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希儿很大方的站了起来,给了他一个额头一个大大的吻。
席锦辰获得了这样的吻就已经心满意足,看着她,她粉嫩的小脸蛋,化着淡淡的妆容,那一眨一眨的睫毛……
“希儿,我们结婚吧?”
“……”范希儿傻了眼,然后……
她皱起了眉头,“席锦辰,这就是你的求婚?”
说好的会给最浪漫的求婚呢?说好的惊喜和焰火呢?
他就给她一束花,然后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语?好吧,她是很想点头,可是……她想要一个很特别的求婚礼啊。他自己说的。
她曾满心的憧憬着……
“当然不是。”席锦辰是突然间就想到了求婚的话语。
她知道她想要自由,不想这么早就定下来。
可是刚刚他看着她带笑的脸,粉嫩的脸庞,灵动的眼睛,他就只剩一个想法了,与她天荒地老。
而且,他怕会出现变卦。
他很怕。
他抓住她的手,“我只是突然间很想和你就这样的天荒地老。”
范希儿听到这情话,脸色绯红,“你是想省下成本吧。我告诉你哦,这样随便的求婚我是不会答应的。”话语里的意思,就是如果是别的话她就答应啦。
其实席锦辰早就想过求婚的场景,市效的游乐园再过半年一期就开放了,她喜欢那种地方。
到那个时候,他会给她惊喜的。
那个游乐园,当初就是席锦锐哄得他拍下来建的……
那个乐园,会见证他对她的爱意。
席锦辰没有将心里的决定告诉范希儿,因为要给她惊喜,再等等,再等半年就好了。
他抓着她的手,轻轻地亲了她的手背,“我知道。我只是跟你提个醒,好吗?”
不然以她爱玩的心性,他估计真的是要等须白都不一定娶得了她啊。
他和她之间,总是他爱她更多一些的,这个小妮子才如此的有恃无恐,不过他一点也不介意就是了。
范希猾觉得今天的席锦辰有些不太一样,灵动的双眼瞅着也,“是不是席家发生了什么事情?”
“嗯。”他没有想过隐瞒她,关于和沈一萱有关的事情,他要是隐瞒了,他总是遭殃的那一个,有时候他都不想自己去吃沈一萱的醋,但是!!
范希儿实在是太关心沈一萱了,难过了还会抱着他的手臂哭,“我好心疼萱萱,你帮帮她好不好。”
要不就是抱住他,“哇噢,锦辰,萱萱怎么怎么了……”
他真的是怀疑自己在范希儿心底里排位,仅高于她家的小狗狗吧?
“出了什么事?”范希儿想到什么,“你家里不会真的不顾三少的安危要给他……”
“锦锐解开催眠了。”席锦辰在她脑补太多之前,将事情真相说了出来,“还有就是席家和苏家的订婚礼已经确定下来,就在几天后。”
“……”很好,范希儿完全懵住了。
这事情发展得跟她想象中不一样。
“解开了催眠……那么,萱萱付出了那么多全都白废了是这个意思?”她认真的看着他,“那他知道萱萱当初的离开真相没有?三少他……”
她很急,她果然是无条件的只站在沈一萱的立场考虑啊。
席锦辰看着她着急的脸,“锦锐都知道,但是现在事情还是很糟糕。”他都不知道席锦锐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都还来不及关问这些,他要做的事情比起知道真相真的更重要一些。
“锦锐要悔婚。”席锦辰端起面前的红酒饮了一口,“而因为是我把他放出去,现在家里也不准我再接触锦锐。”
“什么?!”范希儿更惊讶了,“你家里人……”
“希儿,如果不是我放锦锐离开,他现在还没有解开催眠,你懂吗?”席锦辰望着她,“我怕我这样做错了。”
范希儿却是站在他的这边的,摇头,“你没有做错。锦辰,你不知道萱萱有多痛苦,而且三少他也不好过啊。”
“可是你不知道解开催眠对锦锐对席家整个家族有多大的影响。”席锦辰其实自己也在反思。
现在席锦锐一力的要悔婚,席家只是把他关起来要他反省,订婚在筹备着,可是要是他本人不愿意,这婚,是绝对强行不下去的。
“那难道不解开催眠对三少就好了吗?还是你也觉得,在个人和家族之间,个人的好坏真的不值一提,如果是这样,那我无话可说。”大概是她从来都没有接受这种观念教育,也没有像他们那样从小被灌输着,一切以家族的利益为首要的观念为先。
席锦辰沉默。
“萱萱一退再退,三少还是痛苦没有减少。他们的女儿都出生了,一切都没有朝着他们认为更好的方向的发展啊,我觉得你没有做错。”范希儿很肯定的看着他说道。
席锦辰知道这丫头也是在安抚他,他扯了扯嘴角,“不管了,反正已经这样了。”
“肚子饿了吧,先吃东西。”
“等等,那要是三少知道了真相,萱萱是不是就可以跟池墨解除婚约了啊?”范希儿眨了眨眼睛,她不知道沈一萱为什么要与池墨订婚,不过这会,她应该得解除婚约了吧?
“……”席锦辰似乎这会才想什么。
是啊,那沈一萱和池墨的婚约怎么办?
…………………………
沈一萱一大早就被池墨叫起来要离开海岛会所了,因为她打死都不愿意与他一起坐飞机,所以最后是坐船离开会所的,回到z市陆地上的时候也不过是早上九点。
早餐是在船艇里吃的,沈一萱因为昨夜想太多很晚才睡,所以一早上起来完全睡眠不足的样子,几乎就是一路睡出来的。
等在码头上的黑色轿车接了他们就直接的前往z市的监狱。
关于代理董事长这个职位……
还是需要沈厉基的签字的。
只是……
沈一萱没有想到,她见到的沈厉基会是那样的一个样子。
铁栏栅完全的阻隔了与外界的一切自由,沈厉基穿着囚服坐在栏栅的内部,栏栅里还有玻璃隔着,要想说话还得提起一边的听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