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是……?”叶云安这才看见屋中还有别人。
叶寒枝向叶云安介绍:“二哥,这是沈阁老府的大小姐沈嫣然。”然后看着沈嫣然道,“沈姐姐,这是我二哥。”
叶云安听后朝沈嫣然见礼道:“原来是沈小姐,方才云安心中记挂阿枝所以没有注意到这里还有旁人,还请沈小姐勿怪。”
沈嫣然微微一笑:“叶将军客气了,你们兄妹二人感情深厚让人好不感动,嫣然又怎么会生气呢!”
叶云安青年才俊,沈嫣然不敢正面瞧他,怕露了心中隐秘。
叶云安没在意,他现在还有一事没做,便是年三十那天去昀王府的事情。
那天昀王病了,他本想着回府中找阿枝商议一下,可刚巧阿枝那时也病了,如今已经过了两天,不知昀王现在如何了。
叶寒枝看出叶云安来还有旁的事情,便与沈嫣然闲聊两句后借口累了将人送走,沈嫣然识趣知礼,只说改日再来拜访。
命挽竹门外守候,房中只剩下她和叶云安两个人。
叶云安自寻了个座位坐下,喝了口茶,道:“阿枝,前几日我去了昀王府。”
就这么一句话,叶云安便停了下来没有再说其他,好像在等她发问一样。
叶寒枝顺着他的话问道:“昀王府出什么事了?”
叶云安看着叶寒枝,语气沉缓:“昀王病了。”
“病了?”
叶寒枝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
“王爷不许太医去看,也不见任何人,你说是不是很奇怪?在边关这么久,王爷受伤从没刻意隐瞒过,可现在他却下这样的命令,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叶云安向来敬重萧昀,虽然他们年岁差不多,可在二哥心中,萧昀就是他的追求与向往,如今听闻萧昀生病,自然比旁人要紧张一些。
“二哥,昀王这样做必定有他自己的考量,你现在在这里担心反倒是徒增烦恼。”
叶云安认同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只是我觉得这事有些反常。”
叶寒枝眼睛闪了闪,淡淡道:“既是反常,二哥何不去问问清楚?”
“我当然想去问。”叶云安道,“这不是权叔拦着不让进嘛。”
说着,叶云安忽然看着叶寒枝,眼睛滴溜溜直转,“阿枝,你向来聪明,不如你帮我想想有什么办法可以进去王府?”
叶寒枝看向叶云安:“昀王不是下令谁也不见吗?”
“就是因为王爷下令任何人都不见,所以二哥才找你啊,你这么聪明,一定有办法的。”
叶云安眼含期盼的望着叶寒枝,那样子活脱脱像个好几天没吃过饭的小狗拿着一双渴求的眼睛看她,直看的她于心不忍。
叶寒枝心软了几分,撇开眼不去看叶云安:“办法有是有……”
“真的有办法?”叶寒枝话还没说完,叶云安便一阵激动抢话道,“阿枝真是聪明,二哥要是没了你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叶寒枝失笑,上一刻还在死乞白赖的求她帮忙,下一刻就生龙活虎一跳八丈高。
她这个二哥真是……
两人特意安排一番后,叶寒枝带着挽竹准备和叶云安出府,却在府门口正要上车时被人叫住。
“二少爷,二少爷!”柳姨娘的贴身丫鬟绿芜从府里跑出来。
叶云安纳闷,问道:“怎么回事?”
“二少爷,姨娘病了!”
“什么?”叶云安走过去,神色着急,“怎么回事?”
“奴婢也不知道啊,姨娘今早突然就病了,奴婢正要去请大夫。”
“那你快去,我先回去看看!”
“是!”
绿芜走后,叶云安朝叶寒枝道:“阿枝,我先回去看看娘。”
“嗯,我和二哥一起去。”
叶云安点头:“好。”
于是几人又匆匆去了沁柳园,柳姨娘虚弱的躺在床榻上,见叶云安和叶寒枝来本想起身,被叶寒枝一把按住:“姨娘快躺好,大夫很快就来了。”
柳姨娘点点头,躺回了床上。
绿芜很快请了大夫回来,把过脉后问道:“夫人最近是否喝了酒?”
叶云安想起那日在霜雪阁的情形,回道:“是喝了不少,大夫,有什么问题吗?”
大夫道:“夫人身子弱,本就不宜喝太多酒,最近又总是心情不悦,伤身伤神,自然就病了。”
喝酒伤身,忧心伤神,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其间苦楚。
叶寒枝问道:“那可严重?”
大夫道:“不算严重,喝点药,好好休养几日便可。”
大夫开了药,绿芜立刻跑去抓药。
送走大夫后,叶云安和叶寒枝安抚好柳姨娘便替她关了房门站在外面说话。
叶寒枝看着叶云安道:“二哥,别担心了,大夫都说了,姨娘没事的。”
“我知道。”叶云安勉强一笑,“她心里苦,可我这个做儿子的竟然一直都没发现,当真是不孝。”
“二哥何必自责?”叶寒枝道,“姨娘有这般境地错不在你,她不想让你担心,你顺着她的心便好,其他的,我们总会想办法替姨娘讨回来的。”
叶云安点点头,看着关着的房门一言不发。
叶寒枝也沉默了片刻,她道:“我看今日是无法去昀王府了,姨娘这边还需要你。”
“那就阿枝你去吧。”叶云安低头看向叶寒枝,“这几天我都要在这里陪着娘亲,昀王那边我是无暇顾及了。”
叶寒枝不想叶云安担心,回道:“好,昀王那边我会去,二哥也别担心,专心照顾姨娘便好。”
“嗯。”
出了沁柳园,叶寒枝带着挽竹坐上府车,一路向望月斋前去。
望月斋是乔氏留下的铺子,卖的是一些古董字画。
车夫停在望月斋门口,叶寒枝带着挽竹下了车。
“王爷还没醒?”权叔站在萧昀房前,看着秦羽道。
秦羽摇摇头,他跟在王爷身边多年,这种突发情况还是头一次见。
“唉,这可如何是好?”权叔一阵着急,王爷不许人请大夫,他便只能熬一些镇痛的药给王爷喝,但王爷一直不醒,这药也喂不下去,可真是愁死他了!
正急着,那边一个小厮跑来:“权管家,外面来了个人,说要见王爷!”
权叔道:“不是说了任何人都不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