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寻声看过去,见居然是炎颜从巨木后面绕出来,皆深感诧异。
就连金凤娇也诧异地瞪大美眸:“四妹,这大神木是……你的?”
炎颜点头,走到金凤娇身边:“我知道二姐为我好,自我与二姐结拜,你要带我来见识拍卖行,就将一切都替我打点的妥妥当当。”
“身为姐姐的这般能干,做妹妹的也不能太柔弱,只管躲在姐姐背后等现成的,当妹妹的不能堕了姐姐的风骨,再者温柔如水也不是我的风格。”
说完,炎颜将手轻轻放在白如暖玉的琅玕巨木上,道:“自从决定来见识函湘宫拍卖行,我也择了几件宝物,思来想去觉得这件东西论价值和珍惜程度,皆不至于堕入凡品之流,便决定带它过来。”
金凤娇小心翼翼抚摸着巨大光华的琅玕木树干,由衷叹息:“我的好妹子啊,你可太能干了!你这件宝物何止不堕入凡品,让这一届拍卖大会蓬荜生辉了都!”
炎颜呡唇一笑。
嗯哼,沧华出品,绝对神品!
必须的!
到了这会儿,几位负责坚定宝物的炼器师再也坐不住了,纷纷围拢过来,对炎颜的态度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尤其轮回堂的炼器师。
“四小姐真是太客气啦,有这样的宝物,您刚才就应该早点拿出来,也省得那些麻烦事儿,呵呵呵……”
轮回堂炼器师赔笑打哈哈,手掌忍不住在光华的琅玕神木上轻轻摸了一把。
果然如古籍中所载,琅玕神木即便生长千年,树干始终触感温润如玉,无皲无裂,且树表永不脱皮,色泽剔透如新……
剩下几个炼器师也纷纷御剑飞起,向上端仔细查看整株琅玕木。
这整株巨大的株琅玕木为天生地长的宝物已无需再验,凭这件宝物给炎颜发个头等展位,对于几家的炼器师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异议。
只是面对如此巨大的琅玕木,白雾殿的炼器师终于忍不住问:“刚才有位同僚从神木上取下一片叶,我观此叶片鲜如新生,说明这株巨木先前还是活的。”
“可是,如今众人皆知琅玕神木灭绝已久。我想请教姑娘,这样巨大一株活的神木,姑娘是如何令其繁茂生长的?”
炎颜笑道:“繁茂生长?你想多了!”
“这么大个头的神树,肯定是锯下带回来的呀。至于你们看见的枝叶如新,只能说明神树自身灵力充沛。这种树整个山海界都养不活,我区区一个小女子咋可能让它繁茂生长?我又不是东方帝君!”
众人赶紧低头,心里暗道:罪过罪过,神君大人在上,这可不是咱们说的。
这丫头也是心够大的,啥话都敢往外冒。
东方帝君,那位神祗可是掌管此方世界的五帝之首,虽然听闻陨落了,可那也是大名鼎鼎的神祗,是一般人能调侃的?
这丫头就不怕晴天一个雷摁死你!
须弥境中……
丝丝洗茶壶的手忍不住又一哆嗦。
这会儿沧华正开着域镜看外间拍卖场中的境况。
邓文明和烈山鼎也凑过来看。
炎颜这句话一冒出来,几人的身子就跟丝丝的手一样,同时一哆嗦,眼神齐刷刷转向沧华……
沧华面无表情,手指轻轻滑动,境域由炎颜身上移开,转移到了同样跟过来的契无忌身上。
对于炎颜那句大不敬的话,神君他老人家好像没啥特别反应。
“这人有什么问题么?”邓文明问了一句。
刚才炎颜进来取走琅玕木的时候,沧华就把境域转移到了这少年身上。他记得上回白泽过来,沧华也特地看过这个少年。
邓文明觉得沧华对这个叫契无忌的少年好像特别感兴趣。
“叮咣叮咣!”
烈山鼎倒腾着小短腿跑到境域跟前,瞠着鼎身上雕刻兽脸上的一对菱形大眼睛,仔细看域镜里的少年,看了会儿,自言自语嘟囔一句:“这少年就只是个普通人族吧?他的身体和长相可不像外头那鬼东西。”
邓文明也过去把脑袋凑近域镜跟前,好奇问:“像什么鬼东西?这男孩子难道是妖怪变的?”
“叮咣叮咣!嘿,妖怪算个屁!外头那群鬼东西可比妖怪可怕多啦!可千万不能让那些鬼东西闯进来,不然咱们全得完犊子!”
烈山鼎突然变得异常暴躁,可是却始终没说清楚“外头那可怕的鬼东西”到底是个啥。
邓文明觉得沧华和烈山鼎今天都有点怪,让人感觉莫名其妙。
他忍不住回头去看丝丝。
丝丝耸了耸肩,显然跟他一样莫名其妙。
而此刻在拍卖会现场,明明已经完美扭转局面的炎颜,再次被人给刁难了。
如果说刚才那对碧彩琼香炉,有人看见是金家的东西,此刻眼前这株成年的巨大神木,绝对没人再声称谁见过。
原本,几个炼器师就打算将头等展位放给炎颜了。
可是苗家的炼器师却又提出质疑:“凭这颗神木取得头等展位的资格肯定没问题,但是同刚才的条件一样,你如何能证明这颗神树是属于你的呢?”
炎颜冷笑:“那在场谁能证明这颗神木不是我?莫非,这次还会巧合有谁在哪儿见过?”
这可是沧华亲手弄出来的,现场要谁敢说在哪儿见过,信不信沧华能一个晴天霹雳烤熟他。
“我等虽未见过,可是姑娘既然能拿得出来这么大一株神木,自然该交代一下它的来历。不然拍品被人拍回去,万一姑娘是非正常手段得来,这不是坑了拍下它的客人?”
苗家的炼器师一开口,轮回堂炼器师赶紧跟着附和。
金凤娇凤眼一瞪:“呵,又是这个,一而再再而三的,我看你们今日是不打算顺顺当当开张了!”说话间,身上裙衫鼓荡翻飞,暴脾气就要再次发作。
炎颜却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传音给金凤娇:“二姐莫急,这件宝物我有铁证。”
虽然轮回堂和苗家炼器师再次提出异议,这明显带有刁难的意思,可是他们说的也不是完全没道理。
炎颜来参加拍卖是有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