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章帮派设想
看着再次熟睡的张彩衣,李沐然轻轻给他掖好被角,又打来一盆水,不停的给她换着头上的纱布。
回想起刚才的一幕李沐然唏嘘不已,本想只是给她换件衣服也并没有什么,但是他错了。
当看到完美无瑕的身躯之时,还是让他差点不能自拔,就连最后他自己也个自己作了检讨。
而结论便是---不是人不行,只是路不平啊!
李沐然一边烧着炉子煮着白粥,一边将自己今日白天在集市上买的研磨好的干菇粉撒了一点,接着又加上了一只干虾,同时甩下几片生姜后,盖上了盖子。
其实之前他和张载一起吃面开始,便想到,这些前世在厨房里常见的小技巧或许可以让他在这个汉朝捞的第一桶金。
本来是想与张载一同研究下做一门营生,但是现在只能自己一个人做了。
而且作为一个北方人的他,更是对面食情有独钟,对于大街小巷长见的红汤拌面之类的自己也经常在家里尝试。
与此同时因为身为孤儿的他,小时候过着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让他在年幼时就立下志愿----吃尽天下,所以对于做菜这一方面虽不能说是会的很多,但是家常菜来上十几道却还是手到擒来的。
看着锅里已经到火候的白粥,李沐然将其端了下来。
端着小碗,来到床边,先摸了下张彩衣的额头,他心里忍不住惊叫起来
“妖孽啊,上午额头还烫的不行,下午却已经退烧了这是什么样的身体啊”
回想起白天看到的情景,二弟又不自觉的抱怨了起来,李沐然赶紧甩了甩头。
“彩衣”
“彩衣”
。。。
随着不停的呼喊张彩衣渐渐的睁开了双眼,不过却是迷离无无比,神志似是还没清醒。
“来,张嘴”
随着他的引导,不一会张彩衣便将一碗白粥吃完,李沐然见状赶紧又端来一晚,两碗下肚,张彩衣又再一次陷入了昏睡中。
李沐然见状给她盖好被子独自一人坐下来,品尝着白粥,分析着味道上的缺陷。
时间总是如流水般,眨眼已到黄昏。
李沐然放心不下张彩衣就在屋中守着,没想到居然趴着睡着了。
一股寒气透过脖颈处传达到了他的内心,慢慢的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景象吓了他一跳。让他瞬间清醒了。
“彩衣你要冷静啊,刀剑无眼咱们有事好好说?”
张彩衣手持长剑抵在李沐然的脖颈处,只要在入一毫或许世间就再也没李沐然这个人了。
“我的衣服是你脱的?”
“我也是为了救你,所以。。。”
李沐然刚想解释张彩衣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是不是你脱的”
无奈李沐然只能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张彩衣看了看周围的事物似是想通了什么
“你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放过你”
听着她冰冷且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
李沐然本身还满怀歉意,但是感受着她的态度,却是怒火上来了。
单手抓住长剑往脖子上一横
“你杀啊,他姥姥的,我救你两次你就这样的态度吗,我承认我是占了你便宜,但是那不都是情况紧急,不得已而为之吗?
今天能死在你张彩衣的手里我也算认栽了,大不了十八年后老子还是一条好汉”
“不得已而为之?昨夜在河中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张彩衣冷笑一声,正要要一剑刺下去可是看到李沐然怀中露出了白纱一角,一时之间呆住了,鲜血随着李沐然的手腕滴落在了地上。
“吧嗒”
突然张彩衣手一松长剑落地,双手抱膝的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而恰巧李沐然就是那种最见不得女人哭的类型。
他走了过去,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刚想伸手却又发现自己的手上满是鲜血。
“彩衣你饿吗?”
憋了半天李沐然说出了一句连傻瓜都不愿意在这个时刻听的话。
但是令人意想不到是,张彩衣突然抬起头轻轻嗯了一声。
李沐然见状大喜,随手扯了块布裹住了受伤的手,按照下午思考的新比例开始从新熬制米粥。
而在一旁的张彩衣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忙碌的李沐然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响
阵阵香味从锅中传出,李沐然盛了一晚小心翼翼的吹凉后来到了床边
“来,张嘴,啊”
“乖,真听话”
就这样两人在这种奇葩的氛围中结束了张彩衣的晚饭。
望着暗淡的天色的他看着依旧发呆的张彩衣
“彩衣,我要回去了你一个人行吗?”
“嗯”
虽然有些不放心但是李素的事情今天还等着他回去解决,正要出门离开。
这时张彩衣突然站了起来,捡起地上的长剑一剑劈开了屋内的圆桌倒是吓了李沐然一跳
“李无赖,今日之后,我便不会再手下留情”
“好,我知道了,炉子上还有粥你要是饿了就自己吃,对了下回生气不要劈桌子多可惜”
听了她前半句张彩衣心中本来还有些软化,可是第二句让她将长剑甩出擦着李沐然的脖子插进了他身后的梁柱之中。
望着飘落的发丝,李沐然头也不回的跑出了院落,张彩衣看着他的背影,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庐州街上
李沐然吹着口哨走在回太守府的路上,回想着刚才的一幕,他还是有些心有余悸的,不过却并不相信张彩衣会杀了他,一个女人如果对一个男人第一次下不去手,那么第二次第三次即便后面有无数次也不会下得去手,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李沐然是这样想的。
不知不觉又走到了昨天的胡同,望着胡同的另一边他却是傻了眼
“他姥姥的,不是吧,今天还得做英雄”
说完赶忙倚在墙角悄悄的看去。
“卢超,今天怎么就拿了三成的钱来,你当我们大虫帮好糊弄吗?”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说话之人居然就是昨天的吴良。
“吴老大,你也知道我手下的兄弟们,每天拼死拼活的挣这点钱,家里还有。。。”
“卢超啊,我不是来听你解释的,现在衙门的雷阎王还在飘香楼等着呢,如果识相的话把剩余的一成交出来,我可保证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并且明天码头的活你们还有的干,如果没钱的话。。。哈哈”
听着他放肆的笑声,站在卢超身后的一人却是不愿意,直接窜了出去一拳打在了吴良的脸上。
“小宇不要冲动”
卢超见状连忙把他拉了回来挡在了身后
“吴良你真以为这庐州城,你们大虫帮能一手遮天吗?”
“哈哈。。。卢超啊,你就是这样教你小弟的吗?看来他还不知道我们大虫帮的手段啊”
话音一落,只见吴良将手里的钱袋摔在了卢超的身上。
“啪啦啪啦”
铜钱从钱袋里散落满地,站在卢超身后的兄弟刚要往上冲却都被他强健的身躯给挡住了。
吴良见状满脸微笑的看着对面冲动的人群,手一指刚才动手的年轻人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你小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叫潘振宇,吴狗贼有种的冲我一个人来”
“你”
吴良听了他的话突然又笑了起来,正当潘振宇用不解的神色看着他时,突然吴良面色阴冷起来
“卢超,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明天你不光活没了,你的人也会没”
言毕头也不回头,莫入黑暗中。
望着吴良的背影,卢超并没有说话而是低头捡起散落的铜板。
“超哥,难道我们就这样让他们骑到脖子上吗?咱们兄弟十几人纵然是赔上性命也要让他大虫帮不好过”
“是啊,卢大哥你倒是说句话啊”
听着自己兄弟们的叫嚣,卢超仿佛并没听见一般,将装好的钱袋交道潘振宇手里。
“小宇,把这些钱拿给兄弟们分了。都回去吧,明天码头也不要去了”
潘振宇傻傻的望着钱袋,甩手从卢超手里将钱袋打落在地
“超哥,你太令兄弟们失望了,兄弟们明天我们去码头,就看他大虫帮能把我们怎么样”
“好”
“听宇哥的”
。。。
看着跟随潘振宇走开的弟兄,卢超脸上写不尽的凄凉。
过了一会,见自家兄弟都已离去,忽然从怀中掏出一把锋利的短匕,神色也有些狰狞
“爹,孩儿不孝,不能为您送终了”说完跪地朝北方一连三拜,起身正要向刚才吴良所走的地方追去。
“你一个人逞匹夫之勇又有什么用,你以为你的兄弟们就会感谢你吗?”
“谁”
突然听到有人说话,卢超警惕的拿着匕首对着黑暗中。
李沐然从胡同里走了出来,捡起地上的钱袋,看着他说道
“把你兄弟的血汗钱扔在地上,就是为他们好吗?”
听了他的询问,卢超先是一呆接着问道
“你是谁?”
李沐然也不搭理他自顾自的说起来
“你以为你杀了一个吴良就有用了,大虫帮今天可以有吴良,明天也会有张良,李良,而你卢超却只有一个,姑且先不说你能不能成功,就算你今天能杀了他,你想过明天你兄弟们会怎么样呢,你的老父亲以后会怎么样呢?”
卢超听了他的话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匕首。
李沐然站在一旁也不打扰,让他自己静静的沉思起来
片刻之后
卢超朝李沐然深深一拜
“谢公子的劝诫”
李沐然见他能想的明白将钱袋一甩,后者牢牢的抓住
“恶人还须恶人磨,大虫帮虽然在这庐州城势大,可是却作恶多端,我相信恨他们的人必不在少数,若是能有个有威信的人挣臂一呼,将这些人汇聚在一起,那未必没有一搏之力”
卢超一听眼神一亮不过却是转瞬即逝
“公子说的,有理是有理,可是大虫帮在这庐州城里有从事高富撑腰,就连衙门的都头,都是他们的人,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哪里斗得过他们”
听了他的话李沐然略微沉思下,一个大胆的计划浮现在了他的脑海
“若是官场之事我来帮你们解决,你可敢与这地头蛇斗上一斗?”
明亮的月光照在李沐然脸上让卢超对眼前的男人有了种直觉上的信服,有的时候信任一个人不需要靠验证,直觉也是一种方式。
“公子这话当着”
得到他的点头后,卢超突然单膝一跪
“若公子真能帮我们除掉大虫帮,我卢超在这里发誓,以后公子有任何事,风里来雨里去若是皱一眉头便遭天雷刑法”
“卢超,你要记住不是我,而是我们”
看着他认真的神情卢超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好了,明天你继续在码头开工,尽量多找些人,剩的我来安排,若是大虫帮的人去了,想尽一切办法拖到午时,我便到”听到李沐然地吩咐卢超连忙应道
“是,公子”
“好了,没事我先走了”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太守府的方向走去
卢超见状赶大声向着即将消失的背影喊道
“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李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