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该知道的不是吗。
聂盛琅这种事做得也不少,是自己太少。
短暂的温情后,总是会以为那就是永恒,谁知道总是会受伤。
“我不走。”
什么可可缇王子不敢相信的望着这个女人,她说她不走,要在这里听他们两的谈话吗,他倒要看看南岭的陛下会怎么处置这件事。
聂盛琅眉头又皱了起来,“听话。”
她起初什么都没说,冷冷的看着聂盛琅,然后问,“你要娶谁”
被一个女人在外使面前逼问,事关男人的面子,聂盛琅的口气愈发不好,“你先回去。”
“我不。”楼月馨的小性子也上来了,“我就不。”
“你告诉我。”她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仵在那里,动也不动。
可可缇乐得在一边看戏。
南岭皇帝的戏,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看得到的。
据说月贵妃宠冠六宫,被南岭皇帝宠上了天,他也想知道是不是真的。
南岭皇帝对这个女人的底限又是在哪里。
“回去。”聂盛琅朝楼月馨吼了一声。
吼完他心里就有点后悔了,她是个脆弱敏感的小女人,不该对她这么凶的。
楼月馨眼帘有泪,忍着没让流到脸上,这一刻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直冲冲的以所有人都反应不及的速度撞向殿内的大柱上。
看到柱子上沾着楼月馨的血流着,而楼月馨直直的倒下来的那一幕,聂盛琅只觉得气血倒流,他倏地站了起来,月儿,月儿。
楼月馨倒下的位置曲平离得最近,他马上伸手扶住贵妃娘娘,不让她倒地。
心中暗叫惨。
贵妃撞柱子上是谁也没有料到。
他怎知贵妃这般烈性。
刚忙对陛下说,“老奴去请太医来。”
聂盛琅从曲平那里接过昏迷的楼月馨,紧紧的抱着她,不可以出事,不能。
楼月馨撞柱子用的是全力,她冲得太快,连自己都没有看清路,只感觉撞到一个坚硬的物体后,头脑发胀。
头充血,感觉好像还流血了,刹那之间脚就站不住了。
倒下来的时候,感到后面有人扶住她,是谁扶的她也不知道,反正她也知道,不可能是聂盛琅。
那个家伙,她恨死他了。
开开心心的回来,还为了给他传宗接代特意去找送子观音,结果他就这么对待她的一片痴心。
自己真是瞎了眼。
为她做这么多。
做完了后他还想娶别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的。
以后不理他了,天下男人一般黑,都是一个德行,枉她还以为聂盛琅是个不一样的男人。
气死她了。
就算再气,楼月馨在太医的救治下还是醒过来了。
能感觉到头上绑了绷带,周围的建筑物和摆设告诉她,她现在还在养心殿,就在聂盛琅的床上。
她不要在这里。
屋内很黑,有人将窗户全都关起来了,她大力掀开被子,下了床,外衣就挂放在床头的架子上,她穿衣服的时候有觉得有视线。
手顿了一下,“要看就出来,躲躲藏藏算什么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