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外祖……”他结巴的喊着外祖,。
“噗嗤……”大舅白锦宁忍不住的笑出了声,“表弟不怕,父亲就是这般的,喜欢虚张声势了一些,他的脸面有些重,可是却是真心的喜欢你们的。”
“是……是吗?”顾元涛干笑着,尴尬的手也不知道要放在哪里的好?
白老爷拧了拧浓密的眉毛,声音沉道,“元涛,你是顾府嫡长子,以后这顾府的一切也都是由你继承,你母亲祖父母都是早亡,只有两个幼妹在你身边,你身为大哥,自是要护了两个妹妹,你可知?”
“我不管那马家人待你如何,你都是要记的,你先是姓顾的,就应有顾府为重,如若他们欺了你妹妹,不管是何理由,你都是护着她们两个小的,明白吗?”
“你母亲最疼的孩子,自是舍不得吃一点苦,受一点疼,断不能就这样被别人给欺负了去。”
“我知道了,外祖,”顾元涛答应着,可是心中却是有些难受。
他一直未在府中,梦儿到是听话,家中的人也都是喜欢,只是大妹妹自是回来之后,就与祖母那边的人有了过节,他这个做哥哥的似乎就没有好好的维护过她
如今被外祖提及,他真的感觉有些羞愧,而他发誓,以后自是要好好护着两个幼妹,绝不让旁人欺负了去。
顾元妙的手指依旧是放在阿布的小脑袋上,好不容易阿布安静了起来,眼睛也是跟着微微的闭着,但是身上的毛仍是在炸着的。
“大哥,你去帮我找琉沫回来。”
顾元妙抬起脸,对着顾元涛说道,“琉沫只认识你,旁人的话,她不会听。”
“这样啊,好吧。”顾元涛站了起来,向着外祖和两位舅舅行了一下礼,“外祖,外孙先是出去一会,马上回来,妹妹的那个丫头性子不好,免的一会伤了人可不行。”
说完,他在得到了外祖的同意之下,便是转身离开了。
而此时,厅内也就只有白明和父子三人,以及一直的沉默不言的顾元妙了。
“咦,小外甥女,你这只猫长的还真怪?”小舅白锦轩伸出手指戳了一下阿布的小脑袋,结果阿布吱的一声,身上的毛再是立了起来,对着白锦轩龇牙咧嘴的叫着。
白锦轩连忙移开了手,“你这只猫好像不喜欢我?”
顾元妙轻轻拍着阿布的小脑袋,再是平复着它的不安与暴躁。
“小舅,阿布是猴子,不是猫。”
白锦轩呵呵的一笑,“抱歉了,认错了,不过,到是真的少有人养猴子,”他一直未注意,还真以为是这是在养猫的,现在才是看清了,原来是猴子,真是猴子的,还是一只金脸的小猴子。
白锦宁却奇怪的眯起双眼,盯着顾元妙怀中的小猴子,“它很不喜欢锦轩。”
“不,”顾元妙纤长的手指点着阿布的小脑袋,“它不是不喜欢小舅,它是不喜欢小舅身体里面的那东西。”
啪的一声,白锦轩手中的杯子掉在了地上,而他自己也是不由的打了一下冷战,身上的汗毛不知为何,竟然一根一要的在立着,似乎身上真的有一个什么东西了,痒痒的,挺不舒服的感觉。
“你这孩子,胡说些什么?”白锦轩伸出手揉了一睛顾元妙的头,“看把你小舅都是给吓住了,”而他还真被吓住了,这才是十二岁的孩子来着,怎么就说出这么一句古怪的话来说,什么他的身体里面有东西。
顾元妙低下眼睫,点了点阿布的额头。
她站了起来,走到了白锦轩的面前,猛然的握紧了他的手腕,两指也是按在了他的脉搏之间,脉相跳动的感觉很古怪,紧压着她的手指,果然的是有东西了。
“小外甥女……”白锦轩刚想说什么
结果白锦宁却是将手按在了弟弟的肩膀之上,“不要说话,妙儿有事要说,否则,她刚才就不会支开元涛了。”
虽然还是第一次相见,白锦宁却是可以肯定,顾元妙绝非一般的孩子,她极有理数,虽然不多话,可是却知道如何去做,一个丫环哪能让一个主子去请,尤其这里还有外祖,有长辈,还有他们,丫环再大牌,那也是丫环,再重要,也断不能在长辈的面前失了理数。
而且刚才她一直都是表现的可圈可点,从未失过半份礼貌。
这孩子不简单,她一进来,他便是发现了,她的神色太沉静,眸色也过于幽远,完全的不像这般大的孩子应有的感觉,所以,他相信,她能如此说,定然有她的道理。
顾元妙放开了白锦轩的手腕,再是一手握住了白锦宁的手腕,白锦宁脸色也是一变。
“妙儿,大舅也有?”
“恩……”
顾元妙的一个恩字,让白家三父子脸色立即都是变的难看了起来,就连最喜欢嘻皮笑脸的白锦轩此时也是没有以往的嬉笑怒骂。
“小外甥女,怎么回事,我们身体里面真有东西吗?”
“有,”顾元妙抬了抬长睫,总算是明白,为何白家一直无所出的原因了。
“大舅,”她转向白锦宁,“你与大舅娘成亲几年了,可有孩子?”
白锦宁笑了笑,摇头,“成亲已有四年了,一直无所出,你大舅娘药也是吃了不少,也是将房内的丫头开了脸给我当了姨娘,如若不是没有子嗣,我也不想收,可是如今仍是无子,你大舅娘还说,最近再是给我给纳一妾,我不是好色之人,实在是无福消受这些,”他苦笑一些,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无子确实是他现在最大的麻烦。
“你不用娶了,也不用纳了,”顾元妙平静的迎向白锦宁一脸的苍然,一字一句的说的很清楚,“大舅,你再娶多少,也不可能有子。”
“为……为什么……”
白锦宁脸色一僵,也是有些气闷了,“这孩子胡说些什么,莫非你说是你大舅的问题,而非她们?”
“不是,”顾元妙伸出手点着白锦宁的胸前,“不是你,是你身体里面的那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