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去领取自己的晶石袋,和一些必要武器。清言不得不先告别了夜烨,前往A基地指定的区域。
看着清言目光走远,夜烨将平安符小心的放入白大褂口袋中,摊开刚刚接触过平安符的手掌,已经是一片焦黑。
自嘲的勾起一抹笑容,目光中有着化不开的忧伤。
“怎么办,你的平安符护不到我了。”
已经走远的清言自然看不到夜烨眸中的忧伤,她现在满腹心思都是到达狩猎场地后,如何避开大部队。末世最可怕的不是丧尸,而是人心。丧尸再强,自己也好对付,实在对付不了,自己瞬移的速度也可以保命。最怕的是那些人,你永远不知道,在你疲惫捕猎的下一刻会死在谁的手里。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同样的事情,她不想再经历第二遍。
所谓必须用品无非是压缩饼干和手枪炸弹之类的。
前者对自己没多大用处,已经成仙的自己,就算不吃也可以活一个月。后者虽然很有用,但自己根本就不会用,带着就是增加负担。
于是清言拿了用炸弹和手枪换了份压缩饼干。
“清言代表这趟很危险,你确定不要武器。”领取物资的军官好意的提醒道。
“谢谢,不过那东西对我用处不大。”即使自己不吃压缩饼干,游魂那小子也需要啊,雪域粮食稀少,这两份压缩饼干可以解决游魂几个星期的伙食。
“看来清言小姐很有信心啊。”孟南枝微笑的对清言说道。拿武器换饼干,不是蠢蛋就是真的能力非凡。在场的许多人自觉将清言归类到贪图食物的蠢蛋,可孟南枝却不那么想。
他的直觉告诉他,清言会是他最终的对手。
“信心谈不上,只是那武器对我是真的没用。”
“清言小姐一直是用的异能吗?”异能很耗费体力,对付丧尸不可能一直用异能,一般的异能者都会用些必要的武器。
“不是啊,我用其他的武器。”
“哦?那我倒是很感兴趣了,到时一定要看看清言小姐用的什么武器。”孟南枝的桃花眼中掩不住的兴致盎然。
“好啊。”如果那时候你能看到我。
夜烨好像并不喜欢自己和这个孟南枝有过多的交流,简单的交谈后,清言匆匆离开了众人。
A基地给每个代表安排了单独的房间,房间很小,却五脏俱全。一室一厅一卫,房间装修简洁。白色的单人床上摆放着一套白色长衣,胸口处绣着小小的雪域两个字。这是害怕代表死后,认不了尸吗?
简单的洗漱过后,清言简单的套了件水蓝色的长裙,这件衣服还是和游魂一起搜刮到的。当时游魂还嘲笑自己,穿上像个移动海带。
无聊的踏出房门,靠在门口的栏杆上,百无聊赖的看着远处一望无际的海水。
她都计划好了,一到目的地,寻找合适机会拉开与大部队距离,越远越好,等搜集到足够的晶石后,掐准时间再赶在众人前回来。
计划好了到达后的事情,这到达中的旅程便有些无聊了。她以前很喜欢一个人待着的,白天的时候晒晒太阳,想想这人世间的道理。晚上的时候练功和冥想。可自从再遇见了夜烨后,自己好像就变的躁动了,一个人的时候回胡思乱想,根本就安静不下来。
这就是爱情吗?
好像和师父说的一样,惑乱你的神经,侵占你的世界,而你却甘之若饴,恨不得奋不顾身完全送上自己这颗心。
海风微微吹起清言额前飘落的秀发,也带了一阵熟悉的声音。
这声音!允紫涵,脑子里毫不犹豫的识别了声音的主人。
清言的身子一僵,脸上再无刚刚的慵懒,几乎本能的手心运起了灵力。
长长的头发虽然被挽起,但奈何清言扎头发技术实在不到家,许多青丝在空中纷飞。
“允紫涵。”清言一字一句的缓缓从口中吐出这三个自,声音清冷的如腊月的飞雪。
被叫的人本能一怔,本来很欢乐的脸瞬间被惊恐替代。
机械的转身,脸上的惊恐更深。
“清言,你~你没死。”话语中充满了害怕。
“当然了,拜你所赐。”
几乎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清言整个人都瞬移到了允紫涵的面前,近的能看到清言眼底的怒意。
“清言对~对不起。”允紫涵还没有说完这句话,整个人都漂浮起来,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了她的脖子,让她难以呼吸。
“清言住手。”
清言看向允紫涵身边那人,眼中出现了一抹疑惑。
“莫白?”
“清言你放开紫涵,你这样会要人命的。”莫白有些着急的对清言说道。
清言眼中疑惑更深,这两人认识吗?为何才短短几月,自己的朋友会让自己放过自己的仇人。
“清言先把事情讲清楚吧。”站在莫白身后的慕容羽发声。
因为慕容羽站的地方离莫白有点距离,而且莫白个子很高,导致清言刚刚竟然没有看到慕容羽。
“你确定?”清言的眼中不仅有疑惑还夹杂了丝丝愤怒。允紫涵是司徒冥的帮凶,原则上来说算是慕容羽的仇人了,慕容羽现在竟然叫自己放了她。
“清言你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这样啊。”莫白看着清言的眼神都变了,好像清言成了一个恶魔。
“变的不是我,是你们。”清言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手轻轻一挥,下一秒允紫涵扑通掉进了冰冷的海里。
莫白和慕容羽不可置信的看着清言,来不及指责清言,立马呼叫船上的救护人员救人。
清言呆呆的看着两人焦急的脸,自嘲的勾起一抹冷笑。
转身消失在这片她制造的热闹非凡中。
水蓝色的长裙在空中纷飞,清言的身影孤独中透着清冷。
身边的墨寒在空中腾飞,清言佛过墨寒的冰冷剑身。
“墨寒你说是我不懂人心,还是人心异变。”
清言浑身散发这冷意,当年在宗门中被众人远离的场景一一浮现在自己的眼前。
我只是想报仇,为何到头来会受到那些自以为是好友的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