我忍忍。你跟我说说话,转移一下我的注意力就好了。”沈一萱挤出笑容,偏偏眼眶里还有未干的泪水,怎么看都让人无比的心疼。
席锦锐心痛极了,拿手帕擦干她因太痛而冒出的汗水,“我陪你。别怕,痛了就掐我,咬我也行。”
身体的疼痛还不能动,一动更是要命,沈一萱听到席锦锐这话却还是笑了,“我不舍得咬……”话没有说完,她拿过他的手咬住,“好痛。”
看到他手中刚被她咬的一排牙印,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你给我拿条毛巾,我咬着。”
“萱萱。”她这几天都得经历这样周而复始的痛,而且无论是上床还是下地,稍微牵扯一下就会痛得死去活来。
公主抱更加不行……
“咬我,没有关系。”他可以陪她这样痛,更何况,这样的疼痛实在算不得什么。与她的腹部的伤相比,真的是不值一提。
一想到她是在自己的眼前重伤成这样,甚至一度有着生命垂危的危险,他心脏都快要被吓得停下来。
他不敢去想象,如果没有她,他余下来的日子还有什么意思。
“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如果,如果他不带她出门,如果他陪在她的身边喂鸽子,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听到他这一句句的自责,沈一萱安慰地看着他,“这与你无关,是那些坏人太坏了。等抓到他……”
“已经抓到了。”席锦锐打断了她的话,“已经抓到了。”虽然还没有定罪,但是,他会让那个白人乖乖的认罪了,并且,还能吐出更多的消息!
“抓到了?”沈一萱大概是因为缺血太严重,虽然手术过程中输入了一些血回身体,却还是有些思考变慢的样子,“锦锐,他们抓我,是因为……什么?”其实他想问,是因为你们吗?
因为说到那个组织,是不是他们察觉到他们要复仇的行动?所以先主动的出击了?
这事基本上已经落网,席锦锐也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再有也不想沈一萱笼罩着黑暗组织的阴影中,他看着她,“他们与那个黑暗组织不是同一个组织的。”
“什么?”不是同一个组织?之前她也说不是,可是他和池墨不是说,他们是故意混淆的么?
“锦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沈一萱觉得这是最大的可能性,因为席锦锐并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
还有,池墨和他一起来联合瞒她……
她脑袋飞速的运转,看着席锦锐,然而不待她问什么,席锦锐已经主动的说道,“萱萱,他们的目标是你的……心脏。”
“……”听到这个惊悚的答案,沈一萱真的有些吓到了好么,“心……心脏?”
“嗯,你之前在瑞士生小糖果时,身体的数据被泄露出去了,与美国的一个人数据十分匹配,所以……”
“所以,他要抓我?”沈一萱脸色变白,想想就很恐怖。
活得好好的,突然被人盯上了自己健康的心脏,而且还要这样的‘强取豪夺’换作任何人都会很怕吧?
“嗯,不过现在他们已经落网了。”席锦锐安抚着好,“所以不用担心,不会有什么事情了。”她现在是基本上安全了。
沈一萱却没有这么的乐观,“真的吗?”
“真的,就是因为安全了我才不再瞒着你。怕吓到你了。”别说她,他自己这段时间也是一直提心吊胆的好么。
一想到她被抓,躺要冰冷的手术台……
席锦锐都不敢让自己想下去那个血腥的画面。
他抓着她的手,轻轻地吻了吻,“一切都过去了。虽然骗了你,但是希望你不要生气。”适当的谎言有时会是因为一个人对她的太过大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