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璃儿……知道,璃儿没怕。”沈璃依旧在抽噎着。
永安候见此,向柳婆婆投去了求救的目光,女儿以前脾气大,但是不轻易哭啊,眼下这一哭,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璃儿乖,不哭了,你爹刚刚真的不是在凶你……”
在柳婆婆苦口婆心的劝说下,沈璃总算是止住了眼泪。
永安候见此,总算松了一口气,又想着,女儿既然失忆了,现在心智停留在了十岁的时候,便吩咐管家,将家中下人敲打一番,别不小心惹郡主不开心了。
于是,不出半个时辰,整个永安候府的人都知道沈璃失忆了,失去了她回到永安候府这七年的记忆。
大多数人并没有多大感觉,那个嚣张跋扈的郡主,就算失忆了难道还能收敛性子不成。
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沈璃的性子真的跟以前完全不是一个样了。
现在的沈璃,琴棋书画,样样不会,少了一份才气,但是却变得接地气了。
见着他们这些下人还会主动打招呼。
可把他们吓坏了。
不过,现在的郡主可比以前要招人喜欢得多了。
一天后,不仅永安候府的人,芸京的大多数人都知道,璃郡主失忆了。
有人怜悯她,也有人嘲笑她,觉得她是因为之前的事情羞愧而装失忆的。
沈璃:我才是个十岁的孩子啊,小小年纪就要承受这么多,我可太难了。
确实,永安候和柳婆婆两人因为沈璃的记忆跟心智都停留在了十岁的时候,担心外面的流言蜚语会伤害到她,尽量都不让她出门。
其实沈璃自己也不愿意出门,她这两天正忙着恶补自己失忆丢掉的知识呢,听翠荷翠竹两位姐姐说,她之前可是个小才女呢。
总不能现在碰到什么都两眼一抹黑吧。
于是,永安候府的众人便瞧见他们的璃郡主拿出了比以前还要高涨的热情学习琴棋书画等知识。
当然,外面的流言言凌也听到了,不过她并没有多留意,因为她现在忙着呢。
“小凌儿,许久未见,快让为师看看,有没有胖了。”
言凌:……亲师父无疑了。
没错,言凌正忙着招待胡青山呢,因为屠铭钰怎么也算是白以安的师父,所以白以安的婚礼请柬自然发到了他手上。
而这人又比较任性,硬是算好了时间赶在婚礼前一天才抵达芸京。
至于胡青山,收到言凌的书信之后本就打算过来一趟,只是原本是打算晚几天再再来的,刚巧碰到要启程的屠铭钰。
二人便结伴一起来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胡青山是屠铭钰的跟屁虫呢。
“怎么,这么就没见为师,一见到为师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了吗?”
“师父你猜对了,可惜一点奖励都没有。”
“你师父我是那么势利眼的人吗,要什么奖励,不要!”
“不过说起来,比之前信中提到的酒馆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能是怎么回事,有人想将整个芸京变成修罗地狱,那家酒馆出售的酒中有蛊,那蛊可以潜藏在人体内,一旦发作,中蛊之人便会失去理智,沦为杀戮机器,直到耗尽自己最后一丝力气……”
“所以,这是有人想要打造一支弱鸡傀儡军队?”
言凌嘴角抽了抽,弱鸡?好像还真是,毕竟那蛊并不能提高人的战斗能力。
所以要这样一支队伍有什么用?
并没有什么用,难不成是想让这些人自相残杀?
“也许吧。”言凌实话实说,她并不知道背后之人的目的,她甚至连背后之人是谁都不知道。
目前就一个明面上的老板,肖遥。
但是这个肖遥并不是一块好啃的骨头,她尝试过潜入他身边,但是并没有成功。
那个人实在是太谨慎了,武功又极高,根本近不了身。
想要想之前对付大丫那样对付他,可能性太小太小了。
不得不说,言凌同学,你可能对自己的实力一无所知。
想起大丫,言凌又想到了自己的失误,不由得心里恨恨的。
这简直就是她人生的一大败笔,早晚有一天她要将大丫捉了,也不知道鬼好不好吃。
没有存在感的地府工作人员:小姐姐,你的思想很危险。
被言凌念叨的大丫此时正在一处破庙中,从佛像的后背找到一个竹哨,放在嘴边吹了三下。
听到竹哨发出声音之后,大丫的眼中迸发出惊喜,道长是真的厉害,她以为他就随口一说,没想到她作为魂体居然真的可以碰到这个竹哨,并且吹响了它。
忐忑了两天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另一边言凌和胡青山还在继续讨论逍遥酒馆的事情。
“有法子解吗?”
“有。”
“有就行了,愁眉苦脸的干什么?”
“没事,师父你看错了。”
言凌气结,她那是愁眉苦脸吗!不是!
她那分明是想杀人,哦不,是想杀鬼的表现好吧。
“没有就好,对了徒弟,你又从哪里看来的这冷门知识?”
胡青山实在好奇得紧,胡青山已经可以预料到接下来言凌肯定要说是从书中看来的了,怎么小徒弟什么乱七八糟的书都有啊。
“之前救过一个人,那人给我的书上恰巧有写。”
言凌没说是蛊术大全,这个名字一听就有很多人会趋之若鹜,她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
而且她也没说谎,这东西是在空间发现的,空间是白玦送给她的,白玦确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她救的吧。
想起白玦,也不知道这兄弟现在怎么样了。
蓬莱仙岛,正在打坐的白衣人打了个喷嚏,皱了皱鼻子,他不会着凉了吧,可是也不应该啊,他怎么可能会着凉。
肯定是有人在骂他。
……
“这东西,自己保管好。”
“知道的师父。”啰里啰嗦的,怪温暖人心的。
“行了师父,您老人家一路舟车劳顿,累了吧,快点去休息吧,晚膳好了我来叫您。”
胡青山:???他怎么就是老人家了?他永远都是四十岁的一枝花好吧!
可是这又是自己徒弟说的,还是自己继承人,打不得骂不得的。
万一撂挑子不干了他多冤啊。
他可真是一枝憋屈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