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之前她和聂盛琅感情那么好,北相信聂盛琅的话占了极大的可能。
又过了大约一个星期左右,她正在后花园散步,刘石过来,步子轻快,隔得老远楼月馨都能察觉到他的不一样。
相处久了,刘石人还是不错的,楼月馨问,“有什么好事吗,怎么开心。”
“微臣没有,不过娘娘有喜。”刘石说。
她脑子一转,难道聂盛琅要封她为后了?刘石的喜事会是这个吗,那她可就不高兴了。
算个什么喜事。
只听刘石说,“娘娘,陛下亲自率兵出征吐蕃,就在三天前。”
“你说什么!”
她其实已经听清楚,只是太惊讶了,她不知道除了让刘石再说一遍外,还能说些什么;不是说和亲吗,刚刚商定好聂盛琅又反悔,不仅失信于人,还给人留下一个言而无信的臭名声。
是为了她吗。
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额上结了痂的伤疤,聂盛琅,你是因为我撞大柱,所以毁约了吗。
让她该说什么好。
南岭有朝一日若成众矢之的,她不就成了红颜祸水。
害怕吗,不,如果成为他的唯一,需要付出的代价是死亡,死有何惧,只要有他在身边。
她想起半个多月前聂盛琅让人送来的信件,“刘石,信呢。”她说。
信一直放在他房间抽屉里,方才来的时候,特意带过来,他猜想贵妃娘娘知道消息后会想看,从自己的袖袋了拿出,“娘娘。”
递给她。
楼月馨迫不及待的打开,看到里面的内容,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她和他折腾了将近一个月,最后还是以他攻打吐蕃作为结束。
“走,回殿内。”
她要去回信给聂盛琅,让他小心。
战场辛苦,路人皆知。
她不能陪伴在他的身边,就让她的一缕发陪伴他吧。
写完信后,她又用剪刀将自己的头发剪了一缕下来,用红绳系着,夹放进信封里,让刘石送去。
又过了大约一个七天,聂盛琅的回执收到,除了说天凉,让她保重身体,一并还有他的一缕头发,上面一样用红绳系着。
信里说让她保存着,等他回来接她,两人的头发系在一起。
楼月馨看到时,眨瞬间红了眼,她曾听说过,夫妻成亲时相互剪下对方的一缕头发,然后用红绳缠绕在一起,意味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八年前他们成亲时,没有这个仪式;她心里清楚是聂盛琅故意抹掉的。
彼时心里无他,也就无所谓;没成想八年之后,一切又回到原点,他们相互经历那么多,是该有一个结果。
这一仗,整整打了半年多,连过年,聂盛琅都是在军中过的。
楼月馨曾要去,但是她身体羸弱,每天需要以汤药蕴养;军中军队打移动战,聂盛琅不希望她太累;她则考虑到不要拖累军队进度,便留在行宫中等待聂盛琅凯旋归来。
“云国攻入楼兰腹地,招降楼兰。”北说。
大约四个月前,北被刘石带来楼月馨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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