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茶室已经荒废了非常久了,平素里根本没有其他人会经过,这该死的登徒子还真是绞尽了脑汁,能想到了这么一个“好地方”。
字面意思,对已经虎视眈眈的时映雪来说也是个好地方。
时映雪和小姐进入到了茶室之中,那和尚就拿出两盏茶来,竟是全然不掩饰脸上的喜悦之色,就要时映雪和小姐喝。
小姐这个时候尚有戒心,哪里会去喝一个也就见过不到一次面的和尚斟的茶水,于是也只是礼貌地笑了笑,在嘴唇前轻轻地挨了一下,甚至连抿都没有抿一口,看上去都仿佛只是挨了一下。
甚至小姐喝完之后,这整杯水里的茶水都没有变少哪怕一点点,也可见小姐也不是完完全全傻乎乎的。
小姐用手帕子擦了擦自己的唇角,表面上看不出来什么,其实实际上不过是要将不小心沾到唇上的一点点茶水用手帕子给擦干净。
时映雪倒是接了过来,大大方方地喝了一口,只是脸上神情看起来有点儿可怕。
她端起来茶盏,也做出一副自己已经喝到了茶水的样子,然后找了一个机会,直接将自己面前和小姐面前的茶盏给打翻了。
那假和尚露出了非常惊愕的神情,嗫嚅了一会儿,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好就这样默许了时映雪和小姐的行为。
反正这假和尚认为自己已经高枕无忧了。
为了染指这两朵他垂涎许久的黄花儿,他自己以为自己可是做了万全的准备,甚至花了重金买到了这药力极为强劲的蒙汗药,就算是小小地喝一口,也会立刻就感觉浑身发软。
到时候,还不是任他为所欲为了?
这假和尚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霸占两人,如今感觉自己已经快要得手,脸上已经漾起了各种按捺不住的笑容,看上去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小姐因为嘴唇上微微沾了一点茶水,虽然很快就擦掉了,却还是觉得有些头晕起来,片刻之后就昏倒在了时映雪的怀里。
时映雪也学着刚刚小姐的样子,十分配合地昏倒了过去,但她已经借着衣袖的遮挡,扯开了自己腰间系着的鼻烟壶,将里头的辣油滴了一滴到自己手上,往鼻尖一凑,立马就将蒙汗药的药性给冲到了九霄云外。
那一直维持着自己脸上彬彬有礼的假和尚几乎是立刻就暴露了自己的本来面目,手上已经开始蠢蠢欲动,甚至是嘴边都有了亮晶晶的涎水,忍不住说起一些十分污秽甚至难以入耳的东西,看来真是满脑子的黄色废料。
时映雪听到那假和尚往自己和小姐走来的脚步声,他沉重又时刻透露出兴奋的声音时不时地在耳边响起,却没有立即就动手。
很显然这假和尚竟因要先对谁下手而犹豫了起来,他一直在时映雪和小姐的身边转圈圈,大约是还在思考。
最终他想好了,也终于做好了决定,便将时映雪给一把抓了起来。
时映雪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她立刻就以自己诡谲的身法,腰身一扭,便直接从那该死的假和尚手里给逃了出来。
虽然她没有灵气,做不出之前那样十分灵动诡谲的模样,但她一直以来训练养成的习惯已经足够让她顺顺利利地从假和尚的手里逃离出来了。
时映雪从那假和尚的手里逃了出来,便立即欺身上前,手中的一直藏着的匕首立刻就出鞘,直接就抵在了假和尚的胸腹上。
“你要对我家小姐做什么!”
时映雪眉眼之中染着浓浓的煞气,那假和尚甚至觉得时映雪脸上的神情比他从前在别的高位达官贵人脸上看到的神情还要令他恐惧三分。
他不由得觉得到了害怕,连滚带爬地就往外跑,可时映雪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
她一下子就跑到了茶室的门口,一把就将门给拴住了,手中一把银光闪闪的钥匙,正是这门的钥匙,也不知她从哪里弄来的。
那钥匙正是原本假和尚自己带着的,他见状,下意识地往自己身上一摸,果然发觉那钥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知不觉地到了时映雪的身上。
时映雪就这样看着他,手里捏着那块小钥匙,抖了抖眉毛,道:“你想出去?”
假和尚估计自己这回是踢到铁板了,看着时映雪手里寒光闪闪的匕首,终于算是明白过来色字头上一把刀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了。
他干脆直接就毫无骨气地一下子就跪在了时映雪的面前,甚至还想要上手抱住时映雪的大腿,求时映雪饶他一命。
时映雪直接将他肥胖的身躯从自己的身边一脚给踢开了,目光之中十分冷漠厌恶。
她对人体的穴位非常了解,只是随意地用脚尖在那个该死的假和尚身上左右点了点,那胖子竟然就感觉自己竟然起不来了。
然后痛觉忽然猛烈地袭来,他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尤其是他背上的脊柱骨,一动简直就疼的要了人的老命了,他知道自己还不至于七老八十,可他怎么会连爬都爬不起来?
他哪里想得到时映雪是什么人物?
假和尚看向时映雪的神情愈发地惊恐害怕。
但时映雪哪里会给他想这些有的没有的东西的时间,她已经蹲下身来,手中拿着那把匕首,十分阴狠暴戾地将自己手里的匕首往那假和尚的脸上一拍。
血立马就飞溅了出来,而假和尚还是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看着不断逼近的刀越来越近。
这样紧迫的感觉令他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忘记了自己究竟一开始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在这里,如今又落得个寻死觅活的地步。
而时映雪就拿着那匕首,又浪荡又无情地用匕首的刀刃在胖子满脸油光的脸颊上用力地拍了又拍。
锋利的刀刃难免会碰到假和尚的脸颊,这刀刃十分锋利,在时映雪的动作下将假和尚的脸划开了好几道口子,鲜血不断涌了出来,将那假和尚吓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