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馨现在不想解释,免得惊喜又没了。
她要亲自设计出一对戒指,天下间的唯一,只有他们两人才拥有的物品。
看来,得有好一段时间要忙了。
关于元赢宇,她说,“盛琅,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怕他碍于当面说人,不会说实话,她又加了一句,“我要听真话。”
他像是会说假话的人吗,聂盛琅作思考状,然后说,“聪明,做事求简单,偶尔迷糊,喜欢看书,爱医成痴。”
原来她有这么多优点呀。
楼月馨又问,“那刚刚呢,元赢宇身上的肉因为我的话,被割下来的时候,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他说呢,怎么月儿问起她的性格来,原来是对自己产生了不自信。
“你觉得你狠毒”聂盛琅开始认真问她,“还是,你认为你心理变态”
对,就是这两个萦绕在了她的心里,挥之不去。
她害怕她会变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
提出来了,就不要害怕面对。
“难道不是两者都占吗”楼月馨反问。
“当然不是。”聂盛琅说,“在我看来,元赢宇曾在你身上做的事比你现在对他做的更过分。他伤害的是你身体外在看不出来的伤,而你伤他的不过是表面而已。”
她身体有些微的发抖,显然又回想到在地牢命令黑衣人削元赢宇皮肉的情景;聂盛琅抱着她,“你不要想太多,如果你觉得不想再见到地牢里的男人,我可以命人给他一个痛快。”
他身上的气息令她安心,楼月馨闻言,狠狠的点了几下头。
她错了,根本就不应该让聂盛琅命人将元赢宇带回馗京,由她发落;她不想要变,变成一个为了报复人的魔鬼。
从此后,她果然没有再见到元赢宇,这个人的名字从此消失。
她的心里却开始有了障碍,有一次连续两晚都梦魇,她梦到只剩下右手骨骼的元赢宇犹如僵尸一样往她一步一步走来,嘴里喊着要她索命。
不,他是罪有应得。
聂盛琅也被她搅得睡不着觉,他问她,“你怎么了。”
坐起来呆怔的她说,“没事。”然后又躺了回去,继续睡觉。
三天后,楼月馨甚至下午浅寐也睡不好,她起初怀疑自己被下了一些违禁药品,仔细检查每天的饭菜没事后,症状还是一样存在。
到了第五天,楼月馨回了星月宫,并让聂盛琅自己宿在养心殿,两人先分开住。
聂盛琅问她为什么。
她只说,最近发现了一份新的药方,需要研究一下。
她开始自己配药吃,到了晚上,果然可以安睡,不会梦魇;可睡眠质量又差了,她看东西也会有幻觉,如果有人夜里在外面走过,哪怕一点点的声响,她都能察觉,并且惊醒,随后久久不能入睡。
非常奇怪自己怎么了。
单单因为折磨了元赢宇怎么可能,她心理承受能力没这么差。
连续五天没睡好,终于有了第一个安眠觉后的第二天。