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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4章 一个交易(1 / 1)

尽管那些选择他并不后悔,也并不会因为曾经是因为妹妹做出这些选择而迁怒于她,但如今想起来,那些迫不得已的选择对他来说依然是挖心一般的疼痛。

这样想真的太过自私,可是生活又并非是非此即彼的,妹妹是他最重要的存在,可是如果能够有选择的机会,他真的不想再来一次了。

倘若再来一次的话,妹妹还是会遭受那些无尽的痛苦,生而为人还不如不要为人,轮回之后受尽的痛苦,他不想妹妹又重新受一遍。

而倘若再来一次的话,那些自己不愿意割舍却还是不得不舍弃的东西,又要重新生离死别地再来一次,他真的觉得自己已经承受不住了。

青年将怀里抱着的少女轻轻地放在了万世之眼的湖面上,她便轻飘飘地如同一页小舟,在湖面上缓缓地漂浮着。

然后缓缓地从不知道哪里刮来了风,少女的身躯渐渐地化作荧光,最后竟就是在这微凉的风里,完全化为了一团晶莹的萤火虫,在空中飞舞了一会儿,便再也不见了。

原本包裹着少女的衣袍缓缓地往水底沉了下去,时映雪低头去看的时候,却看到那水底什么也看不见,根本没有那衣袍的踪迹了。

人之一生,来来去去,生生死死,是不是也如同这人与衣袍一样?

有的即使化作了漫天流萤,可最后还是消散无踪;

有的在平静无波的水面上停留了半晌,最终也还是悄悄地沉了下去,等人低头去看的时候,还是终究再不可得了。

这个场面还是有些凄凉的,不过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尤其是生老病死本来就是人之常情,时映雪虽然觉得亲手送自己的至亲至爱离开是一件十分残忍的事情,但她此时此刻也不过是看着他的动作微微地叹一口气罢了。

珩锦似乎也没有太大的变化,倒是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有些失魂落魄的涟漪皱起眉头来看了天空之中四处飞舞的萤火虫一眼,眉目中有些恍然。

她好像想起来了一句话。

“姐姐,这是我欠你的”

欠我的?

涟漪感觉后面的话就有些想不起来了。

她浑然不记得这一句话究竟是从哪里听来的,更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忽然就想起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来。

谁说的这么一句话呢?

似乎是一个十分虚弱又格外愧疚的少女嗓音,她一字一句之中都好似带着油尽灯枯的喘息,可看向她的目光之中仍然是带着轻微的祈求与哀痛的。

可她是谁?

涟漪当然可以肯定自己没有妹妹了,她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从哪里去寻一个妹妹来?

涟漪感觉好像自从自己来了北故城,事情就变得越来越奇怪了,她的哀痛神思似乎比所有人都要多,可她一不是来万世之眼辞别人世的,二也不是来这次送别旁人的,不过来这里看一看,为何她会觉得这样难过?

涟漪当真是觉得难受。

似乎有什么情绪紧紧地扼住了她的喉咙,她张口便觉得喉咙之中火辣疼痛,想要说话,却张开只吐出来一点点的猩红的血液。

时映雪见涟漪吐了血,立马顾不得一边的人了,她转过身去查看涟漪的情况,珩锦也立即半跪在涟漪的身边,轻轻的替她擦去唇角的血水。

“怎么了?”

珩锦关切地看着涟漪,涟漪却还是有些失魂落魄地摇了摇头。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可是到了这里之后,情绪就越来越不对,尤其是看到那少女在万世之眼的湖面上化作了漫天流萤的时候,她便觉得嗓子眼里堵的难受,火烧火燎地酸疼。

而一边正欲离去的青年在听见了珩锦说话之后,脚下的步调微微地顿了一下。

他回过头来,目光长久地停留在了珩锦的身上,珩锦被他的目光注视地并不舒服,尤其是他这目光灼灼,难以忽视。

“前辈有事吗?”

珩锦皱着眉头轻声询问。

但那青年并没有回答。

他的目光似乎是在看珩锦,又似乎在透过珩锦看着别的什么人,目光之中有些空洞,又有些疼痛与难以自抑。

珩锦其实原本可以理解他的情绪,生离死别本就悲痛,无论那少女是他的妹妹或是恋人,珩锦都能够将心比心地体会到,故而对他还抱有一两分同情,也能够理解他行为失常。

可是他一直这样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珩锦便觉得奇怪起来,可诸事似乎并不如意,那人境界比他高,并不惧怕他的问话,甚至还在看着珩锦的时候放起空来。

时映雪也觉得奇怪,涟漪还在微感疑惑地捂着自己的喉咙,浮乙却忽然说话了:“你若是有什么想要说的,说就是了。”

万世之眼的夕阳之光缓缓地映照在浮乙的脸上,他同样生的俊美无双,仱往三个人的身前一站,便将时映雪等人都给挡住了。

青年这才仿佛回过神来一般,目光有些复杂地看了一眼浮乙,忽而勾眉道:“你是灵兽?”

浮乙早就料到这个与自己基本同境界的青年能够看穿自己的来处,故而他也并不惊讶,只是挑了挑眉,脸上的神情写满了“是又如何”。

那青年便抿着唇微微笑了一下。

他的脸色很苍白,嘴唇也没有血色,只是他这样抿着唇笑的时候,便显露出一种惊人的容色来:“不如何,你是龙那两个,也是龙。”

似乎在说到龙的时候,这个青年的语气之中又带了一种时映雪不能理解的喟叹,半分欣喜半分愧疚。

清虚界之中的龙是不少的,这个青年怎么会对龙有如此奇异的反应?

但他这个笑容显然是真心实意的,他的眉目轮廓之中终于有了一点儿忧愁的暖意,左侧的脸颊上有一个小小的酒窝。

涟漪抬头的时候,便正好看到了这个酒窝。

她脑海之中轻轻地“叮”了一声。

这个酒窝,她好似同样在哪里已经见过一次了。

又是见过一次。

刚刚的话已经见过一次,如今的人似乎也见过一次,涟漪觉得奇异,她皱了皱眉,却不料自己竟出声问道:“你是谁?”

说了这样久的话,似乎是没有一个人问过他是谁。

他的身上带着幻术,时映雪这边的人也同样带着幻术,谁也看不穿谁这张面目下究竟藏着什么样的容颜,也兴许并没有这个心思去看究竟这面目下藏着什么样的眉目。

听到涟漪的问话,这个青年的笑容忽而便柔软了一些,他偏了偏头,看了一眼万世之眼的湖面,轻声说道:“我是谁并不重要。”

一句莫名其妙的回答。

时映雪只觉得这青年与涟漪、珩锦两兄妹之间似乎存在着一种奇怪的关系,即使浮乙的境界远远比他们两个要高,那青年的目光也并没有在浮乙的身上多做停留,而是若有所思又含着许许多多的奇怪情绪,长久地停留在涟漪和珩锦的身上。

这时候的时映雪反而成为了最大的透明人。

涟漪皱着眉,想着自己是不是真的在哪里见过这样一个人,又去想刚刚自己想起来的那一句话究竟是谁说的,眉目之中也渐渐地有了些挣扎疑惑的神情。

但是他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竟是主动地将话题一转,说道:“你们是不是要去万世之眼的另一端,去‘亡者的彼岸’寻人?”

青年主动开口,时映雪越发觉得几人之间的气氛十足古怪,便大声插嘴道:“是啊,这位前辈是有什么办法?”

那个青年并没有对时映雪的大声插嘴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反倒有些无奈地笑了一声,嘴上似乎还嘟囔了一句什么,便说道:“我有办法。”

“你有办法?”

珩锦是众人之中最心急的一个。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去万世之眼的另一端见婵女,即使是见到婵女的尸骨,也比叫他在这里独自煎熬猜测要好的多。

“我有,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青年似乎对珩锦表现出来的惊讶有些惊异,不过他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眼中的神情,轻轻地说道:“我有一个条件。”

他重复地将这几句话说了一遍,即使他的语气很轻,似乎也并没有什么恶意,时映雪却还是从这句话之中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卑微与近乎祈求的呢喃。

是的,仿佛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呼喊,带着绝望的振臂,又似乎裹杂着飞蛾扑火饮鸩止渴的孤勇,叫时映雪都觉得心底为之一振。

这件事情之中似乎有古怪,但是用一个条件来交换另外一个条件,这在修真界之中原本就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这位青年也有所求吗?

时映雪眯眼看他,便发觉到这青年似乎是在认真地看着珩锦,可目光深处仍然带着涣散。

他就是在透过珩锦看别的什么,亦或是说,他从一开始就是在借住看珩锦来掩盖他究竟在看着谁。

但是他的目光太淡太淡了,时映雪完全没有办法辨认他究竟是在看谁。

浮乙?

自己?

涟漪?

亦或者也根本没在看自己这边的人?

时映雪不懂,也不明白。

但是她知道自己这边有一件事情要做——他们是要进万世之眼去找婵女的,不管这个面前有些奇怪的青年究竟更是在做什么又想要做什么,只要他提出来的条件是在能力范围之内的,时映雪不介意答应他。

毕竟他们这边的人没有一个是清虚界的本土修士,很多东西都不明白,对北故城和万世之眼的了解也一定不会有他这样多。

只要这个条件不是不能答应的,时映雪都觉得可以。

大约是涟漪也觉得目前这个气氛叫她觉得非常难受,北故城给她带来的观感和感受都并不美妙,她也想要尽快离开这里,便也点了点头。

时映雪和涟漪都想要离开,一边的珩锦自然是没有意见的,他比他们两个人更加想要见到婵女。

至于浮乙,他都是闲散派作风,时映雪等人去哪里他跟着去就是了,小辈们不懂事或是不知道怎么办,他帮着保驾护航就是了。

这青年看上去似乎别有所图,但是浮乙也能够感受到他的心思并不坏,假使他的手上确实有进入万世之眼的办法,浮乙觉得答应他的要求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浮乙这般想着,便看向一边的时映雪,意思是让时映雪去与他谈。

(接下来的章节文件损坏,我一会儿替换,此处复制粘贴)

尽管那些选择他并不后悔,也并不会因为曾经是因为妹妹做出这些选择而迁怒于她,但如今想起来,那些迫不得已的选择对他来说依然是挖心一般的疼痛。

这样想真的太过自私,可是生活又并非是非此即彼的,妹妹是他最重要的存在,可是如果能够有选择的机会,他真的不想再来一次了。

倘若再来一次的话,妹妹还是会遭受那些无尽的痛苦,生而为人还不如不要为人,轮回之后受尽的痛苦,他不想妹妹又重新受一遍。

而倘若再来一次的话,那些自己不愿意割舍却还是不得不舍弃的东西,又要重新生离死别地再来一次,他真的觉得自己已经承受不住了。

青年将怀里抱着的少女轻轻地放在了万世之眼的湖面上,她便轻飘飘地如同一页小舟,在湖面上缓缓地漂浮着。

然后缓缓地从不知道哪里刮来了风,少女的身躯渐渐地化作荧光,最后竟就是在这微凉的风里,完全化为了一团晶莹的萤火虫,在空中飞舞了一会儿,便再也不见了。

原本包裹着少女的衣袍缓缓地往水底沉了下去,时映雪低头去看的时候,却看到那水底什么也看不见,根本没有那衣袍的踪迹了。

人之一生,来来去去,生生死死,是不是也如同这人与衣袍一样?

有的即使化作了漫天流萤,可最后还是消散无踪;

有的在平静无波的水面上停留了半晌,最终也还是悄悄地沉了下去,等人低头去看的时候,还是终究再不可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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