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眼看着阿力克那血盆大口的一咬即将落在高渐离来不及躲避的脖颈上的时候,云昊暴喝一声,重重的一拳轰在了拦在自己身前的血狼的头上,强行开辟出一条通道来.
“拦住他!拦住他!”内瑟斯龇着牙,强忍着脑中头疼欲裂的痛楚指挥着成群的狗头军道:“一起上,给我拦住他!”
“呜。。。。。”一声悠长的犬吠,也不只是哪一只狗头人先行跳出了阵型,挥动的长枪化成一道流光刺向了云昊的小腹。
“喝!”云昊闷哼一声,看着那流光刺入自己的小腹,却不做理会,只是双臂舞动,强行拍开拦在自己前方的血狼,一步步的靠近僵持住的高渐离和阿力克。
“汪!汪?汪!?”清脆的一响,化成流光刺中了云昊的狗头人有些迷茫的犬吠了一声。似乎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击中云昊,更没有想到云昊居然没有立刻将自己打成肉酱,而是任由自己不断的加重手心的力量去推动长枪不停的挤入云昊的腹间。
“哼。”云昊的心中暗笑一声,果不其然,自己散功炼体之后的身体提升的可不单单只是力量而已,几何加强的肌肉强度令自己根本无视六阶以下的攻击。
“嗨!”云昊低呵一声,腹部的肌肉猛的收紧,将那长枪夹在腹间大喝一声,撑着狗头军们愣神的片刻瞬间前扑了数百米。瞬间,云昊距离高渐离的距离只剩不到十步。
“发什么呆!上啊!”狗头人没有发现云昊的异常,可内瑟斯却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别看那狗头人的长枪不停的在云昊腹部抖动,可实际上连云昊的一层皮都没有撕开。
听到内瑟斯的呼喊,愣神的狗头军瞬间醒了过来。一个个掏出手中的长枪,也不管还在击杀着自己伙伴的王胖子四人,整齐划一的变成一道道流光刺向了云昊。
流光闪烁,一道道流光化成了一条璀璨星河,星河点点,一颗颗灵辰在浮动。
“上吧!黄泉之路;坠魂阵!”内瑟斯狞笑着大吼一声,那条星河在他的大吼中飞行的速度更是快乐几分,只是瞬间,便靠近了云昊的身旁。
“这是。”云昊一拳击碎最后一只拦在自己身前的血狼,正欲一掌拍飞阿力克的时候,那条突然出现的星河令云昊的心头突然的震了震。几乎是身体本能的向一旁一偏,那星河擦着云昊的腰腹划过,将那只还在妄想将长枪刺入云昊腹部的狗头人给卷了进去。
“卡擦!”一声断裂声,只见那被星河卷入狗头人只存在了千分之一秒,便被那星河给懒腰截断,接着群星一晃,一道流光从他那破碎的身躯内拉出一道魂魄,强行的拘押在了一颗小行星上,只留下那狗头人恐惧的哀嚎声。
“看来你的小伙伴也救不了你了,嘿嘿。”看着云昊惊慌的躲避那条星河,阿力克得意的对着高渐离哈哈一笑,强行压下的大口也离高渐离的脖颈近了几分。
“是啊。”高渐离扭头看了眼那璀璨的星河呵呵一笑,面上根本没有身临险境的不安,反而是一脸的从容与无奈道:“我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我实在是小看你们遗族了。先是那牛头酋长握着刑天斧出现,接着又是这九幽黄泉阵,阿力克啊,阿力克!我实在是小看你们遗族了!”
高渐离有些自嘲般的笑了笑,握成剑指的左手一松,变成握剑的手势道:“时间刚刚好!”
说罢,水寒剑那碧蓝色的剑身在半空浮现,汹涌喷出的寒气更是贯通天地,只是瞬间,几乎所有人的身上都覆盖上了一层冰甲。
“斩!”高渐离低呵一声,手中的水寒剑在天空划出一道弧线,斩开一道裂缝。
“逆水寒;易水悲歌!”高渐离挥剑一斩,水寒剑自剑尾涌起一层碧蓝水汽,蓝汪汪的水汽翻涌着升起。一条汹涌的江河从高渐离背后的那条裂缝中喷涌而出。
“你的水寒剑不是被刑天斧斩断了么!”看着那般碧蓝色的长剑重新在高渐离的掌心亮起,阿力克那狞笑的脸上再没有一丝的血色。他之所以敢带着自己的血狼军连同内瑟斯的狗头军凭借着自己超人的嗅觉追到这里,唯一的倚仗就是高渐离在和牛头酋长阿里斯的一战中被刑天斧斩断了水寒。而今,水寒剑再出,那喷涌的寒气仿佛要将人的血脉都冻结起来的感觉,令阿力克心底最后的一丝倚仗彻底破碎。
“断了,难道不能再接吗?”高渐离冷冷一笑,确实,在和牛头酋长阿里斯的一战中,由于他的大意令刑天斧斩断了水寒剑,令他最强的攻击方式暂时无法使用。但是,作为高渐离自修道时便随身携带的水寒剑,作为天下神兵谱上有名的神兵。紧紧是一次折断,便正的令这长剑折戟了吗?
答案当然不是,在高渐离和云昊陈述那先秦的故事的时候,水寒剑便已然在他的真元温养下渐渐复苏,直到此时,水寒剑上最后的一道裂缝在高渐离的真元温养下彻底消逝。
“碧蓝翻涌易水寒,一往无前侠义汉!”
水寒剑夹杂着一声幽幽的叹息倒飞而起,剑气夹杂着水汽渐渐化为寒冰,翻涌的大河在波涛结冰中化为利箭,四射的水珠水箭化为一根根一束束杀机四射的冰箭冰刀向四面八方飞射而出。
面对着这一剑,阿力克颓然的怒喝一声道:“不!”
只是剑气四射,冰刃乱舞,高渐离凭借着水寒剑放出的这一击显然已经超出了血狼组成的血狼不灭阵的承受极限。那一只只依靠血狼不灭阵而不断死亡、新生、再死亡的血狼,在这水珠水箭化成的一根根一束束夺人性命的冰箭寒刀下,只是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哀嚎,便尽数化成了一朵朵雪花在半空飘散了去。
至此,遗族中有着不灭血狼军之称的阿力克血狼军团,在水寒剑的一剑下,化成了漫天的雪花,落下了最后的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