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妈妈很疑惑为什么才7岁的女儿能说出渴望自由这种话,但是还没等她来得及思考,爸爸就已经破门而入,手里的木棍打在门上“砰砰”作响,吓了母女一跳,就连桌上的药也跟着震动起来。
“你们两个背着我商量着怎么离婚是吧?”
辛灵溪眼神恐惧抬头望着他,巴巴的眼泪快要掉下来,心里却是一股无止境燃烧着的烈火蔓延到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滚烫的烈火随时随地都要将自己燃烧殆尽。
可是,有一张比自己更加愤怒的脸正对着母女两人,她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小心翼翼站到妈妈前面去,用一个保护的姿势,不说一句话,尽管恐惧,却也勇敢。然而,勇敢在这里根本毫无作用,爸爸只是一棍子把她打到墙上,扔掉桌上的药踩碎,然后对着床上刚刚下班回家虚弱的妈妈吼:“你一天到晚都怎么对孩子说,一个7岁的孩子竟然能说出离婚两个字,你一天教得是真他妈好啊!”
说完就是一棍从腰上打过来,辛灵溪当时脑海里一直在庆幸,还好爸爸手上拿着的不是如刽子手般的长刀,不过爸爸对于她来说本身就与刽子手无异。
辛灵溪站起身,揉揉刚刚被打过的肚子,跑到妈妈旁边抱住她,咬着牙齿将眼泪忍住不哭出来,看到这样子,爸爸却笑了,他一边挥棍一边笑:“死女,我先把你妈打死了,再来打你,不用你送上门来!”
接着又是一棍将她挥到地上,他挥着棍子的样子仿佛如京剧脸谱里耍大刀般自如,妈妈却爬下床抱着辛灵溪说:“孩子听话,你快出去,去找双双玩儿,待会儿在回家。”
辛灵溪摇头攥住妈妈的衣服不肯走,可是年幼的她根本拗不过妈妈,在她的再三要求下,自己只能摔门而逃,她跑进自己房间里,从罐子里拿出钱,再一次通往了买药的那条路。
她觉得刚才发生的那一幕,仿佛是警匪片里看到的那样,两个警察和匪徒搏斗,最后英勇的警察以自己的身躯护送着另一个警察的离开,而那个留下来的最终都没有好结果。
她越想脑子越乱,只想快点儿跑去药店买药给妈妈,也想快点儿回到家里看清楚妈妈的情况到底怎样了,她看到过妈妈被打得全身流血的样子,自己也被爸爸从阳台摔到过卧室,如果不是自己家住一楼的话,或许她会被从阳台摔到一楼。
爸爸是个暴君,是个魔鬼,是个孤独的王。在100多平方米的地盘里圈地,里面有一个奴隶和一个即将成为奴隶的人,他什么都可以不用干,只需要挥动手里的长鞭,就会有人送上吃的,拿钱给他,再者动动手动动脚活动活动筋骨,立马就会有人替他洗衣服做家务。伴君如伴虎,他喜怒无常,捉摸不透,他是王,没有信仰,唯一信奉的只有自己。在他眼里,全世界的人再有本事又如何,他一样会踩在脚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