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面上却是装了好一番不知的模样,道,“聊之前的事情,怎么,这还是在攀交情来了,嗯?”那一瞬之间,他竟是觉得这样的凄柔之中带着明媚的张扬的痴美绝伦而又濒近绝望疯狂的蒋玉,美得不似尘世人。
纵然他知道,他的皇后娘娘蒋玉其实一直都很美,甚至是要比蒋若素还要绝美许多。
而那一刻他的心里其实想的是,果然如此。
果然,前一刻蒋玉面上的柔弱果然是在他的面前故意装出来的,此等毒妇向来最是爱惜自己,又何曾会有过如此脆弱的惹人怜惜的模样。又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脆弱的模样?
除了故意装出来的样子。
想及此,他只是为甚至是方才在看见了蒋玉如此脸色苍白着的脆弱模样而不经意的心中有一瞬的不可思议的心软而感到无端的愤怒。此等的毒妇,又何尝需要他这等多余的旁人的心软,她的心中向来都是只有自己的,活得这样好,又何尝需要旁人的心软。
怕是她自己都是不屑一顾的!他分明在路上看见蒋玉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异常。不过面对宫人的回话,蒋玉微微蹙眉,明显有些不懂最近战王府世子长孙鸿旭的行为的用意。
至少他们的合作似乎并不是如此的。
知道了德妃南宫瑶确实是没有事情之后,蒋玉也不会再去做什么无谓的担心。至少现在,知道了南宫瑶的确实安全,现在也只是需要静静地等待御书房中穆连城的决定。
决定南宫瑶是否需要出宫前往其他的地方,好好的“休养,祈福”。既然皇上没有下令让他停止对他们的保护,且如今情况看来,是真的有人想要置蒋家大房一家于死地。而这个人暂时藏的有些深,他们还没有查探出来什么其他的小孙,所以目前只能受着蒋琛他们守株待兔。
能在天牢之中行走自如。
这么危险的人或背后隐藏的人,若是对皇上有什么不利,后果不堪设想。
睡梦之中的少女,秀眉舒展,还有些泛白的脸色渐渐有了些气血补充,安静而恬然。
仿若偶落凡尘的玄女,惊鸿世人,艳绝九重天。轻微的翻书声响起,长孙鸿旭面容平静,对于魏涯的话,没有过多理会。
而远在城西的别庄之中,等那个夜晚被劈昏的王玉锦醒了之后,尤为的闹腾。而他与蒋玉之间虽然是帝后之间的关系,可是在他的眼里,蒋玉,从来都不应该是他心目中的皇后娘娘,她与蒋玉之间只有合作!
对,就是这样的,蒋玉之所以会如此风光不过是他们二人各取所需罢了。穆连城没有去察觉下方太医的视线,声音冷漠淡然的说道,仿佛关于蒋玉的一切都无他毫无关联,唯一的要求就是让蒋玉在宫宴之上莫要让他丢脸。
毕竟,一个刚从天牢之中出来,且身子病恹恹的皇后,在宫宴之上,也确实是让人觉得有些晦气而又失礼。而蒋玉是他的皇后,她失礼,自己的面上也实在有些不好看。
太医听了穆连城的话愣了一瞬,想了想还是默默将“皇后娘娘身子弱,此时用猛药强硬催醒,恐怕与身体大有伤害。”一句话咽回了肚子里,不敢再出一言相驳。
只是在出了御书房外的大殿之后,太医回头看了看戒律森严的殿堂,里面正有一个有能力有权谋的皇上,带领着他们的大明更上一层楼。只是江山美人,美人再好也不是他所喜的那一个,又有谁能说得清其中的真正关系。
不过是可怜了大明好好的一位皇后娘娘了。蒋玉笑了笑,回头看向南宫瑶,面上的表情似真亦假,还隐隐带着一丝炫耀得意神情,让人根本分辨不清她的心中到底是如何想法。“你可曾听说过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家母曾于本宫五岁生辰之时说出这句话,所以自那以后,本宫觉得,聪慧又如何,倒不如蠢笨一些,或许还能过的轻松,活得长久一些。”
南宫瑶第一反应是想笑话,这有怎么可能,不过是一个五岁的孩子,又哪里能懂得这句话的意思,并且从立志做一个蠢笨之人,至如今已经是十九年。
可是她看见了蒋玉眼底的淡淡笑意,虽是笑着,可是看久了却是发现眼底隐藏的一丝似讽非讽的神情。这让南宫瑶默默吞下了她以为是玩笑的话。
或许,这位在大明京都声名狼藉,又何尝不是因为她的地位高,而对比起来,太过平庸?第一次这般,穆连城从心底不由产生了一种诡异之感,他面色微变地还是看着蒋若素。
淡色的薄唇微微张了张,神情怔然地死死地盯着蒋若素的一双还是盛满了委屈和楚楚可怜的半月的桃花眸子。
如此明显,不仅是蒋玉,就连刚刚正要跟穆连城明里暗里诉说着自己的所经受的许多委屈,想要借此重新让穆连城认回自己的感情的蒋若素也不由察觉出来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似是想到了什么,蒋若素一张在盛妆之下纵然已经是年近而立,却也仍是具有花容月貌的脸纵然是被细细扑了胭脂,也是不由变的有些苍白。可是如今,也不知是如何回事。
不算蒋玉出狱,穆连城借着此事特意为这背地之人所设的居之外。
只是算算最近两天,先是皇后娘娘蒋玉无故失踪,后有确定是被人掳走。
且这背地之人还自大的给穆连城的心腹之人皆是传了信件。
而后又是确定,在皇宫之中的范围内,他们发现了一座已经是明显存在着什么东西的秘密山洞。一声声的咔嚓声响后,不仅是因为软底的原因,蒋玉走在上面就像是踩在软体虫身上的感觉。再者,像是这样的杂草成堆的地方,蒋玉还是冷宫里的时候就知道,只要要树枝掀开最上面的一层干枯的树叶。
里面的四处爬走的虫子也不知会有多少,全都是在没有阳光普照的阴暗之地毫无顾忌着。
一双原本就是精致小巧的软底绣鞋,四周已经是染上了一层的还带着些许污泥般的污渍。
也是唯一只有在这个在外人面前冷淡冷漠地好似一块千年冻冰。
都说忠言逆耳,穆连城觉得丝毫不假。顾忌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