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朕也是随口问问罢了。”景康德朝景康辰挥了挥手说道。
“父皇,”景熠再次开口道,“若多哈王子的死因真的同那侍卫相同,那岂不是说明,杀多哈的人,和杀景康宴的人可能是同一批人?这些人杀了景康宴,又杀了多哈,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这还用问,自然是为了离间我大兴和漠北。”景煜在一旁不屑道。
“为了离间大兴和漠北,那为何要杀景康宴呢?景康宴不过是个被幽禁在墓室里的活死人罢了,有什么非死不可的理由?”景熠冷冷看向景煜。
张了张口,景煜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因为他发现自己父皇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已经透着一抹不满。这时景煜才猛然醒悟,自己其实是着了景熠的道。虽然当初因着李贵的事,自己才被禁了足,但是他的父皇对外却并未说明他被禁足的原因,这实际上就是在给他留着脸面。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景康宴当初死得那般蹊跷,是个人都会看得出其中有问题。然而这案子闹了好几天忽然就销声匿迹了,令那些关注此案的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而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他这个朝堂上气势如虹的王爷却被禁足了,就算皇帝与千机卫对外都三缄其口,可这京城里又没有傻子,谁心里多多少少都猜到了几分。而景熠如今又故意提起景康宴的案子,显然是为了加深大家对他的怀疑。
“行了,这件案子刑部就不要管了,还是交给千机卫吧。”说着景康德转头看向一旁的景暝。
景暝上前一步,认真道,“孙儿定尽己所能,在哲桑王子规定的期限内查出杀害多哈王子的真凶!”
“行了,景暝留一下,其他人就先下去吧。”景康德有些疲惫地朝众人摆了摆手,众人立刻跪安问好,便离开了养心殿。
“景暝,昨日你母亲进宫提到了替你纳妃的事,你是怎么想的?”景康德直截了当地问道。
“孙儿已有意中人。”景暝毫不隐瞒地答道。
“是洛家那丫头?”景康德挑眉看向景暝。
景暝郑重地点了点头,一脸认真,“孙儿已认定了瑾馨,此生不变。”
听到景暝表明心迹,景康德并未作出什么反应,自打那日在静心堂看出二人之间不寻常开始,景康德便派人开始暗中留意两人的动向,自然也知道这二人如今已是如胶似漆,再难分开。
“祖父倒不是反对你与洛家那个丫头,不过听你母亲的意思,她似乎还有一个更属意的人选。”景康德状似无意地开口道。
“母亲属意的自然是好的,但孙儿如今心里只放得下瑾馨,再无地方可以容下另一个人。”景暝继续坚定地回答道。
“若是可以这世上谁都希望能够一心一意一双人,可你生在帝王之家,你的婚姻便不能只有情爱。你想要娶洛家那个丫头不是不可以,但也不代表你就不能再多娶一个!”景康德很是直白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