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些东西,肚子到是饱了,她再是出神的望向窗户那边,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想什么,有时这样一坐便是一天的时间。
春晓又是恢复到了以前胆小怕事的模样,她手脚麻利的收拾好了桌子,将碗盘都是放在了托盘之内,这才是开门离开,而在路过外面那些护卫之时,头垂的更加的低了。
第二日,当是春晓再是来了之时,顾元妙仍然是未将她所说的那一番话放在耳边,她照样的吃饭,照样的发呆。
“要走了,”春晓坐下,轻轻晃着自己的双脚。
“恩,”顾元妙轻声一应,“你走吧。”
“我走?”春晓指了一下自己,“顾元妙,为了你,我可是准备了很久了,也是挑了一个好日子才过来的。”
“快些,”她催着顾元妙,“脱衣服,今天那家伙不在,错过了今天,也不知道要等多久,夜长梦多,我怕他都快要容忍不了你的。”而她说着,也是脱起了自己的衣服。
“脱衣服?”顾元妙轻拧了一下眉,“脱什么衣服?”
“你的衣服啊。”春晓已经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丢在了一边,“快脱,我们换衣服,你趁着卫宁西不在,马上离开。”
顾元妙将手放在自己的领口处,半天都是未动,她转过身,不愿意再是提及这个话题,想要出去谈何容易,如若万一弄不个好,她不会死,可是春晓肯定死。
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春晓一把就向她的肩膀抓去,快脱,我们没时间了。她机警的听着门口的声音,心里也在算计着时间,你大概会在一个时辰之内,将饭菜吃好,我也是差不多同个时间出去,如若晚了,外面的人会生疑进来,我们不能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快一些。
顾元妙就这般傻站了半天,最后竟也是解开了自己的外衣,她要换,就换吧,反正丢的又不是她的命。
春晓见顾元妙终是行动了,这才是放心了,还好,时间够。她一把抓过了顾元妙刚是脱好的衣服,自己穿了起来,她与顾元妙的身量相等,其实如若细看之下的话,背影也是有似有些相似,顾元妙突然是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似这个春晓,是为了她才到这边来的。
只是,再是一细想,又是不可能,许是她想的太多了吧。
春晓将自己的衣服全部的塞在了顾元妙的手中,催促道,“快去换了。”
顾元妙拿过了衣服,然后转身,一件一件的穿了起来,待是穿好了身上的衣服之时,转身,却是愣在了那里,她伸出手,一度的认为,这里有一面可以照人的镜子。
而镜子之内,自是她的倒影,一个一模一样的她。
只是,这不可能,所以,眼前的人是,春晓。
“怎么样,像吧?”春晓得意的拉过了一缕发丝卷了起来,然后低敛眉目,红唇轻抿,果真真的一个顾元妙,神像,神似,甚至就连声音也都是像了三分。
“你……”顾元妙张了张红唇,接下来的话还未说出口,便是被春晓拉了过过来,再是按了一下她的肩膀,让她坐下。
“你放心,我的易容术相当好,这种人面皮,可以贴到你的脸上,就如同你的另一层皮肤一般,不会有丝毫的不舒服,而且要用特定的药水才能取下来,药水王爷那里有。”
她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也只有三个字顾元妙听过去了。
她猛然的抓住了春晓的手碗。
“王爷,凤允天?”是不是她想的那样。
春晓愣了一下,然后裂开嘴一笑,与她的这张面皮完全的不适合,顾无妙刚还是在感觉自己在照镜子,可是现在却是感觉这张面皮,丝毫不像她,她活了两辈子,对着这一张脸两辈子了,从来都没有像是这般开心,笑过。
春晓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拿出一张薄薄的面皮,然后贴在顾元妙的脸上,再是细细的整理着,她拿过了镜子放在了顾元妙的面前,看吧,是不是很神奇。
顾元妙轻抚着自己的脸,奇怪的,她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面皮不再是自己的,五官也是大变了样,显然就是另一个春晓。
春晓将桌上的碗盘都是收拾好,然后放在了顾元妙的面前,“顺着你的右手边,一直走,然后走到厨房,在厨房边上的柴房里,有一堆堆起来的新柴,拨开那些柴,会有一个小洞,你从洞里钻出去便行。”
“另外,不要回府里,你直接去找王爷,至于小世子,自然会有人护他安全。”
“走,”春晓推了一下她,“快些走,不然就来不及了。”
“可是,你……”顾元妙是真的想一走了知,可是最后仍然是受不得良心的责备,“若是我走了,你怎么办?”
“我?”春晓再是指了一下自己的脸,高高兴兴的躺到了顾元妙的软塌之上,“吃好睡好,有什么不好的?”
“若是被他发现了,那你……”
顾元妙可以想象到,若是当卫宁西知道了她被调包了之后,那么,春晓所要承受的,绝对是她无法承受的惩罚,那定然是生不如死。
“放心吧,”春晓平躺了下来,将自己的胳膊枕在脑后,“我本就是为了你的安全而被王爷选中的,是生是死,我早就没有放在心上了,再者……”她侧过了身,将手撑在自己的脸边。
“我是自愿替换你的,还有,我只是想知道,能有那一个人不择手段的喜欢着是一种怎么样的幸福……”她抚起自己的脸,隐匿在这张薄薄不是自己的面皮下的,那一颗蠢蠢欲动的心,还有一见钟情的喜悦。
顾元妙转过身,没有再劝什么,因为她知道,当一个女人的心里开始拥有一个男人开始,那么,别人所说的任何话,皆只是穿过了她的耳骨,是死是活,是福是祸。
就要看老天爷的安排了。
她打开了门,低下了头,虽然面色正常,可是手心里面,却是握了一手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