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下去了那一刻,清言闭上了眼睛。却看见了一片白茫茫的天空,那里上演着前世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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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梦外,她是一个孤傲的女修,而他是被剑魂附体的男人。梦外的世界没有那么美,她不喜欢他,即使他为她抛去了生命她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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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由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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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云翰在现实中活的太过表面,他用虚伪的假面,讨得别人喜欢,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若是脱掉面具。他会被人们毁的鲜血淋漓。他的内心渴望强大,渴望平复自己焦灼的内心,渴望得到人们真正的爱戴,所以在梦中他成了守护一方的军阀,既得民心,又成全了他内心的梦想。此生双手不为救人一命,满盘算计。只为杀尽万人,护心中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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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那百年难遇的天赋,没有遇见欣赏自己的恩师,那清言可能就只是一个寻常人家的女子。少时与闺中密友话家常,芳成心系心中郎。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从此洗手作羹汤,只愿儿孙满堂安度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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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齐云翰因年少父母离去,自己无力守护时,留下的心理创伤太大,所以在梦中两人也得到了这样的一个结局,与故事而言不算美好,但对于两人而言已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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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现实中两人都活成了心中的模样,或许这世间又会多了一对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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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言缓缓睁开了眼睛,心中却感觉破涛汹涌难以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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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了,可惜现在清醒的却只有她一个。体内灵力汹涌的流窜,放佛下一秒就要喷涌而出。强行让自己坐下,运功调戏,豆大的汗珠从额头落下。身体的每一个骨骼都叫嚣的传出疼痛,像是有千万条虫子同时啃咬着自己的身体每一寸肌肤。骨头在痛,皮肤也在痛,流动的鲜血更加加剧了这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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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寒围绕在清言的身边腾飞,剑身散发出寒气,妄图减轻清言的疼痛,可那微弱的寒气,却也只是平复了些清言因疼痛而冒出的人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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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身难以抑制的疼痛将清言的意识拉入一片黑暗,身体失去了支撑力,倒在冰冷的大地。
周围一片空荡,外面的呼啸声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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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寒散出灵气,在清言四周飞旋,想让主人从昏迷中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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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快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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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言睁开了眼睛,老人一手捻这长长的白胡须,一手背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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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送我来这的那个人!”清言敏锐的听出了老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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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还记得老头子啊。”
“我为什么能看见你了,你是来送我回去吗?”
老人摇了了摇头,白色的胡须摇摆。“非也,你已经踏入了仙级,自然就能看见我这个半神。”
“我进入了仙级!怎么可能,当初我努力几十年也没有踏过这一步。”师父当初给了自己那么多灵丹和珍法自己也未如仙级,如今异世短短几十日变跨过了大道。
“你其实一直处在升级的边缘,可成仙需要机缘,你的缘便是感情。”老人摸着胡须叹了口气。“你自觉遗世独清,却从未踏入红尘,齐云翰给了你一个情梦,既成全了他也圆了你前世的夙愿。”
我以为的黄粱一梦,原来是你为我精心布放的一场胜琦。
“可这世间灵气太弱,支撑不了你成仙,我曾答应你给你一世安稳,便入梦来唤你,回去吧,这世间再乱,以你现在的功力也总有可一席长眠的地方。”老人的话渐渐飘远,清言的意识也慢慢逐渐恢复。
一股冷意席卷全身,涌入眼前的是披着黑暗的冰冷。
缓缓的盘坐起身子,周身的灵力流转开来。神识极其通透,方圆百里的惨状,印入眼帘。
拿起身边的墨寒,冰冷的流光闪过,指尖轻轻滑过剑身。
“我知道你和他都在我身边。”将墨寒拥进怀里,脸颊轻靠着剑身。这世间过往,再与我无关,管他浮生如何闹,我清言自逍遥。
就让前程一趣÷阁勾销。你赐予我的新生,我会好好珍惜。
司徒家内早已空无一人,清言一步步踏出司徒家的府门,屋外的丧尸群散乱,闻见了人味,纷纷向清言靠近。
自己好像睡了很久,周围已经没有丝毫人气,只有无边无际的丧尸。
勾起了一抹冰冷的笑,也该让灵符们出来升升级了。手中聚出灵光,向空中飞去,数以千计的灵符飘出,如雷电瞬间投入了战斗。
丧尸们刚刚碰到灵符,血肉模糊的身躯瞬间化为一滩滩鲜血。灵符为主人开出了一条满是鲜血的道路,清言的脚上沾满了鲜血。连她自己看的都不免犯恶心。
“该找个地方换个着装了。”
曾经喧嚣的大街早已不复存在,街上毫无人气,反常的连丧尸都很少,大概是城市中央的食物都吃完,他们到郊外另觅食物了。
大街显得格外清静,许多门面都开着大门,显然门面的主人在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就被咬了。
一间古色古色的旗袍专卖店吸引了清言的注意,踏入店铺。店主便挥舞着他的残臂向自己咬来。无视着闪过店主的攻击,一道灵符如期向店主飞来。
“带出去。”一道灵光便打在店主的身上,店主的尸体向门外飞去。
店铺里的旗袍很多,但因为为了跟上时代,大都已经改良过了,没有了民国的韵味。终于在店铺中的展示柜里找到了心中的衣裳。
白色流云扣,粉衣绣玲珑。满意的看着眼前的衣裳,下一秒,模特变裸体。清言仔细的给自己穿上这件衣服,清言太瘦,这件衣服穿的有些偏大,可没关系,她依旧很喜欢。
这衣服颜色太浅,外面的血色太浓,给自己加了见深色的大披风,遮住了全身。
末世已经来临,如果是前世她可能回帮助人们灭了这铺天盖地的丧尸。可经历过生死后,她才明白,自己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强大,她不但保护不了别人,有时连自己的都护不了。
死了两次,也该惜命了,看着边上的墨寒轻笑。
“快入夜了,墨寒我们去哪里歇息好呢。”重新踏出了门外,夕阳如火,老天似乎还不知道人间的惨景,依旧每天挂出最美的画布,可惜早已没人去欣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