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蚩尤和璐璐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我情知不妙,急得扑上去伸手去抓,可是已经晚了。
蚩尤和赛璐珞已经不见了。
我扑了个空,摔了个狗啃泥。
高鹏着急道,“糟了,蚩尤把璐璐抓走了。”
擦,不带这么坑爹的吧,千辛万苦找到的璐璐又被蚩尤给抓走了。合着折腾这半天,整个一个杨白劳,白辛苦啊。
一想起刚才相柳嘱咐蚩尤跟璐璐交合之后立刻吃了她,我们就感到心急如焚,这特喵的相柳是有多恶毒才能想出把一个好端端的大活人当做这样的药引。
“咱们必须把璐璐救回来!绝不能让她受到伤害。”我们四个小伙伴把手搭在一起,像是起誓又像是决心。
“一会儿大家手拉着手千万不要松开。”李元泰拉起我们仨掠起身形去追,
相柳冷笑一声,纵身拦在我们面前,“嗯?想跑?”
我怒吼道,“赶紧滚开,你这讨厌的九头怪,不要妨碍我们去救同学。”
“可恶的小崽子,你们哪儿也去不了了。”相柳说罢,默念咒语
只听见轰隆隆一声巨响,先是脚下裂开一条巨大的缝隙,之后嘭地一声,整个地下暗室瞬间被炸得四分五裂,暗室内的一切悉数成了碎片。
眼前尘埃灰烬乱飞,惊得我魂不附体,一抬头,却发现头顶豁然开朗,皎月朗星悬挂于天际。
擦,不是在地下暗室吗?怎么能看见月亮星星啊?难不成整个复活室都被炸掉了吗?所以才看见头顶的苍穹?
我正愣神间,却见相柳面目狰狞地大吼,“该死的小崽子们,你们不但毁了我的宫殿,还毁了九黎部落的复活室,真是死不足惜,我一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我指着相柳大骂,“喂,九头怪,你不要冤枉好人啊,宫殿明明是你自己喷硫酸腐蚀掉的,这个复活室是你在众目睽睽之下亲自炸成碎片的,不要赖在我们头上,与我们无关!好像你们九黎部落的人除了会诬陷栽赃好人之外就一无是处!”
相柳被我抢白气得浑身发抖,“真乃气煞我也。”
我继续骂道,“哎,九头怪,你这人还真是不讲道理,一生气就拆房子,拆完房子就赖在别人头上。”
李元泰拉住我,“路飞,不要再说了。”然后朝着相柳拱手道,“拜托你了,让让道儿,我们急着救人。”
相柳冷笑,“我要是不让呢?”
我怒不可遏地道,“好狗不挡路,你没听过吗?”
相柳怒道,“好大胆的小崽子,出言不逊!”
高鹏嘘了一声,“路飞,不要冲动,激怒她恐怕更不好办了。”
阿呆咳咳两声,“好像已经晚了,她已经开始发飙了。”
的确,相柳的脸色越来越狰狞,眼中精光暴涨,獠牙颗颗龇出,面色青紫,恍如地狱罗刹。
忽然,她爆发出一阵毛骨悚然的笑声。
随着笑声响起,就觉得眼前一阵阴风骤起,遮得日月无光,吹得人遍体生寒。
噼啪之声此起彼伏,半空中紫电闪闪,相柳蓦然不见了,而原先站着相柳的地方,出现一根一人合抱的大柱子。
这柱子呈青绿色,柱身的花纹像是虎斑。
柱子周身妖气环绕,这是妖怪要现身的预兆啊。
我惊得缩紧了身体,生怕消失了的相柳再从哪里冒出来。
可是不对呀,那柱子怎么还在不断地晃动?
柱子可以晃动的咩,嗯?
尼玛,我揉揉眼睛仔细一看,不禁傻眼了。
那哪里是什么柱子,那是一条齐腰粗的大蛇,蛇身青绿色,蛇皮的花纹似虎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正在这时,我听见一群小婴儿的笑声从头顶传来。
这笑声我似曾相识,闻之立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抬头一看,果然看见蛇身之上是九个婴儿的脑袋,九双眼睛一起眨动,脸上挂着天真邪恶的笑容。
这不是藏在相柳手心里的九个婴儿脑袋吗?
尼玛,话说这天真和邪恶两种迥然不同的表情怎么可以同时出现在九个婴儿的脸上?
高鹏叫道,“当心,九头怪现真身了。”
这真身咱早见识过了。
“这四个不知死活的笨蛋擅闯九黎部落,应该处死他们!一个不留!”九个婴儿脑袋用稚嫩的声音一起说道。
这些充满恶意的话语从九个天真可爱的小婴儿嘴里说出,更加令人汗毛倒竖。
话音刚落,就听见九个小婴儿一起咯咯笑道,“处死他们!处死他们!”说罢,九个小婴儿一起咧开嘴巴,嘴巴瞬间咧到耳根,嘴里的獠牙一颗颗地呲了出来,九个婴儿的脸立刻变得无比狰狞。
我一看,大呼不妙。
“快,你俩抓住阿呆。”李元泰反应最快,左手抓着我右手抓着高鹏,我和高鹏则抓着阿呆的两只手,掠起身形,闪过一边。
就听见噗噗噗一通响,九条水柱从小婴儿口中喷出。
又是那股又苦又辣的怪味。
那九股又苦又辣的液体哗啦哗啦悉数流在台阶上,台阶立刻被腐蚀出一个巨大的坑,露出地底下难看的岩石层。
我惊呼道,“是硫酸,又是硫酸。”
九个小婴儿一起往出喷硫酸,幸亏我们闪得快,否则非被硫酸烧成肉渣不可。
“小道士,你的反应还真快呢。”九个小婴儿一起怒吼道,“不过,接下来,恐怕就没那么容易躲开了。”说罢,九个小婴儿再次张开嘴巴,朝着我们喷硫酸。
李元泰拉着我们在半空左躲右闪,累得气喘吁吁。
九个婴儿一边喷硫酸一边发出邪恶可怕的笑声,眼见着李元泰的气力将要耗尽,形势已是万分危急。
由于九婴狂喷硫酸,我们脚下已经形成一条湍急的硫酸河。此河所到之处,土崩瓦解,寸草不生。
面对相柳的九个脑袋,李元泰自顾不暇,还要拖着我们三个累赘,他毕竟是血肉之躯,再这样耗下去,结局就是我们四个同时掉在脚下湍急的硫酸河里,溶得连渣都剩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