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走出阴鬼山的几人,见到这农庄皆是高兴异常,疾步朝农庄奔了过去。
此时已近傍晚,农庄之中已升起袅袅炊烟。待几人走近,竟见农庄大门处树了块匾额,上书三个大字“神农园”。
“神农园……”洛瑾馨皱了皱眉,一旁的孔方低声道,“名字这么像,这里会不会和神农堂有什么关系啊?”
孔方点了点头,“神农堂不是在各地都有药园吗?也许这里就是他们在崇阳的药园了。”
正当几人现在神农园门前小声议论的时候,一个声音自几人身后传来,“你们找谁啊?”
几人寻声望去,只见一名中年男子正背着个竹篓,一脸警惕地望着他们,而他左手肘部一下的衣袖看上去空空荡荡的。
几人对望了一眼,最后,杨仲仁走了上去,“这位小兄弟,我们是县衙的官差,路过此地,想要借宿一宿。”
那名男子狐疑地看着几人,仔细打量了一番几人的衣着,“官差?”
杨仲仁朝那男子点了点头,“小兄弟,你别怕,我们真的是县衙的官差,而且和你们家高老板交情甚好。我且问你,这神农园是归神农堂所有,没错吧?”
“既然是我家老板的朋友,那你们就随我进来吧。”男子看几人无论衣着打扮、还是相貌气度都不似普通老百姓,而且也的确不像是坏人,又听杨仲仁说他们认识自家的老板,便也放宽了心,将几人放进了药园。
这名男子名叫朱喜,负责药园中的参圃,药园之中还有十几个药农各自分管着不同的工作。
“诶呀!这不是仲仁兄吗!”药园的管事刘漾听说有官差来药园,连忙迎了出来,不想居然还是位故人。
杨仲仁也没想到居然能在此地见到刘漾,又惊又喜地同样迎了过去,“碧波兄,真是好久不见了,真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见到你啊!”杨仲仁拉住刘漾的手,有些激动地说道。
两人显然过去的交情不错,见了面便聊个不停,完全忘记还站在一旁的洛瑾馨等人。倒是后来,那位刘管事感受到了洛瑾馨投去的无奈目光,才想起朝杨仲仁使了使眼色。
“哎呀,哎呀,瞧瞧我,光顾着和碧波兄聊天,真是该死该死!”杨仲仁懊恼地拍了两下自己的脑门,连忙伸手,向刘漾依次介绍了一遍洛瑾馨等人。
跟着杨仲仁又朝几人介绍道,“这位刘管事,姓刘名漾字碧波,乃是我少时的同窗好友。”说到“同窗”二字,杨仲仁又是一阵感慨,“想当年,我与碧波兄一齐中了秀才,又一齐中了举子,而后我来到了崇阳县做主簿,而碧波兄留在了临阳,此后便只有每年年假才有机会相见。而后来碧波兄你又辞了官游山玩水去了,你我二人竟再没机会见面。说起来,倒是你的不对,你既然已经到了崇阳地界,又为何不来找我呢?”
听了杨仲仁的“质问”,刘漾面露愧色地说道,“仲仁兄,我也是无可奈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