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黄昏至,日落西山,夕阳照在陆宝丰的脸上,本该因失血受伤而变白的脸,被夕阳照射下变的金黄起来。“该死,真不愧是剑圣,出的剑没人能避得开。现在终于知道师叔为什么不早些出剑了,是要给我些面子吗?真是可笑。”说完站了起来,用左手擦掉嘴角的血丝,右手用力抓了抓一柳刀,感觉是要真正的认真了。
“你服了吗?”陶夫子说道。也许是真的成神境界美妙之处,陶夫子至从提出了真剑,脸色变了一些,手中抓着真剑,气势也就不一般,没剑也就是个老家翁的形象,有了剑就是一代剑圣的模样。
因为陶夫子本身的初衷并不是来打架的,所以见陆宝丰受了伤,也就出口相欠,要是服了,然后履行诺言,也就没必要再打下去,自家人打自家人怎么说都说不通,虽说这只是名义上。
“我不服,凭什么?初出江湖,我容易吗?剑门由你带领,有了你这个剑圣,有了剑之圣地小花谷,名、利、权你都有了,你当然说得轻巧。”陆宝丰说道。
陆宝丰抽抽了鼻涕继续说道。“刀门至从到了师父这一代就彻底没落,现在到了我手中,除了刀门的刀法,还有师妹,我还有什么?如今我震慑江湖武林,就是要发扬我刀门,就要成功了,做为师叔的你却来破坏,你让我心里如何去想?”
“我知道你有这样的想法,所以各门派上门请我出山,我并没有应允,只是后来灵山峡谷一战,你将所有人都杀光了,我觉得是应该出手,因为你做得不对,而且很过分。我这也是在救你呀,孩子,你走错路了。”陶夫子心里也觉得不舒服所以也就口吐为快的说出了心声。
“哼,这是他们逼我的,谁教他们不服我?推崇我为武林盟主不就好?我只是想重振刀门而已。可是谁教他们阻挡?”
“江湖自有江湖法,武林自有武林矩,你以为修为深,武功高,就能当上武林盟主,以此号令武林?你可知道江湖要不是因为你,齐云山是不会有推举盟主之事?你还太年轻,你什么也不知道。况且你以为盟主真有那么好当?”
“我不管,杀了你,就搬开了大山,从此谁能阻我?”陆宝丰撕心裂肺的喊道。
“谁能阻我?”这喊声出来,真气提起,四周因承受不住太强的真气而爆裂开来,岩石不堪重负被震碎。以陆宝丰为圆心,轰…时间就像静止了一般,岩石碎屑四漫开来,因为很像静止,所以碎屑岩石、粉尘缓慢飞扬。
只见碎屑岩石与粉尘飞扬,陆宝丰双手向天顶起,双脚弯曲下蹲,一柳刀似乎感应到主人的召唤,本**立于地面,受到了感应先微微抖动,然后嗡嗡作响,飞了起来,只见一柳刀在陆宝丰周围飞绕,越来越快,最后快到像是有上万把刀在四周飞舞。
三里河,刀起舞,尘飞扬。红日挂,夕阳下,水波澜。地岩爆裂,树枝残败,赤霞满空,天地起风云。
刀在飞舞,飞舞的每一刀都带着陆宝丰充裕的真气,所以飞舞之刀带有罡风。因为罡风过盛,陶夫子也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了,所以脸色凝重,因为刀罡飞舞,所以陶夫子边躲,边退,边想,边凝重。
只见众多一柳刀逐渐幻化成一把巨大的一柳刀,然后横劈,陶夫子以与应对。只见陶夫子大喝一声,真剑再长一尺,横挡大刀,铿…陶夫子被横劈滑行十余丈。四尺真剑散化,真气絮乱,哇…口吐一口鲜血,手捂口鼻,清咳几声。
“看来四尺真剑抵不住,那么……再涨、再涨、再涨。”只见真剑再次凝成,一涨再涨,直至涨到七尺长三寸宽方为停止。七尺真剑成,风云再起。
七尺剑现,红霞冥没,乌云顿来。夕阳不再见,黑夜似来临,黑空似有雷。红雷闪现,直劈地底,震起一片狼藉。
剑捣而来,刀撼而去。惊空一刀一剑,捣撼相接。相捣撼,龙门现,乾坤走,满天飞舞,奇观出。
那最后刀剑相碰,惊天地,撼鬼神。城中市民总有奇怪之心,为什么天空有红雷,为什么天空有大门,为什么黑夜会扭转,为什么一切的一切过去后红霞又现,夕阳无限好?
不得而知,也就不多研究,反正奇异天象总会有,并不奇怪。百姓散了的散,不过酒楼里还是会有喝酒讨论些,当做酒后谈资,毕竟这也是奇观。
“你输了,你要履行诺言,不然现在我就杀了你。”陶夫子满脸憔悴,白色长袍,乌黑一般,发髻不知道飞去了那里,白发苍苍且乱飞。
“呵呵…”陆宝丰边笑边吐血,他是躺着的,因为他现在站不起来,如果还能站着,这架也许就不会完那么快。
“如果这战以后还见你在江湖,我真的会杀了你,虽然很费力,但还是能杀得你。我知道你已经用了全力,而我用了九成,所以真的能杀了你。”陶夫子似乎可能是老了,真气可能真的跟不上,所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花了很长时间。
也许是为了能够让陆宝丰听得清楚一些明白一些,说得很慢,也许还有其他含义。反正陆宝丰也许听明白了。
陶夫子走了,背影有些萧条,陆宝丰还在笑,不知后来如何了。这一战以后陆宝丰隐退江湖,出江湖成名很快,退江湖也快,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这一战只有两人见到,一个是陆宝丰一个是陶夫子。没人再看见,因为这是一个赌局,也是自家人的私事,不太适合让别人知道太多。反正有了一个结果陆宝丰退隐了江湖。
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食。二十八年后陆宝丰被黄珂请出了山来保三皇子刘忻出门游历,在平州出城三日遇故人‘银勾子’。也就有了这次夜里长谈。
“你输了,而且似乎有些惨烈,打得都掉了境界。”蓝熙凤说道。
“我是输了,但心没服,况且并不是被打掉了境界,是我的心境不好才掉的境界。”陆宝丰回道。
“掉了境界很难再回巅峰,特别是这个年纪的我们。”
“是啊,年纪大了,现在期望也不多了,就是能够将这小子平安送出门带回家就行。”陆宝丰说着还用眼瞄了刘忻一眼,表示就是这小子打扰了我的清幽生活。
“那之后呢?打完了架你都去了哪里?而且还不被江湖中人所发觉路迹。”
“到处走走呗,魏离走完了,走北地。都走完了。近几年都在京城里厮混。”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师妹虽然混得不好,但起码不会让你那么流浪。”
“我有那么多仇人,去找你岂不是害你?”
“哎,我怎么就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刘忻听了那么多关于陆宝丰的传奇,经不住的就说了出口。
蓝陆二人看着刘忻,意思是你明白了什么。“额,别这样看着我,心虚。我觉得跟着陆老头有些危险,觉得刺杀我的人更想杀了他,毕竟陆老头仇人多。”
啪,陆宝丰一听刘忻这般说道,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巴掌拍在刘忻脑袋上,“有点良心行不?你丫丫的看老子不收拾你。”说着就要起身,却被一旁蓝熙凤拦了下来。
“我说师兄,脾气该改改了,还是那么爆,”
“哪里爆?他丫的就是欠揍。”说完又是一脚踹开刘忻。
今夜陆与故人蓝聊往事,刘于陆蓝二人听。从中插嘴,不是被打就是被骂。“大人说话,小孩少插嘴。我嘞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