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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燥动的一夜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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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经到了仲夏时节,可灯火阑珊的景泰殿里,云政还是觉得冷风像张牙舞爪的凶兽似的一阵阵向他猛扑而来,吹的他四肢百骸都是伤。(看最新章节请到).

蒋氏还在愤怒的控诉着云凌和白氏的罪行,“皇上、太后娘娘,云凌这禽兽恶事败露后。妄想杀人灭口。他们先是害死了臣妇的贴身嬷嬷,又妄想杀了臣妇灭口。臣妇若不是有天佑,恐早就死于这对奸夫yin妇刀口。臣妇恳请皇上、太后娘娘为臣妇讨回公道……”

蒋氏将心中满腹冤屈尽道尽后,就不停的低头向皇帝太后磕头。金碧辉煌的金砖上就留下了蒋氏殷红的血。

血淋淋的,触目惊人的。

太后虽然在后宫凶险的环境里一路走来,手上也染了无数人的鲜血。可骨子上到底还是个女人。她在心里把自己当成蒋氏想象了一番,便也免不了同情起蒋氏。

丈夫欺骗;悉心培养了十多年的女儿还是和丈夫媾和的yin妇生的;而亲生的女儿还被yin妇差点养废了……支撑一个女人一生的信念和动力都被摧毁了。若是意志不坚定的,说不定听到这样的消息就会疯过去。

太后这样一想,觑向云凌的目光也变得不悦起来。

一个男人能心狠手辣到这般的地步,要么是他野心太大。要么就是他性情太过残暴,不管是哪一条,皇帝若是再继续重用他,恐怕对整个东靖国都是个灾难。

成献帝心里却和皇太后持不同的意见。他一生下来就是皇子,从小到大,他做的任何事想的所有办法都是在为以后登上九五之尊的大位做谋划。但他心里也挺清楚的,当年若不是他的母后为他百般算计。现在龙位上的坐的肯定就是萧云霁那混蛋了。

不过即便他登基坐了这么多年的皇帝,他还是觉得无力的很。很多事情他都得听他母后的意思行事。比如让他娶不喜欢的女人为皇后这点。

他有时候想想也觉得他这个皇帝当的挺无奈的。连给最喜欢的女人无上的荣耀这点都做不到呢。

可没想到云凌竟然这般的厉害……

懂得狸猫换太子,把真太子给换了。

当年,他这个皇帝要是也能想到这一遭,把皇后的儿子给换掉,那就好了……

成献帝再垂眸去看云凌的目光里不由得多了一些赞许。

至于蒋氏喊冤……女人嘛。生来就是男人的陪衬品。如果不是云凌,蒋氏能有这么多年富贵又令人艳羡的丞相夫人生活?

所以,一债抵一债,他倒是没有觉得蒋氏有多大的冤屈。

“丞相,你夫人说了这么多,你可有话要补充?”成献帝薄凉寡情的脸庞上并没有愠色,他这么开口问他,其实也是想给他一个辩驳的机会。

云凌精明的眼睛低垂着,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翻滚着什么样的情绪。但等成献帝把问完他话后,他一抬头,目光落在云政这个大哥身上。

重重的一磕首。云凌脸上的表情表现的很沉重,“兄长,对不住了!蒋氏她说的事情都是真的……”他没有向一般做错事后被抓包的人那样极力的为自己辩驳,而是先承认自己的错误。

“当年,兄长你公事繁忙,又经常不在府里。弟见大嫂一个人要在府里立足实为不易之事。便替兄长照顾她。可后来……大嫂她一杯欢好酒灌上,弟在糊涂的情况下冒犯了大嫂。自那以后。弟常常躲着大嫂,想与她断了有悖常伦的关系。只大嫂却一直不肯放手。她说弟可以和她断了关系,但要帮她做事才可以。弟不得已帮她做过几件事。可那种有悖常伦的事弟是万万没有再去做的。大嫂见威逼利诱不成,又把目光投向府里的府医了。这些年这些事一直像座小山似的压在心头,弟有时忍不住就差点要告诉兄长你真相了。今天借着这个机会把这些事都说出来,弟也顿感轻松了。”

眉头一抬,他又向云政一磕首,说话的语气越发的真挚,“兄长,大错已铸成,弟也任凭兄长处置。”

蒋氏被他这番话恶心的差点连隔夜的饭都要吐出来了。她尖声的笑,说着,“云凌你个禽兽不要在这里假惺惺了。你们这对狗男女不是在婚前就勾搭一起了吗?还什么你照顾她才照顾出的感情,你睁眼说这种话,也不怕天打雷劈。”

云凌脸上表情沉痛,对着蒋氏的嘲讽,态度反倒是越发的歉疚,“蒋氏,是为夫错了,你想怎么处置为夫,为夫都肯接受。但有一点为夫还是要和你说清楚,为夫和你成亲前和大嫂并无往来。大嫂她告诉你成亲之前我和她就有了暗情的事,那只不过是为了气你罢了。”

还真能抵赖,蒋氏嗤笑,“你这么会抵赖,那孩子的事情呢?你不要告诉皇后太后娘娘,一个白氏就能把孩子给调换了。”蒋氏一想到自己的女儿被白氏摧残了这么多年,眼泪就哒哒往下掉,“想想都为我那可怜的女儿心酸。云初鸢这个乱/伦生下来的孽种,她凭什么霸占了丞相府嫡女的位置?凭什么享受这么多年的人上人生活?”

蒋氏说到悲愤之处,膝盖着地往前一移,跪着扯住太后的宫袍,求着,“太后,白氏那yin妇,这些年是故意要养废臣妇的女儿啊。要不然您说她会让臣妇的女儿毁容吗?”

太后被她这么一哭闹,目光一沉,也想到云初浅脸上被火烧毁的疤痕。

心不由得疼惜起云初浅来。

这个孩子暗地里该吃了白氏多少亏啊。

太后忍不住一叹气,低头对蒋氏道,“你放心,哀家也非常喜欢浅浅的。哀家以后也会帮你多照顾些浅浅,弥补这孩子受过的苦难。”

蒋氏磕头,对皇太后千恩万谢。

云凌又是一磕首,这一回他还是对云政说话。“兄长,弟可以向你发誓。调换孩子的事情弟事前并不知。等后来两个孩子七八岁了,弟某天注意到鸢儿眉宇间的神情极像白氏,这才惊觉到白氏有可能背着弟做了这等肮脏之事。后来弟跑去质问白氏,她才承认的。”

顿了顿,他对头发誓,“兄长,弟在这里对天起誓。若是弟事先知道白氏调换了两个孩子的事情,那就让弟不得好死,永不超生。”

蒋氏已经把他这股虚伪劲看透了。一听他起誓,眉头一皱,脸上表情狰狞,“云凌,你能背着最照顾你的兄长偷嫂子了,还能凶狠的对嫡妻的孩子下手。你已经畜生不如了。既是如此,你这等人发的誓言又岂能当真。”简直就是狗屁。

蒋氏怎么骂云凌,云凌也不和她对质。他只看着云政,又言辞恳切道,“兄长,弟也知你对浅儿极为看重。不管她是不是你的女儿,都不会影响你对她的感情。弟在这里向你保证,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会一直是你的女儿,弟这个当父亲的对她实在是有愧,也不会和她相认。”

蒋氏已经扑向云凌了,她双手并用,不断的捶打着云凌,嘴里恨恨的骂着,“凭什么不认回浅儿……她是从我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肉……云凌你个畜生之所以大方,还不是因为你还有个小畜生女儿在吗?”

蒋氏出手极重,云凌没有反抗,只低着头任凭她打骂。等蒋氏打到筋疲力尽时,他终于抬头对着蒋氏露出一抹苦笑,“浅儿她从小就是大哥养育长大的。大嫂对浅儿照顾不好,并不代表大哥对她不好。在浅儿心里,大哥才是她的爹,向北才是她的哥哥。咱们两人对她来说……就跟陌生人差不多的。”

他这话虽是对着蒋氏说的,可话却是想说给云政听的。

辛辛苦苦养育了十多年的女儿不仅不是他的亲生,而且还是妻子和自己弟弟乱/伦生下的,云政心里没有恨才怪。

一般的男人在遭遇了这种事情后,肯定会极为厌恶养育了十多年的女儿的,也需要找个发泄点来发泄他的仇恨。

他不把云初浅留给云政发泄仇恨,难道还真的要把她这个外来的野种请回丞相府,当相府小姐啊。

云凌的话也把歇斯底里的蒋氏说的一愣。

没错,她的浅儿喊了云政十多年的父亲。以她和云政的关系,又怎么可能愿意和云政断绝十多年的父女关系,转而融入一个新的家里。

蒋氏一时间心又有些惶恐。担心云初浅会不肯接受她这个母亲。

把闹腾的蒋氏终于控制了,云凌眼底深处掠过一抹精光,面上的表情愈加悲痛。

“兄长,弟既已铸成大错,现在说什么话都是枉然了。弟也不恳求兄长原谅,只盼能用弟的余生来弥补对兄长的愧疚。”云凌边磕头边说着。他磕的头比蒋氏还用力,没一会儿就把额头磕破,红艳的鲜血染在金砖上,反射出诡秘的妖娆色彩,看的人双眼刺痛。

萧云霁发现云凌果然是一只老奸巨猾的狐狸。他心里很明白蒋氏对他的这些指控,都可能会引起皇帝、皇太后他们的强烈憎恶。但这件事最大的受害人是----云政。蒋氏好歹是找到亲生女儿了,以后还有个盼头。

但云政呢?老婆偷人,女儿不是他的。这么多年来,他什么都没有得到。现在云凌和白氏的事情败露了,他还可能面临着失去女儿,被全天下嘲笑的可能。

如果云政因此发了狂,执意请求皇帝太后处置白氏和云凌,那皇帝太后肯定是要斟酌他的意见的。而云凌就聪明在和蒋氏的整场对质中,只抓住云政这个主要的人,用兄弟之情不断的攻陷云政。

只要把云政安抚了,云凌的罪过也就显得不是那么的严重了。

萧云霁唇角勾出一抹诡谲的笑弧,插声道,“丞相爷,白氏她又不在,你怎么指责她都可以。本王倒是觉得应该命人把白氏也传召进宫,咱们也该听听白氏怎么说的。说不定在白氏的口中,你丞相爷就成了勾搭她的yin夫了。”

萧云霁不想让云凌把云政给攻克了。现在得把白氏给请进宫。云政看到这么一对奸夫yin妇在他眼皮子底下晃荡,怒火肯定是要燃烧的。这样云凌在云政心中的罪过就只能显得更加严重了。

一直不说话的太长公主拄着拐杖表示,“小十六说的没错。不能光听一面之词。”

一直不喜欢萧云霁的太后这次也难得支持了他一回,高声让守在殿外的御林军到忠勇侯府去带白氏进宫。

紧谧的大殿里,风又吹的紧。再等白氏时,众人的目光时不时的落到云政身上。都担心他会被逼疯。

云政很安静,一声不响的站着。

御林军很快的把白氏给带进宫了。但和白氏一起进宫的还有云老太太。云老太太是要死要活的闹着要一起进宫的。御林军们怕她真出个三长两短,到时候他们就直接得罪了忠勇侯还有丞相。无他法,就只能把云老太太一起带进宫了。

云老太太是扯着白氏的头发走进景泰殿的。一进殿,云老太太二话不说先给殿里的几个大人物磕了头,磕完头云老太太表示,“皇上、太后娘娘,太长公主……求您们要帮臣妇的大儿子做主啊。白氏这yin妇将臣妇大儿子害得好苦啊。”

众人一听,就知她是不知道白氏和云凌苟且之事的。

在白氏被带进来殿内时,云政的注意力就完全扑在白氏身上了。当年初见白氏时,她容颜迤逦,身段羸弱如柳,一双水雾氤氲的眼睛像是会说话一般。只让他一眼就恨不得照顾她一生一世。

为了她,他不顾父亲母亲的反对,毅然坚持要娶她为娶。

大雪纷飞时节,边关军营里,他的父亲罚他跪在军帐外,问他改不改变主意,他摇头。

父亲的鞭子下一刻就落在他的后背上。带刺钩的辫子勾破了他身上的衣服,刺入他后背的肉里,疼得他眼泪就要掉下来。可他的心那时却像是抹了蜜一般。

甜甜的。

五十多鞭子下去,他的父亲终于扔下鞭子,丢给奄奄一息的他一句“想娶她,就用军功换。若是你在下一仗里打赢敌军,为父就肯让她进门”。

战场上,他拖着还没有完全痊愈的身子对上敌军最精锐的部队,随时都有可能命悬一线。心中的那一份渴望支撑了他。热血喷溅,寒风刺骨,敌人凶狠,他咬着牙带着部下在奋战了三天三夜侯终于侥胜了。

他的父亲也兑现了承诺,答应了他可以迎娶她为妻的事情。

班师回朝后,他第一件事情就是让媒婆去她家提亲。她的父母身份不高,见他上门提亲自然很快答应了。但他家里的母亲却是反对这门亲事的。

无奈,他又在母亲的院外跪了三天三夜,终于迫使母亲答应了这门亲事。

十里红妆,她终于披上鲜红的嫁衣嫁给了他。掀开绣着鸳鸯戏水的红色盖头,他紧拥住她,快乐的恨不得将她挤进他的身体里,这样他无论去哪里都可以带着她了。

婚后的他,很幸福。可他却发现她嫁给他以后似乎并不开心。等他问明原因后,他才知道这汴梁城里有很多夫人都因为她的出身蔑视她。

看着她郁郁寡欢,他就暗自下决心一定要拼出一份功业,让她成为这汴梁城里所有女人多艳羡的夫人。他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公务上了,等他父亲离世后,就袭了侯。

不久后她生下了女儿。他娘亲在知道她没有为忠勇侯府生下长孙后,气的就往他房里塞丫鬟。他一个都没碰,都让人退回去了。

抱着女儿搂着妻子,这才是他人生中最幸福的追求。再加个女人?不,他怕别有用心的女人设计害了她,也怕那些女人伤害到可爱的女儿。

他常年在外,在家里的时间不长。他一直觉得很愧疚她们母女两。所以只要他在家,他就尽量抽出时间陪着她们母女。

可……

云政眼眶涨红,视线直逼着跪在地上的白氏。白氏感受到他的目光,抬起她那张肮脏不堪的脸,带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情,对他极为漠然的一笑,随即就又把目光瞥向殿里不知道何处去了。

这一眼漠然的目光看的云政胸口像是被人刺了一箭。他越发绷直了腰,迈步向白氏走去。他的步子极轻,走的小心翼翼,像是踩在刀山火海之上。

等终于走到白氏面前,他也没有以高高在上的姿态俯瞰白氏。而是挺着僵直的腰缓缓蹲下身,与她视线持平。

“为、为什么?”心有千言万语,滚到嘴边的只有这四个字。

为什么我对你这么好,你要背着我和别的男人媾和?

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很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还要把你和奸夫生的孩子抱回来给我抚养?

我云政,到底哪点对不起你了?

白氏嘴角扯出一抹鄙夷的笑容,眼下的她手指指甲皆被人拔去,每天还要忍受云老太太让人对她施以的酷刑。现在的她,瘦的皮包骨,脸颊凹陷,一张脸又红又脏,浑身穿着的衣服也是肮脏不堪的。

听到云政对她的质问,她抿了抿到处都是死皮的唇角,对云政勾出一抹的讥诮的笑。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她觉得云政配不上她了!

当年的她容颜殊丽,不知引得汴梁城多少男人的倾慕。若不是她的出身不好,她早就嫁给了心爱的男人。那她现在就是丞相夫人了,日子肯定比当个忠勇侯夫人有趣。

说到底是云政癞蛤蟆吃了她这天鹅肉。作为补偿,她为什么就不能在婚后和云凌暗通曲款?

云老太太在边上看的生气,一时都忘了皇帝太后他们还在,就对云政吼着,“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她贱!她离不开男人!”

云凌嫌弃的看了一眼白氏,叹着气,“大嫂,为了鸢儿,你就不要再闹了。我已经把你主动引诱我的事情告诉给兄长了。当年咱们的确是做错了对不起大哥的事情。你……就认错吧。”

云凌一开口就跟白氏提云初鸢,这就是在拿云初鸢要挟白氏。若是她敢胡乱言语,她的女儿就命不保已。余节华划。

之前白氏刚被云老夫人折磨时,她还会托人向她的女儿求救。后来施加在她身上的疼痛多了,她也麻木了。她甚至觉得她的女儿挺聪明的,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和她这个阶下囚母亲有接触,要不然她锦绣的人生就要被毁了。

想想,她的女儿以后会是太子妃,会是皇后,还会是整个东靖国最被人尊重的太后……她这个母亲干嘛还要扯她的后腿。

白氏眉眼一抬,终于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王一般施舍了云政一个目光。

“你母亲说的没错,的确是我贱,离不开男人。你二弟他也是我主动引/诱的。他这个胆小鬼,要不是我主动,他敢背叛你吗?还有调换孩子的事情,也是我一个人做的。云政,你想杀我就杀吧。”

大约这些年来,云政一直太迁就白氏了。以至于白氏在这个男人身上有种优越感。总觉得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是高高在上的女王,云政是被她俘获的贱民。

女王天生就该主导贱民的一生。

云老夫人又猛听她说白氏还引诱/了她的二儿子,她瞳孔剧烈一猝,浑身都在颤抖。等把身上的那股气压下去后,她抬手就向白氏又狠狠的抽去一巴掌。白氏肮脏不堪的脸庞上又多处了一块斑驳的印痕。她也不哭闹,咬着唇瓣就又以高高在上的姿态看着云政。

云老太太又像是深怕皇帝太后他们会怪罪她的二儿子似的,连忙屈膝下跪,向皇帝他们控诉着,“……都是白氏这贱妇造的孽!和老妇的博渊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向皇帝他们乞求了一番后,又跪着来到云政的面前,紧紧的扯着云政的手,哭的稀里哗啦,“博鸿,你弟弟是一时鬼迷心窍,才被蒙蔽了双眼的……你千万不要生你弟弟的气,要怪一切都要怪白氏这贱妇……都是她这个贱妇害得,咱们阖府才全家不宁的……”

云政没有去理会云老太太,他的目光依旧落在白氏身上。

白氏一颦一动落在云政眼里,好似最锋利的刀刺入他的胸膛口,让他难受的连附着在皮囊下的灵魂都要扭曲变了形。

十多年的付出,只得到白氏这轻飘飘的一句。

“哦”。云政喉咙像是含住了一块铅,低低应了这么一句话,脸上又空洞的笑了。那笑容很快的在他黝黑的脸庞上扩大,显得突兀之极。

殿里其他人一愣。

“呵呵……”等空洞的笑容爬满他整张脸庞时,他的喉咙里又开始往外冒着凄厉的冷笑声。声音越来越尖厉,声声要往人心窝里戳。到最后他笑的不能自已,眼泪就从眼眶里滚落下来,和着他唇角边已经干涸的血迹,把他的一张脸斑驳的极为难看。

云老太太吓到了,不停的摇晃着云政的手臂,哭着嚷着,“博鸿,你别这样,你要是出个三长两短,你让娘和你二弟该怎么办?博鸿……你放心,有娘在,以后再给你寻个好姑娘……一切都会好的。”

“不会好了!”云政被云老夫人的话给刺激到了,他甩开云老夫人攀附他的手臂,睁着一双闪烁着阴戾眸光的眼瞳瞪着白氏。

“我对你来说是什么?一条忠心耿耿的狗?还是你白宛若通往荣华富贵道路上的棋子?”他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站起身,低头俯瞰着还跪在地上的白氏,“你想死?呵呵,你让我身不如死,我会让你痛快的死去吗?白氏,这些年我给了你的东西,我都会一样样的收回。你的娘家,你生的孽种……你所有在乎的东西,我都会亲手毁掉……”

殿里八角造型宫灯里的烛火明明灭灭,照在云政脸上的光也是若隐若现。他一张英挺的脸上,被挤满了阴煞酷寒的表情。

殿里众人一诧,皆是觉得现在的云政像个刚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这个恶魔马上就要张开他血淋淋的嘴巴,露出锋利的獠牙,咬向他的敌人了……

白氏心一颤,终于开始有些害怕这个男人了。

她担心女儿的安危,便抬眸去看云凌。云凌却是一直低垂着眼眸,连和她对视的勇气都没有。白氏心头一慌,突然有些后悔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在她自己的身上。

她心里犹豫,云政这时一只大手伸向她,众目睽睽之下,他抓起白氏,就向殿中摆放的一处桌椅砸去。白氏身子在半空中一飘,重重的摔了下来,浑身气血一震,吐了一口血出来。

云政扔了她一回,一身肃杀气息回身,对着成献帝道,“皇上,您不是说只要微臣求您,您都尽可能的会满足微臣的愿望吗?微臣希望……皇上能严惩丞相以及白氏所生的女儿……”

严惩云凌?严惩鸢儿?云老太太心猛的一跳,已经从地上爬起来,跑到云政面前,哭着捶打他了,“博鸿,你不能这样对待你弟弟和鸢儿。他们两人都是无辜的。一切都是白氏这个贱妇害得……博鸿,你看着娘亲的面上,就饶过博渊一回吧……”

云政的身姿像长在边关恶劣环境下的一株松柏。任云老太太怎么求,他都不肯松口。

他坚持让皇帝严惩云凌父女两。

云老太太见求不动他,就哭着骂他,“当初是你执意要迎娶白氏进门的。娘也劝阻过你,你不停。你现在又凭什么让你弟弟为你的错误负责。”

云凌一直低着头跪在那里,他心里对云政也是有怨言的。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他只是暂用了他的衣服穿了几次,云政就已经不依不饶了……

同时云凌心里又冒出些庆幸感。得亏云政太伤心了,都没有要求滴血验亲之类的,要不然云初浅那个小杂种的身世岂不是要被曝光。

现在就盼着太子那块冰山做事干净利落,直接杀了那小杂种,不再留祸害。

要不然这个小杂种只要活着就能毁了他的一切。

萧云霁被云老太太的无耻之言给震惊了。他冷冷道,“云老夫人,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明明是丞相自己禁受不住白氏的引/诱才和白氏狼狈为奸的。若说这事白氏要担责,丞相爷也是要的!”云政要求皇帝严惩云凌,并不过分。

云老太太不敢得罪萧云霁,所以只能装没听见他的话,继续捶打云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就没有见过像你这般狠心的兄长……”

云政眼皮一耷拉,转身向殿外走去。云老太太追上他几步,又求着他替云凌求情。云政依旧没有说话,云老太太见劝不住他,就撇下他,又跑到云凌身边,拉着云凌跟皇帝太后他们求情。

云政踉跄的步子在快要迈出景泰殿时,又顿住了,他一转身,回头,“皇上,请您留着白氏一条狗命,微臣想让她知道没有了微臣,她的命有多轻贱……”死已经成了她最好的归宿了。他不会遂她意的。

成献帝心里有些替云凌可惜了。虽然他很器重云凌,但短时间里他必须做出惩罚她的姿态来。

萧云霁迈步走到已经奄奄一息的白氏面前,他低下身在她耳畔边轻声讥嘲着,“云政对你一片真心,你不要。云凌对你三心两意,你偏钟情于他。现在你受苦,云凌连一句话都没有帮你说……你不觉得你很蠢吗?”

白氏眼睛被泪水一蒙,哭了。

但她心里也又萌发出小小的庆幸,云政还不知道她给他下了断子绝孙药的秘密。要不然这个男人肯定会用比现在更残酷一千一万倍的方式来折磨她。

萧云霁说完向太长公主感激的笑了笑,起步去追已经离了殿的云政。

他身后的殿里,传来蒋氏铿锵有力的声音,“皇上、太后娘娘、太长公主殿下……臣妇要和云凌和离……”

夜深了,风大了。

萧云霁刚走出大殿,就看见前头的云政踉跄着步子漫无目的的往前走。他有心上前要去劝他,刚迈出步子,眼尖的他就发现夜色里已经又陡然出现了一个慌张的身影。

是云向北!

萧云霁一看到云向北,习惯性的心情不好了起来。

云向北一路往宫里冲,终于让他在夜色里看到了云政。云向北心里挂念着妹妹,一见到他就上前对云政说着,“父亲,浅儿她丢了!”

月色里,云政猛地一抬头,瞳孔里掠过惊惶之色。

……

张天也很快的来找萧云霁了,等他把云初浅丢了的事情告诉萧云霁后,他下意识的就抬头对张天命令道,“告诉咱们的人,一定要查到她的下落!”

张天心里无可奈何的一叹气,自从他家主子对云大姑娘上心后,他们这帮手下都快成了忠勇侯府的半个下人了。

唉,云大姑娘还是不要嫁给他家主子比较好。要不然整个晋王府也会很快的成为忠勇侯府的别院的。

太子萧清沛做事虽然也算周全,但他遇到了萧云霁这个皇叔,也算是倒霉了。就像张天以前曾骄傲的说过那样,只要萧云霁想知道越国老皇帝现在搂的是哪个小老婆在睡觉,他们的人都能给他查到。

萧云霁的命令只下了大概一个多时辰,就有云初浅的消息传来了。

昏暗潮湿的房里,云初浅困难的睁开了眼睛,对上了一双猥琐的三角眼。那人一看到她终于醒了,嘎嘎的邪笑着,“虽然你脸长的是丑了点,可身上这肉还算细皮嫩肉……想想我就委屈点,牺牲下自己,便宜你了……”

云初浅浑身软绵绵,在环顾了四周一圈后,她对上三角眼男人的脸,问着,“谁派你来的?我要是出了个……三长两短,我爹……是不会放过你的……”

三角眼男人像是一点都不害怕她的威胁,还趁机伸出他邪恶的爪子在云初浅没有被烧的脸颊上捏了一把,触手的柔滑感让三角眼男人满足的又哈哈大笑起来。

“他女儿都委身于我了,他要是死了,他女儿不得守寡啊……”

云初浅浑身燥re,她平日里总觉得萧云霁这人狂妄无耻,可拿他跟面前的这三角眼男人一比,他简直就是君子了。

舔了舔唇,“你不怕我爹,难道……也不怕我的未婚夫吗?他可是晋亲王……”

听到晋亲王的名讳,三角眼男人脸上表情闪过那么一抹惊惶,不过又很快的镇定下来了,男人伸手又不停的捏了捏云初浅的脸颊,从嘴里呵出一口浑浊的气来,“等老子占了你后,你都成破鞋了,晋亲王难道还要你这破鞋吗?”

一股酒气混合着口臭的味道向云初浅扑来,云初浅恶心的想要吐。

三角眼男人又撅起嘴色咪咪的要来亲她的嘴唇。云初浅牟足全身仅剩的力气,将男人推开。而后,她踉踉跄跄的从床上跳下来,也顾不上去穿鞋,就往门口方向跑去。

但她实在是太弱小了,加之身上又中了mi药,她瘦弱的身子才刚跑到房门口,就被三角眼男人从背后扯住,三角眼男人拖着她的身子就将她往床上一推。

而他阴险的嘎笑几声,就伸手要脱掉他自己身上的衣服,向云初浅扑去。

云初浅急着抓起床上能抓的东西就向三角眼男人扔去。三角眼男人闪身躲了几次,也不生气,只是又猥琐的张牙舞爪道,“老子有的是时间和你耗,等你身上的药劲上来了,你等下还得求老子要你呢。”

三角眼男人像是笃定了云初浅是他盆子里的肉了。一时间也不着急,还想等着她的药劲上来后,让她主动来引/诱他。

时间一点点过去,云初浅就觉得身上越来越热,浑身的皮肤也灼烫了起来。她开始不停的咬着嘴唇,希翼能用这种疼痛感来缓解身上的zao热。

三角眼男人看着她白瓷色的脸颊染上了两片红霞,眼睛也水汪汪的格外迷人,他按耐不住,将身上衣裳脱去,只留亵裤。

色咪咪的搓搓手,他像饿狼扑食似的向云初浅扑去。

“砰!”低矮破旧的房门却是在此时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三角眼男人一惊,回头去看。月色下,萧云霁披着一件披风,一身凛冽的气息铮铮的站在门外。

他身后的夜空里,一轮圆月当空。

一人一月,美的可以入画。

云初浅在看到萧云霁时,紧绷着的心弦一松,整个人的意识一空,终被那药控制了意识。

“晋、晋……王爷……”三角眼男人膝盖一软,几乎不等萧云霁发威,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向萧云霁磕头了。

这汴梁城的人都知道晋亲王当年在战场上那可是让敌人闻风丧胆。眼下他掳了他的未婚妻,晋亲王不扒了他的皮才怪。

萧云霁疾步来到床榻前,紧张的全身查看了云初浅一番,见她双眼迷离,像是中了mi药,其他的倒是没有什么大碍,他一颗心才稍微放轻松了些。但对于掳走云初浅的人……萧云霁幽深的狐狸眼往三角眼男人身上以觑,下一刻三角眼男人就直接被他提起扔出屋外。

屋外张天们正候着,三角眼男人一被扔出,就有人围上前将他抓住,留着回去审问幕后指使人。

紧张的脱下身上的披风,萧云霁就紧张的为她围住。低头,他轻声安慰着她,“不怕,有我在。我把韩一景都带来了,你很快就会没事的。”

云初浅眨着水亮的大眼睛紧盯着萧云霁,见他张嘴说话时嘴唇一翕一合,格外有趣。她将头一抬,张嘴就像只小狗似的猛咬住萧云霁的唇瓣。

萧云霁浑身一僵,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

下一刻,他又惊恐的发现他的小未婚妻像只小猫似的伸着红润的舌头轻舔着他的唇瓣……

萧云霁倒抽了一口气,这要人命的小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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