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泽心头释然,微笑道:“说得好。【大&书&包&小&说&网WWW。DASHUBAO。CC】”
那目光带着清澈的喜悦,让包正一时百感交集、无以应对,只能用力握住他的肩。
公孙泽的笑意闪动中,多了层含蓄的羞涩和由衷的钦佩,真诚道:“谢谢你。”
包正不觉怦然心动,含笑问:“怎么谢”
公孙泽觉察到他的话里又带上了不怀好意的调笑,笑容不变、目光已杀气隐现,话语中反而带着诱惑,柔声问:“你说吧,听你的。”
包正不觉打了个寒战,忙道:“我看还是算了吧。”
公孙泽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算你识相继续道:“之前我们一直很被动,就是方天龙拿到10的股份和30的投票权,梦飞又拿到10的投票权,如果两下里合作,我们将无望于董事长之争。不知道现在进展得怎么样了”
包正夸张地说:“哇,泽总,你这一秒钟转场到股权董事会的效率真让人刮目相看任何事情都有个远近亲疏,这件事我觉得你最应该问的,难道不是谁制造了你的车祸”
公孙泽沉默了一下,问:“是吴天”
包正笑着点头,眼神好不骄傲地赞道:“果然是当家的,一切都瞒不过你。”
公孙泽平淡地说:“既然他已经入狱,这事不提也罢。”
包正摇头道:“不然不然他虽然是冲着你那10的股份来的,但是他这一动手,却给全局带来了很多的变数,让我们不得不重新筹划,以便善加利用。”
公孙泽一怔:“满脑子的歪门邪道你想干什么”
包正委屈地说:“什么叫歪门邪道这叫自卫反击好不好”
公孙泽沉默了一下,问:“你是指方天龙你想怎么对付他”
包正故意轻描淡写地说:“谈不上对付,他都打到家门口了,我总得应对一下,不然颜面无光啊当然也不会让他有来无回,只不过肯定不会让他如愿以偿。我知道,毕竟他提名你作候选人,你出面难免有所顾忌,我也不想让他来浪费你的时间,要不这件事情上,泽总就授权我来处理吧”
公孙泽盯着他,没有说话。
包正只好道:“你要是实在不放心,要不这样:中间任我发挥,最后由你处理,怎么样”
公孙泽这才将目光转开,却问:“梦飞呢你准备怎么办”
包正道:“她能起什么风浪只要搞定方天龙,这攻势就自然瓦解,所以不必在她身上浪费精力了吧”
公孙泽沉吟道:“不要轻敌,也许她才是最后的变数。”
包正好笑地问:“你干嘛这么在意她”他本想加一句:不是吃醋吧终究没敢,眼神中却分明带上了又是得意、又要显摆、又不想刻意的坏笑。
公孙泽觉察到他的笑容不怀好意,却也想不到他能歪到那么远,认真思考着答道:“方天龙这次出手明显是有备而来,至今我们都没有摸清楚他是怎么搞定那些机构股的。如今拿到梦飞这张牌,虽然有可能是吴天在中间作祟,焉知这不是早在他计划中的一环但试想一下,如果早在一月份包董出事,他就计划好了机构股加上大股东的权重,甚至将梦飞纳入局中,你不觉得这盘棋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吗这岂是方天龙可以谋划的”
包正一时也认真起来,想了想,还是笑道:“你玩过迷宫吗”
公孙泽一愣:“干嘛”
包正拖着声音道:“说嘛到底玩没玩过”
公孙泽皱眉道:“你这人能不能别这么胡搅蛮缠这跟我们讨论的事情有关系吗”
包正委屈地撇着嘴角,可怜巴巴地看着公孙泽。公孙泽无奈地说:“好好好我没玩过,怎么样”
包正立时眉飞色舞地说:“我玩过我告诉你啊,这迷宫就是自以为高智商的人用来完虐其它自诩为聪明人的把戏基本上,如果一套迷宫创建下来却被人走破,只能说设计者太笨为什么呀因为规则、条件、资源都在你这边,一开始对方就按你的套路在走,这根本就是一个信息不对等的游戏你都玩不死人家、被人家给破宫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公孙泽轻蔑地说:“谬论所以你就没破过”
包正赧然道:“也不能这么说。我的意思是,对方设定的迷宫就是要你按着他的规则、条件去玩,你只要下场就已经是按他划下的道儿行事,就已经输了。”
公孙泽冷冷地道:“说重点。”
包正得意地说:“所以我破解迷宫的秘诀就一个字拆。”
公孙泽迟疑道:“拆怎么拆”
包正一笑:“摧枯拉朽、野蛮拆迁,什么迷宫都不在话下,见一个、破一个对付方天龙也不例外,管他算计了几百年、谋划了多少局,直接把他的联盟拆了完事,花那心思干嘛这事儿我在行,你不用操心,最后我保管把他交到你手上,你只负责最后处置他这个败军之将就好了。”
公孙泽将信将疑地盯着他,也拿他没有办法,只好说:“好吧,方天龙你来处理,梦飞这边我来处理,咱们还是兵分两路。”
包正有些尴尬地拉开嘴角摆出一张笑脸,道:“那个,有件事向领导汇报一下,你的事故被定性为车祸,现在公安局已经在准备出你的死亡证明了,方天龙也把我告上法庭了,申请暂停处置你名下的股份,估计马上会提名新的候选人。所以,对于外面这个世界,你现在是一个透明人。”
公孙泽怔了怔,目光一转,知道他一定又打着什么歪主意,直接问:“你想怎样”
包正笑道:“要不咱俩陪他们玩一个大的你先不出面,等他们证明呀、提名呀、官司呀、仲裁呀,都弄得里里外外、边边角角、七七八八、乱七八糟了,你天神降临一般地出现,收拾乱局,一统江山那画面不要太美”
公孙泽白了他一眼,无视他的嬉皮笑脸,沉吟道:“我不出现,你更容易瓦解他的联盟。只是,有几个人你不能瞒:先要通知sherry,我不想她担心。”
包正马上道:“没问题,我马上通知她。”
公孙泽继续道:“还有,公司里面如果有什么事务性的工作,我可以在这里处理。”
包正腆着脸道:“是心痛我、怕我累着吗”
公孙泽白了他一眼:“怕你忙中有失。另外,你可以找蓝燕燕来龙图阁,她可以照顾我,你就不用每天陪在这里。”
包正脸色一僵,轻声道:“燕燕,她来不了了。3日那天她出了事,没能抢救过来。”
公孙泽脸色一白,问:“是为了我”
包正道:“不。是车祸。”
公孙泽盯着他问:“真的”
包正坦然道:“真的。”他不想公孙泽为燕燕愧疚,他不想在公孙泽愧疚的名单上再多添一个人,哪怕为此要承担额外的风险。
公孙泽闭上眼睛,轻声道:“我从来没有朋友,她是唯一一个跟我没有利益纠葛、跟我能谈得来的人。”声音里浸透着带着雨气的伤感和疲惫,湿湿的、沉沉的。
包正低声道:“我知道。”
公孙泽没有说话,轻轻地喘了下,微皱着眉头,象是睡着了。
包正轻声问:“说了这么久累了吧还是身上难受”
公孙泽眉头微锁,压抑着道:“我没事,你去休息吧。”
公孙泽这样躺在床上已经三天,正常人都受不了,何况他受那么重的伤本来护士是要定时帮他翻身的,但他身上几处刀口,不要说翻身,侧躺都做不到,如果摇起床让他半坐着,他全身无力、只会向下滑,基本上是坐不住的、反而会牵动伤口。因此几天下来可想而知,他的腰、背都是难耐的酸痛,却没有办法好想,他就这样一直忍着不说。
包正站起来,俯下身问:“躺太久了,身下会很酸,对吧”
公孙泽没有回答,感觉到包正在观察着自己,闭着眼睛重复道:“我没事,你去吧。”奇怪的是,没听到包正的回答,只是感觉他更靠近了自己,然后一只手从下面伸进来,插入他的身体和床铺之间,延着他的脊背向上伸到他的颈下,掌心托着他的头和颈、手臂隔着他的睡衣紧贴着他笔直的后背,竟将他的上身托离了床面
公孙泽吓了一跳,睁开眼道:“你干嘛”包正一张黝黑的脸带着笑意就在眼前,那么近、那么近地盯着他笑,却没有说话另一只手从另一边伸到他的身下,轻柔又有力地按摩他腰部、背部上已经酸痛无比的肌肉。
公孙泽舒了口气,不觉闭上眼睛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在包正五指有力的按摩下渐渐放松了身体。他没注意到,这种情形下包正右手从右边托着他的身体、左手从左边伸到下面按摩,几乎将他的上身整个抱在了怀里更可怕的是,他的脸就那么近、那么近地在包正眼前,醒目地、纯粹地刻画着他的英俊,放松地、自然地散发着他的气息,渲染出不自觉却更致命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