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蕴陶小公主一看,就掏出手绢走到了钰柯的跟前,伏下身子,十分细心的帮他拭去了嘴角的血渍。
莫紫溪从来没看到过她这么温柔的一面,从未他那天在街上救了她,也不过换来她的高傲命令心里莫名的不是滋味,看着眼前的一幕,他感觉很扎眼。
抛下一句气闷的话“萧蕴陶,我希望永远都不要再碰上你”便潇洒的离开了。
可以说,已经是十一年没有好好在这街道上走走了。在紫竹居的时候,除了陪师傅出来采买,他就没单独出来过。现如今丢了个包袱,他总算是可以好好逛逛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路上,脑袋里都是萧蕴陶那张挥之不去的脸。
也不知道是逛了多久这天也渐渐昏暗下来了,那些花街柳巷的姑娘也都开始出来吆喝了。莫紫溪只是碰巧路过,并没有进去的意思,但突然的就被一群姑娘围堵到了伊魅阁。也怪他长的过分漂亮,尤其是他那双有些棕红的眸子,更是给他这张如画的脸蛋,平添了几分妖媚。
就凭莫紫溪的身手,要推开几个弱女子那是轻而易举的。但不知道为什么闻着她们身上的那些味道,他就感觉脑袋越来越沉,到最后,就完全找不到脑袋的感觉,眼前的景象也是渐渐变的模糊一片了。
莫紫溪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床上,而整个屋子到处是艳红的纱帘,一看就是风月场所,女子的闺房。
“醒了”纱帘后突兀的传出了这么一声。莫紫溪闻声探去的时候,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噎死。因为出声的不是别人,居然是师傅萧井然。他万万没想到师傅会出现在这种场所,简直让人大跌眼镜啊。
“师傅,你这么会在这种地方的”
“怎么,为师就不可以有需求吗”轻佻的话语,让人分不清真假。
“师傅”莫紫溪语塞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复萧井然那句“为师就不可以有需求吗”
“行了,我也就不逗你了,这其实是为师的产业,我来是有些东西要给你”说着,萧井然就拿出了一个小木葫芦,是那种用来装药丸的,“这里边有三颗药丸,在特殊情况下服用,可以维持生命,或者说延续生命”说着,他就将小木葫芦丢到了床上。
莫紫溪现在是一头雾水,这青楼是师傅旗下的产业先搁在一边吧。这好端端的干嘛给人送来这药丸,感觉好像料定他之后会出事情似得。可当他抬头想要问个究竟的时候,一阵微风拂过面颊,哪里还有萧井然的声影。
“这个该死的糟老头,怎么老是这样,说话就只会说一半”也就在莫紫溪还在抱怨着师傅的不是时,房门被人轻轻的推开了。莫紫溪瞬时离开了那床,扼住了来人的下吧。
整个脸都被吓青了,她不过就是端点饭菜上来,这怎么难道是遇上贼人了,一想到这,晓晓就打了个寒颤,“你,你不要乱来”
一看人家被自己的举动吓个不轻,手里还端着饭菜,心想,可能只是来送饭的,再说,那老头都说了,这是他旗下的产业。要是他在这出事了,回头做鬼也要掐死那老头。
万川岭。
位于小冰国与大雪国之间国界相连处,一座座绵延起伏的山脉冲天而起。
山脉深处一看上去比大陵皇都小约莫十倍之多的小皇城池笔直矗立,奇装异服的各色民族往来穿梭,有卖貂裘手套的,有卖棉袍的,有卖冰鱼的,络绎不绝。
足足十一年时间,蕴陶小公主失踪的那一刻起,月溟初和慕容仙歌就费经心思的去找她,但没想到她凭空消失了十一年又突然出现。要不是她的出现,他真以为她死在哪个角落了,要是那样,还省的他去找人刺杀了。
想想上次十几个人派出去,最后还叫她一个小女娃子溜了,他就来气,想着自己养的到底是怎么一帮不中用的废材。
即便有了十一年,他月溟初依旧没有放弃夺取大陵皇朝。为了这个,他不得已要去娶一个外邦的公主来巩固势力。但这十一年,他心里早就只容得下一个女人了。蕴陶公主失踪的那天,他也亲自出去寻找,意外的遇上了她。
那个时候她倒在血泊中,近乎奄奄一息,那个时候他本来不想多事,但谁料到,已经那么虚弱的她居然会拼尽最后的力气爬到自己跟前,拽住他的脚腕,怎么也不放。
他救了她,意料之外的爱上了她,她也为报答救命之恩做了她的妃子,但对他却永远是一副淡漠。
过两天就要娶那外邦的刁蛮公主了,他很想知道她是否会在意。这不知不觉中,便走到了缘聚阁。
“阮儿,要知道,我并没有真正在意过那个男人,那我又何必去为这个争风吃醋,或是像孩子一样去抱怨。再说,迟早我都会离开这”政治联姻,这应该是开国以来不变的一个规律,皇室子嗣有多少不是被政治联姻毁了一生幸福。但不觉得倒霉的会是男方,想那皇室看上的宠幸的哪个不是美艳可人,生下的子嗣更是不用说了。
一个女人,一生只能依靠一个男人,而这个时代一个皇子却可以佳丽遍地。虽然他月溟初只是前华朝太子,可他终究也算是一个皇子
蓝沁灵不知道,她的话一字不落的落进了窗下草丛中偷听着的月溟初耳中。
“呵呵并没有真正在意,迟早都会离开,蓝沁灵,你休想和我把关系撇的干净,也休息离开我的身边离开这个王府休想”恶狠狠的瞪着窗影下的佳人,心中有了决定
月溟初离开草丛后,回到书房第一件事就是唤来管家。而此时林伯已经在书桌前站了有半柱香的时间,不敢发声不敢揣测,即便额际布满了冷汗,也只敢愣愣的等着王爷发话
许久声音震荡在空气里。
“林安,从今起,不准女人离开府中半步,同时,她的命令你们谁都不许听从,一切都让她自己去做,换洗衣物和食物都让她自己解决”他话语沉重的说着,虽然会有一丝不忍,但他必须让她知道只有依附他讨好他,她的日子才能是无忧或许某种意义上,就是想让她变得无助而不得不在自己面前服弱,只要那样,他便会什么都允她,只要那样
“皇上这”林伯表示不解,前天还那么细心的将昏睡的侧妃从马车上抱下来的王爷,为什么一瞬间又要折磨侧妃
狂吼着,“不明白吗我说她的衣服都让她自己清洗,食物都让她自己去做”之前在窗下听到的话就像魔咒一般在脑中缠绕,说着话他一掌就将书桌推了出去,因为积郁内火,所以动用了不小的内力,那桌子几乎是四散开去的
林伯显然被眼前的阵势吓到了,慌张张的说着“是,是”便迫不及待的夺门而出。
每天睡到自然醒是幸福的,可在睡到自然醒肚子咕咕叫的时候,餐桌上空空如也这是抑郁的沁灵明明记得昨晚上还有吃剩下的玫瑰糕留在桌上,结果现在望去空空如也。奇怪的是,这个时候一般早有丫头准备好早点搁在那了一瞬间也让她感到房间很荒凉,是的,莫名的一种荒凉感
“阮儿,阮儿,快去帮我拿早点过来”
一般这个时辰,只要她唤一身,那丫头就会提着尖锐的嗓子应声跑过来,只是为什么现在既没有听到应和声也没听到匆忙的脚步声,倒是多了个沉稳的步伐声是的,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
“吱呀”一声大门被推开了,沁灵没有抬头,因为那熟悉的步子她猜的出是谁
“怎么,清晨见到孤王不该行个礼吗”虽是戏弄的话,却又带出一种说不出的压迫。
沁灵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便福了福身子到了声:“沁灵给皇上请安了”很勉强的一声。
对于这声有气无力的请安,月溟初也没去较真,只是自顾自的开口道:“我过来是告诉你,从今天起,你的衣服和食物,自己包办,同时你的丫鬟我已经安排给静妃了”
呃衣服的话,柜子里是够得,再做是不需要的了,意思就是以后要自己洗衣服,然后自己做饭要是那样也没什么,以前虽也是个大小姐,但毕竟也算是在外边历练了一段时间的,这些正常的生活所需她完全可以搞定,只是为什么他突然要这么做
“皇上,臣妾可以知道,食材和洗衣用具您会给我备着吗”巧妇难做无米之炊,这个需要问清楚的
月溟初的眉目皱了下,他以为她会追问为什么,却不知她担忧的倒是食材用具,感情还心安接受这一切了
在他心里,只要是大家闺秀,这些粗重的活她们绝对是不能接受的
只是难道不给不给的话她到时候穿同一件衣服吗吃不到食物吗
“哼该给的我自会给你,你好自为之吧”小小的有些气闷,但是他相信假以时日这妮子一定会受不了而去求助他,或者说和他求饶
就这样,在这种自我养活的模式下,过了半个月
月溟初再次踏入软芳阁的时候,几个丫鬟正围在河塘边,零零碎碎的站成一排似乎在倒弄着什么。他不禁好奇的揍了过去,然后就发现那地上排满了用细竹穿插起来的蔬菜肉食,那旁边还有两只他养了将近两年的鲤鱼,目测已经气绝身亡在往旁瞧一点就是两个小火堆,而那个熟悉的身影就在火堆上摆弄着那些食材。
忽然间发现,让她全完自理是一种错,这反倒让她活的更加滋润了,瞧那身形,明显圆滑了些。
“蓝沁灵”一声咆哮
“到”一声软糯
“你给我滚过来”要不是看那么多人,他一定不顾形象的上前把她这个不知死活的妮子提过来
一溜小跑,“皇上,用过膳没,要不要一起吃点”有些讨好的意味,这倒是让月溟初的心绪平复了些。
但是在看到她那脏的乱七八糟的衣服后
“月溟初,你干嘛你给我放下来”毫无预兆的,她就被凌空提了起来,一下就被甩到了男人的肩上。而那群狗奴才呢,在这位侧妃走后,就直接自己上阵去烧烤那些食材了,完全顾及她会有什么下场,或者说来两个上前劝阻的
一路上,不管她是用蛮力还是巧劲,最后都是华丽丽的被扔进了那大大的寒潭中
身体一碰到那刺骨的寒水,她就哆嗦不停了,第一反应就是往上爬,离开这个冷死人不偿命的地方。但她刚把半条腿抬到潭边,一股蛮力就毫不客气的摁着她的脑袋又把她逼了下去
“月溟初你够了,你到底想干嘛”一字一顿的吼出了这个男人的名字,她承认之前在府中一直比较温煦,但那不表示她没情绪,即便现在是大夏天,但是突然的就把人塞进这么一个寒潭里,不生病的估计也就只有这位该死的男人
“我想干嘛我想问你,你到底想干嘛对我无情,早就想抽身离开我就让你那么讨厌吗”不顾女人的反抗,一把便扯下了女人身上的所有衣服,只留下了一个肚兜和亵裤。
本来是畏畏缩缩护着胸前的唯一一块布,结果发现那男人最后完全没有想要再扯下她衣服的意思。呼总算松了口气,只是刚刚他的话是什么意思莫名其妙的
“男人,我并没有说过讨厌你,但是你现在做的事情,我想不讨厌都很难”她想。
天杀的,为什么她不能有点武功底子,好歹可以搏斗上一场,至少那样心里还舒坦些,可现在完全就是任人宰割的小绵羊
“是吗如果讨厌的话,至少你还是在意我的,或许我可以做一些让你更加在意我的事情”也就在沁灵等着他那句或许后的话时,那男人说着就冲上前把她最后的防线全部撤了个干脆
“月溟初,你最好不要做出让我记恨你的事情”纵然有着一股傲气,可那傲气下终是挡不去的怯懦,是的,这种身无片缕的情况下,面对一个魁梧的男人,她根本就是无措的。
“如果记恨上了,在意应该也会随时增加吧”阴笑着,一把扯过了女人的身子。原本只是想把她弄到这来给她好好清理下她脏兮兮的身子,但他忽然发现让她求饶不如直接激怒她,或许那样他可以在她心里占上一个极强的位置,即便最后的是抹不去的恨意
男人把她禁锢的很紧,她能感觉出他身体的异样,所以理智告诉她这种时候最好不要乱动或是激怒对方,最好的办法就是用话语去调节
“月溟初,我知道你不会想让我恨你的,我们或许可以好好聊聊,穿好衣服,去屋里好好聊聊”她轻声道。
“和你聊床笫之事吗”他戏言道。
“你”她忍。
“皇上,我们或许真的该好好聊聊了”男人面无表色,只是直勾勾的打量她的身姿,“好吧皇上你赢了,算我求你,行吗我们出去好好聊聊可以吗”这已经算是最后的生死一搏了。
“如果我说不好呢”臂力一收直接让女人的傲挺贴在了自己的胸前,就那么毫无商量的啃噬着那抹水润。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的唇瓣真的是个好滋味,只是不知道这身子又当如何呢
起初沁灵还有反抗,慢慢的,后边脑子完全一片空白,整个身体也是瞬间像是被偷走了一样,让她完全感觉不到。
所以,在男人十分享受那唇瓣,想要进行下一步的侵略时,他感觉女人的所有重心都攀附在了自己身上,这不瞧还好,一瞧,这女人早就昏睡过去了,而在这冰凉的水里,他已经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发烫了。
该死了,他忘了她只是一个弱女子,这里不过是他用来练功的,如此寒的水,一个弱质纤纤的女人在这断了性命都不足为奇,一瞬间他很后悔。现在她只要她醒来,她想怎样他都会由着,只是千万不要就这么离开他
大陵皇宫。
回到皇宫后,蕴陶第一要事,就是接纳这个蕴芯小公主。蕴芯是她离开皇宫时,就已经呆在母后肚子里的胎儿。已经十一岁的蕴芯备受父皇母后的宠爱,蕴宁蕴礼两位王子也是对其照顾有佳。其实这些所有的宠爱,都源于蕴陶的突然失踪,他们已经将所有对蕴陶的爱转注到了蕴芯的身上。
所以她获取了两份疼爱,以至于如今的蕴芯妹妹她即便才十一岁,也是骄横跋扈,不把人放在眼里。想到这里,蕴陶这个十五岁长公主姐姐笑了笑。
长公主蕴陶看到她的时候,她正在后花园的凉亭里磕着瓜子,这本来没什么的。但是蕴陶发现,那满地的瓜子,都由一个小宫女在一颗颗的细心捡着。这就让蕴陶公主殿下费解了,那瓜子壳到时候扫扫不就好了吗
所以她上前就拉起了那位宫女,蕴芯还是第一次见蕴陶,所以并不知道她是三姐,所以这冲上来对着蕴陶就是一顿乱吼,甚至还叫来人,要给她板子吃,这可真让蕴陶哭笑不得突然蔷薇宫人传唤一声“皇后娘娘驾到。”母后来了蕴陶公主眸子轻轻一撇宫墙下的那抹柳树掩映的月亮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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