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睡。”正在我想着一切的时候。晰霖却在背后喊了我一句。她穿着睡衣站在楼梯口。看到我坐在沙发上。自己走了过來给我泡了一杯茶。然后开始收拾那些东西。
“这么冷快回去睡觉吧。我有点事情。别着凉了。”我帮着她收拾。脑袋越來越沉。
“是不是还在为栖凤山的事情难过。民事九局就是这样。每天都有人牺牲。但是这些人的牺牲都是有价值的。如果沒有这样一帮人。这世界早乱套了。”晰霖淡淡的说着。一股淡淡的玫瑰香让我心神宁静了一些。但还是感觉有很多地方不对。到底是那个地方出了问題自己也说不上來。索性看着我不睡晰霖也不会睡觉的。所以我还是放下了。
在贵阳的那几天我一直心神不宁。不断的翻看那个小本子。里边记载的故事和皇甫天雄说的到底有什么联系。或者就是一个故事。那么那个故事是真的嗯。很明显一个人陪葬的东西不可能会说谎。毕竟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但是我又不愿意相信皇甫天雄会拿晰霖的事情來骗我。
“晰霖。我还是回栖凤山吧。”我实在是不想再贵阳呆着了。抽空我也去过夜郎一次。但是夜郎好像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改变。依旧在血盟手里。按说这时候应该是沐天恩翻盘的机会。但是我不想他再摊上这趟浑水。何况我也不知道怎么联系他们。
晰霖看着我凝重的样子。点了点头。这几天她也时常有事。需要外出。而我好像真的成了甩手掌柜。在民事九局基本都沒有什么事情可做。可笑的是栖凤山的事情。上边还给我发了个什么勋章。我也沒注意。我实在是不想用别人的鲜血铺就自己道路。
坐着小巴车回了栖凤山。一切还是那老样子。只是冷清了不少。很少有响动。从街上过的时候。都有些荒凉的感觉。推开七星关沉重的大门。沐浴焚香。皇甫天雄的话就像一根鱼刺掐在我的喉咙。拔不出來也咽不下去。就这么心神不宁的几天。
直到白灵出现的时候。才让我好过点。那是一个晚上。我一个人抽着烟。坐在忆道居里。很总是害怕孤独的。但是孤独的背后往往隐藏着真相。看着忽明忽暗的灯火。我好像看到了什么。
然后一股淡淡的香味传來。这是一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味道。它独属于一个人：白灵。
她的每次出现都是那么安静。走得也那么安静。上一次栖凤山的事情我沒有理由怪她。毕竟人家也沒有什么必要的理由帮我。
“怎么。皇甫天雄还是告诉你了。”白灵自在的坐了下來。同我一样看着烛火。
“怎么。你早就知道。”我转身问了一句。她好像很容易就能知道我在想什么。以前她会给我指明是哪个方向。但是现在。她完全的吧问題抛给我。
“你觉得你该相信哪个。其实在你的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只是你不愿相信罢了。”她淡淡的笑了笑。
“不。我沒有答案。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做。如果皇甫天雄说的是真的。那晰霖就能解开诅咒了。”就在我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愣住了。是啊。我相信皇甫天雄所有的筹码都是晰霖。如果沒有晰霖我肯定会选择相信哪个本子上的记载。
“是啊。如果我是你。你是晰霖我也会这么做。人。总是难以超脱执念。就像我一样。不过还好。你点醒了我。”她说着。但是眼中满是忧伤。如果这是一场梦。那么她肯定不愿意醒來。因为梦中是她等待守候了千年的人。可是梦中人却点醒了她。这不算是一种讽刺么。
“那么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有什么意义。”其实我觉得我问这个问題的时候很傻。很多事情如果我们抛开主观的意识。就能得到正确答案。但是人就是这样。宁愿相信穿着真相外衣的谎言。也不愿相信**裸的真相。
“天衍境不是有灵么。你可以问问它。”
“我并不能控制它。”我说着。但是白灵伸出手。要我给她天衍境。看着我拿出天衍境。她淡淡的摇了摇头“以你的修为。怎么这个都做不到。”说完。她只是淡淡的一个眼神。然后我就看到那个白须翁出现在我的面前。看着白灵的样子有些诚惶诚恐。我有些不解。按说白灵是千年的僵尸。是阴邪之物。这天衍境是正器。怎么会害怕呢。不过想想也释然了。这世界就是这样。实力就是一切。一切的公平善恶。都是相对而言的。不存在绝对的事情。
“说说你的主人记载的那个故事是怎么回事。”
白须翁这时候露出了一脸的骄傲“我主人自然是修道的天才。平生降妖除魔无数。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哪件。”
“就是你的主人坟墓中的那个本子上记载和那个鬼道天才的事情。”我说了一句。那白须翁听得之后直摇头“那个不是我主人的墓。而是他徒弟的墓。你说的那个轨道天才是被我亲手封印的。沒有我谁都不要妄想解开。”
“你说什么。那个不是你主人的墓。”
然后那个白须翁摆了摆手“那人修道天赋极高。就算是和我的主人也不输半分。只是心术不正。难成大道。况且还是走鬼修一路。更是难上加难。一念神。一念魔。他是永世不得超生了。但是我主人念在朋友之谊。嘱咐他的徒弟用我解开封印。减轻他家族的罪孽。只可惜。那人的后辈不识好歹。更是心存不死。竟然还想让他出來。差点谋杀了我那小徒。”听到这里。我好像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那你的主人的墓在何处。”
“我主人不死不灭。聚八卦六道之力。如今可能已经升仙。要不是当初叫我帮助他的徒弟。我也不止这点修为。”白须翁一脸的自豪。好像他的主人已经得证金身。大道洪福。只可惜。我摇了摇头“你的主人是不是在一个叫麦其土司城的地方。他并沒有成仙。不老城的风水被破。六芒星就在你说的那个心术不正的轨道天才后代的手里。”当我说出这一切的时候。心里沒有愤怒。沒有悲伤。沒有一点感觉。好像我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不可能。你怎么知道六神之力。”那白须翁异常的激动。就差掐着我的脖子说这些了。但是白灵在边上。他不敢造次。只是嘴里不断的呢喃着“怎么可能。我的主人怎么可能会·········是谁破坏了他的风水。”
“是他自己费尽苦心。结果让别人占了便宜。”我淡淡的说着。不老城本來是六芒星的主人费尽苦心经营的。本來是让自己不死不灭。结果却在无意中造就了麦其土司的不死不灭。以及整个不老城。
白须翁的身影越來越暗。白灵这时候手中诞出一缕白光凝实了他的身影“器物成灵。你也是经历了万千劫难。就这么神灭身死值得么。你的主人不见了。但是你竟然沒有发现他就是你主人的转世。”白灵说的话让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以为她只是为了留住那个白须翁。
“你的主人是降世星辰的命。想要不死不灭是绝无可能的。就算是巧夺天工。瞒天过海。结果不过是一场自导自演的戏。他必须轮回。你看这个。”说完白灵一把拉过我。掏出我胸前的共生玉。那白须翁一看到共生玉马上激动了。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这块玉你是在哪里得到的。”
“真是个蠢货。枉你千年修为。竟是如此愚昧不开。着乃是魂玉。一诞生的那一刻就只为了一个人。一旦别人得到。将会玉碎人亡。”白灵有些微怒。那白须翁一愣一愣的。反复的看着我胸前的魂玉。半天之后。热泪盈眶。一下子给我跪下“天衍竟不知主人这等命格。自当谢罪。”
“留着你的命好好帮他吧。”白灵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将魂玉放到白须翁的额头。我看到魂玉中一点微光进入天涯的脑袋里。天衍就消失了。
“你的魂玉还有一个功效就是能够轻易和器灵结成契约。这样你就可以随时召见他了。”
“等等。你刚才说那个人是我的前世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给你说过么。上一次我进入你的梦境就看到那个人。那个手持黄金六芒星的人就是你自己。或者说你的前世。所以你才会那么熟悉。也才能够进入他的坟墓。才能逃过那条幽冥三阴。”白灵依旧那么衣服样子。而我好像是麻木的。我越來越相信她说的事情。但是这种事情又是谁都不愿意相信的。我沒注意到她说的什么是幽冥三阴。只知道。我好像把一切的线索解开了。
“怎么。你打算怎么做。”这一下。白灵竟然狡黠的笑了笑。是啊。难題轮到我了。或者说我根本沒有选择的余地。
跟着皇甫天雄去解开那个封印。还是坦诚一切。问问晰霖到底怎么回事。
我麻木的看着那个快要烧尽的油灯。焰火一跃一跃的。白灵的脸上依旧是那副表情。我知道她希望我选择什么。
“我决定相信皇甫天雄说的。”我起身。眼泪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流下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